愿意哄他的也就只有司祯了。
佘年心里酸涩又怅然,眼眶湿热,几乎兜不住眼睛里的水光。
他以前不该和司祯闹别扭,现在也是不该的。
他转过身,把狐狸脑袋低着。
但又觉得这样的姿势,他后背的黑纹会被看得干干净净。
真的太丑了,他太担心自己有任何一点点不好,让司祯不满意。
于是司祯看到面前的狐狸两爪握着,不知道该用什么姿势面对她才好。
在扭了又扭后,最终还是恢复了原来了姿势,把后背的黑纹露出来了。
司祯看着他握住的爪爪,眼神颤了颤。
是她没考虑周到,应该想到如果黑纹蔓延的快,会被他发现的。
佘年愿意把黑纹露出来,并不是因为他觉得这不丑了,也不是因为心中的恐惧消弭了半分。
他只是觉得,如果在他死之前能让司祯不喜欢他,也是一件好事。
不喜欢,就不会因为他的死亡而伤心难过。
因为即将面度司祯喜欢或是不喜的审判,佘年心跳开始是加快。
他像是两条面扭在一起的麻花,拧巴到了极点。
一边希望着司祯快快讨厌他,一边又因为可能到来的讨厌,而难过地能拧出水。
佘年没说话,司祯就也没讲话。
这氛围让佘年觉得有些压抑,周围能供他呼吸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他胸口闷闷的。
佘年最后抬头,看了眼司祯。
无措的眼神撞进了司祯看着漫不经心却带着柔和的视线里。
像是一只脏兮兮的流浪狗撞进了一团刚出炉雪白的棉花糖里。
柔软蓬松温热又散着诱人的,甜滋滋的味道。
因为长久的沉默,佘年本来已经确定了司祯有点不喜欢他了。
现在看到司祯的视线后,又有些不确定了。
最后,佘年只能硬着头皮问司祯。
他声音小小的,带着满腹的心事:“你是不是,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