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你？”
“我看起来像是有时间在这里跟你开玩笑的样子吗？”
纪杰面不改色，一脸严肃。
气势上，压根不输给李霖春，完全压制的他辨不清真假。
李霖春有些头疼的甩甩脑袋。
是不是被骗，他已经无所谓了。
反正这判罚结果听起来像是开玩笑一样，倒也的确不符合纪杰的脾气。
这位女警花可是向来严肃，不苟言笑的。
根本不敢想象这种人也会开玩笑了。
相反，比起自己会被判罚什么结果，他更担心另外一件事。
“警察姐姐，我认罚！”
“十天嘛，我在这里待着就是了。”
“我就想问一下，我爷我奶联系到了吗，他们真的没事？”
李霖春重活一世。
唯一担心的人就是老两口了。
即便是上一世自己窝窝囊囊被污蔑，导致老两口抑郁成疾，那也是活到八十多才死的。
这一世按道理来说，老两口没什么不开心的事。
长寿是很简单的。
他可不希望老两口才六七十岁就出什么意外。
纪杰早已经从郭军那里了解到了李霖春这么发癫的原因。
倒是有些欣赏这家伙的孝心。
可想到他这么鲁莽，说干就干的激进性子。
一时间也是哭笑不得。
“这么大的人了，又不是文盲。”
“纸条看不完，你就跑出去跟人家拼命？”
“两位老同志都在南湖游船呢，能有什么事儿？”
“放心吧，这边也没告诉老两口发生了什么。”
“总之到时候你自己想办法给老两口解释，你为什么要十天不回家好了。”
李霖春听到这话，才彻底松了口气。
老两口没事儿就行。
拘留十天，换来能解决刘向东和刘向前这种丧心病狂的杀人犯，一点都不亏！
他再疯，也从来没想过找卡车撞死谁。
顶多就是真刀真枪的干而已。
比其他的癫，刘向东两兄弟的坏，才是最让人忌惮的。
纪杰见他安静下来，索性耸耸肩，长出一口气。
“好了，你就先在这儿待着吧。”
“具体送不送你去拘留所，等上面手续就是了，我也决定不了。”
“以后，自己学着收敛一点。”
“走了。”
说完，纪杰直接抱着文件夹转身离开。
咣当！
大门关上，只剩下李霖春自己安安静静的躺在拘留室里。
听着外面时不时传来的警察说话的声音，路上的车响，院子里的鸟叫。
这空旷的环境反而让一切都静了下来。
心静了。
没一会儿的功夫，李霖春就彻底放下执念。
呼呼大睡。
十天。
两件案子一起侦办，人证物证，证据链闭环。
所有线索一目了然。
所有嫌疑人通通到案。
给侦破工作节省了很大的力气。
很快，也就有了结果。
上沪市看守所。
已经被定罪，等待提起公诉开庭的刘向东、刘向前兄弟俩，最先被送到了这里。
探监室里。
隔着玻璃。
两家人，泪目相对。
徐兰芳握住话筒，看着被剃了光头的老公刘向东。
泣不成声。
“向东，你进去了，我们怎么办啊！”
“卡车司机撞死人的案子，你全都认了下来，咱们家的房子，车子，全都卖了，也不够赔偿那四个人的。”
“以后我和孩子背着债，怎么还啊！！”
刘向东红着眼眶，咬牙切齿。
被气的更是浑身颤抖。
恨不得直接从玻璃墙后冲出来。
“赔个屁赔！”
“房子车子带不走，家里保险柜里的钱和黄金还带不走吗？”
“有能耐就让他们去告！”
“就算赔钱，也要等法院判了再说！”
“你带上儿子，听弟妹的，一块出国。”
“人在国外，我看她们能找谁赔！！”
一旁。
裴秀带着刘海洋同样看着玻璃墙内的刘向前。
眼眶发红。
不过比起徐兰芳的哭哭啼啼。
做过大姐大的裴秀，就显得要更加坚强一些，镇定一些。
此时此刻，还能理清头脑。
“向前，堂哥自己一个人咬牙认下了买凶杀人的罪过，我找律师咨询过了。”
“不是亲自动手杀人，大概率是判处教唆杀人罪，而且还是误杀，杀错了目标，司机的罪过更大。”
“但是死了两个人，残疾两个，情节恶劣，堂哥很有可能也会被顶格判罚，也就是无期。”
“我让律师使使劲儿，努力从轻，争取个十五年。”
“等进去了，再找关系走动一下，争取减刑，兴许七八年就能出来了。”
说着，裴秀咬了咬嘴唇，眼里有泪光闪烁。
“还有就是……你纵火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