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啊！”
“老二，老二啊！！！”
“畜生啊！！”
“小畜生！！你敢打你舅舅，丧尽天良啊！！”
孙凤霞大哭着摇晃赵刚，哭喊着向周围的左邻右舍哭诉。
“造孽啊！”
“这个小畜生，白眼狼啊！！”
“我们赵家好吃好喝，尽心尽力把他从小养大，不缺他吃不缺他穿，还供他上学！”
“他现在恩将仇报，打我孙女，还打我儿子！”
“烧了我们老赵家的祠堂！”
“造孽啊！！”
虽然这老太太哭的凄惨，可周围看热闹的吃瓜群众却是个个嗤之以鼻，压根没人同情他。
都是在这附近住了二三十年的老街坊了。
姓赵的一家人什么来路，他们自然是再清楚不过了。
更不要提。
李霖春小时候在这里长大，邻居们可是眼看着这孩子经常挨打挨骂，动不动被锁在门外不让回家。
如今见到李霖春回来报仇。
非但没人同情孙凤霞和赵刚这母子俩，反而暗自叫好！
“呸！要我说就活该，一报接一报！”
“就是！那李家的孙子不是孙子？她孙女就是孙女了？我眼睁睁看着那小李六岁那年大冬天的被关在门外，穿的单薄啊！”
“谁说呢，这姓孙的老太太就是赶上好时候了，当年仗着自己贫农出身，带着红袖箍，这整条弄堂谁没被她欺负过？”
“恶有恶报，这是报应到了！”
“哼，要不是怕犯法，我都想上去踹两脚，我爹当年那可是留洋的大学生回来，就是被这孙老太太抓出去游街劳改，害了病了！”
“活该！一家子没好人！”
眼瞅着周围看热闹的邻居，压根没有任何一个上前来帮忙的。
孙凤霞也是越哭越来劲了。
“哎呀！你们帮我报警啊！”
“我一定要让警察抓走这小畜生，我们不怕他！！”
赵刚被刚刚那一脚踹的七荤八素的，脑浆子都豁楞匀了。
可此刻听到“报警”两个字，硬生生是被吓醒了，急忙一把拽住老妈的胳膊，拼了命的摇头。
含着鲜血的嘴里，模糊不清的嚷嚷起来。
“不，不，不能，不能报警！”
“报警，就，全都完了……”
李霖春看着那瘫坐在地上哭惨的老妖婆，首接冷哼一声。
“凤霞，你特么也配姓赵？”
“封建迷信的地主婆。”
“报啊，你不报警，我还要报警的！”
“正好让警察同志好好调查调查，你儿子干的好事儿！”
此言一出，赵刚顿时被吓得从亲妈怀里挣脱出来。
连滚带爬的向李霖春扑过去。
疯狂摇头。
“不，大外甥，别报警啊大外甥，有话好说！”
“千万不要报警啊大外甥！”
李霖春见到爬过来的赵刚，一把薅住他的头发，将他那血次呼啦的脸拎了起来。
啪！啪！啪！
甩手一个巴掌接一个巴掌的扇在赵刚脸上。
“好舅舅！！”
“你不如说说，是怎么让你闺女污蔑我的！！”
“说清楚了。”
“今天，说不准我心情好，就放过你了呢？”
啪！
一个接一个的巴掌打的赵刚根本缓不过劲儿来。
更是看的身后孙凤霞彻底崩溃了。
“老二！！”
“你给老赵家丢人啊！！”
“你怕什么！”
“老赵家列祖列宗看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