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属警察学校出身的警员,中村与毛利小五郎的默契也不缺。
简单比划手势就能明白对方的意思。
厂房正面仅有一个入口,右侧面却有三个不大的窗户,不出意外就是新一说的那三间屋子的气窗。
走到近前,两人才发现,这些气窗有一定高度,距离地面大概有两米五六的高度。
中村和毛利小五郎单独个人的身高站地面够不着,发出动静又会引起里面的注意。
真亏新一那小子从里面翻出来没受什么伤,只有衣服被蹭得灰扑扑,显出几分狼狈象。
作为警察首要任务自然是救人,他们需要探查清楚里面的情况,以减少伤亡。
两人走到中间屋子的气窗下,毛利小五郎扶墙半蹲,中村爬到他背上,两人搭起简易人梯,抓住窗沿小心翼翼探头向里看。
高墙导致屋子里很昏暗,中村扫视一周,才在屋子左侧墙根下看到十来个挤作一团的青少年。
男女皆有,全部被绳子绑住手脚,勒出道道红痕,嘴也用胶带封起来。
即使面容憔悴,却也能瞧出这些孩子的相貌不错。
只是他们的衣服全部破破烂烂,碎成布条挂在身上。
中村恰巧被一个长发女生看到,她没有本能地寻求救助,反而往人堆里挤过去,寻求一点微末的温暖。
她一动作,其他人也推搡起来,又有好几人不经意望向窗户,中村正欲表明身份,孩子们的动作却令他僵硬在原地。
屋子里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见到他的第一反应都是缩成一团往人堆里挤,没有一个孩子向外求救。
腥臭味与血腥味让中村回神,他牙关紧咬,绝了说话的心思。
压下翻涌的情绪翻身而下,毛利小五郎看出他面色不对,此刻却不是问话的好时机。
中村两人故技重施,相继查看另两间屋子的状况。
旁边两间屋子的情况倒是好一些,分别关押着年龄较小的女孩、男孩,全部都沉沉昏睡着,没有苏醒迹象。
看完孩子,两人才开始探查守卫情况。
弯着腰绕过侧面,往屋子正门摸去。
贴着墙根没到正门,中村听到里面有声音,比个手势,毛利小五郎跟着停下。
将耳朵贴在墙上,努力辨认声音。
或许是这里杳无人烟,里面的人很放松,谈话声也没特意放低。
“老大,这批货什么时候能交?一直缩在这里,我快无聊死了。”
“你有什么无聊的,不是将那些大货折腾很欢吗?”
“天天看那些苦瓜脸,都看腻了。”
“无论谁跟着你,都会成苦瓜脸吧,你以为他们都是M,能配合你的喜好?”
“喂喂,阿稔你也就说得好听,分明之前那个上等货就是你弄坏的。”
“闭嘴!没事干就好好练格斗,总有一天死在肚皮上,没人帮忙收尸。”
“老大,别那么严肃,这么多年我们也没失手几次。”
“失手也不要紧,大不了再清场一次,仁美的药很好用的。”
“阿稔说得没错。”
……
中村听得青筋直冒,指骨捏得嘎吱作响。
这些该死的家伙,把人命当什么了?!
毛利小五郎经验丰富一些,安抚地拍拍中村的背脊。
比划一个他先进去的手势。
中村摇头,示意他进去,毛利小五郎在外围接应。
毛利小五郎立即否决,他一个当前辈的,怎么能让后辈独自去冒险。
中村做着口型。
毛利小五郎逐一翻译。
つ-き-よ-み,也就是月读。
想想这些年月读的赫赫威名,在此刻的确拥有无与伦比的说服力。
毛利小五郎只得点头,比了个注意安全的手势。
中村回应一个OK,站起身迈步往里走。
毛利小五郎瞳孔紧缩,他只看到自家后辈站起来往前走的身影,然后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毛利小五郎揉揉自己的眼睛,前方真的什么都没有,一个大活人凭空隐身了。
他只觉一阵牙酸,上次有这样的感觉,是看到黑一爪子划开冷冻运送车后车厢门,把兰叼出来那次。
该说不愧是月读吗?这样的神乎其技,也难怪这些年警方根本找不到祂的踪迹。
得亏这位月读先生只做好事,如果他想干坏事,警察将毫无办法。
这样算起来,前面被自己抓住把柄的几次,该不会是月读有意透露的,目的是什么呢?
毛利小五郎思索一会,突生一个猜测。
如果真是那样……这位后辈表现在外的性格中又有几分真,几分假呢?
毛利小五郎按压眉心,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此刻绑架案要紧。
月读的事之后再看,反正自己搞不定,还有降谷那小子呢。
不对……怎么能这么理所当然的依靠后辈呢?
让豹去盯着吧,吃了这么多年白食,总该让它活动活动,不然胖得跑不动了,黑回来恐怕还会闹腾一番。
独自待在事务所的豹,躺在沙发上吃着薯片,摁着电视遥控器,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