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凌无心体验这份意外的收获,飞身来到山崖,俯身看向那株灵天血芝,花心处有一颗紫色丹珠,体态圆润,散发着绚丽夺目的光泽。
“这就是灵天血芝的果实吗?”
灵天血芝经历天火淬炼时,他的神念一直在这里守护着,待亲眼看到这枚丹珠时,仍不禁心花怒放,生怕这枚唯一的果实消融于天地之中。
他不敢有片刻耽搁,小心翼翼从岩缝中捧出那株灵天血芝,摘下凝结在花瓣中间的紫色丹珠,分别放置在两个冰岩方盒中,端详良久,这才把石盒放进白玉班指中,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
他心情无比舒畅,自离开“普天吾境”,不知行程了多少万里,一刻也没有休息过,即便来到这里,在山巅打坐,也因不能静心,修炼险些产生心障。
此刻,他感到十分困乏,一是精神过度透支,另则,炼化天火,也极为消耗心力。
他倒地便睡了过去,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冷冽的天空中,飘着片片雪花,地上冰雪初凝,山巅已恢复到天火降临前的模样。
一阵寒意袭来,“啊呀!”一声,他被赤身裸体的自己吓了一跳,这才想起来,身上的衣服在护体结界破碎时的那一刻,就灰飞烟灭了。
“怎么啦?”那女子似乎一直在等他醒来。
方凌一阵窘迫,双手不知往哪儿放。
他知道那女子看不到外面的一切,仍尴尬地说道:“我的衣服,衣服没了。”
“呵呵,小方凌,你是怕别人看见吗?这里还有别人吗?”
那女子像是看到了一件特别有趣的事情。
“是没有别人啊,但这样赤条条的,我不习惯。”
“那你的衣衫呢?天火烧没了?”
那女子忽明白过来,急切地问道:“你可有事?”
“放心好啦,我好好的,灵天血芝的果实得到了,而且我体内融入了一些天火之炎,如果有事,我还能和你说话吗?”
方凌一边说着,一边结了一个厚厚的护体光罩,可光罩是透明的,难以掩体。
情急之下,忽想起紫羽刻录的那些典籍中有一个“冰甲决”的法门,那是神兽族用来强化体肤,或加持铠甲硬度的。
他不要求舒适,现在只想要一套可以掩体的衣服,便对那“冰甲决”稍加改动,利用山巅上的冰雪,凝炼出一套冰丝衣甲,套在身上,远看像白色衣衫,虽不似布质衣衫那般柔软、舒适,但也算起到遮肤掩体的基本功效了。
天火能融入方凌的血脉中,那女子不似他那样欣喜,反倒有些忧心。
“你之前引星辉入体,后又把极光之晖引入体内,现在又把天火也融入体内,这些光啊,火啊的,都跑到你身体里了,想起来真的令人头痛啊!我有时在想,你究竟是怎样的身体呢?能承受得了吗?”
“人同于天地,本就与天地相通,远古先人创立的五行法则,就说明了这个道理,我只不过是在前人的基础上进行了补充而已。”
“这个我知道啊,人体本就是一个微观的宇宙,我是说,你这般不顾一切的引外力入体,我是怕有什么隐患啊!”
“天火能融入体内血脉,实属意外,但星辉与极光,都是在圣世光明神典的感召下,自行入体的,想来应无大碍,只是眼下,我体内也的确像个大杂烩,有点囫囵的感觉,就等日后慢慢消化吧,按理说,修行应业精于一道,究极于一法,但我觉得大道就是永无止境、永往直前的上下求索,修行不仅是用来强大自身的,它更应该是一种精神。”
女子说:“听起来蛮有道理的,但我还是不放心啊!”
“没事的,很快我就要带你回归我来的那个世界了。”方凌语气中禁不住的兴奋。
“这么迫不及待啊,想你的暗金了吧!”那女子笑道。
“不是啊,我说过,要先去风落原的。”
“在回归之前,我想让你把我解困出来。”
方凌比较纠结这件事,她是残魂之体,又一直在消弱,真的怕伤到她分毫,如果没有万全之策,他是不敢轻易破石为她解困的。
他原本想好了,总之要去风落原的,不论是修魂还原真身之法,还是破石脱困之法,以他们的见识和阅历,总要比他这个初入世事的少年强上许多,那时候再考虑这件事不迟,可是那女子现在提出来,真的让他很为难。
“方凌,你想过没?我困在石中,魂力或许消弱的更快些呢?谁知道呢,万一我等不到那一天,就彻底消散了呢?岂不是连看你一眼也不能?你我相识一场,能看你一眼也是好的啊,你说是吧?”
她这般说辞,方凌就不止是为难了。
“你不要吓我啊,怎么这么快就-----就要消散了呢?之前不是说还有很长时间吗?”
“万事皆有可能啊!凡事都是变化的嘛!”
方凌心想也对啊,没发生的事谁也说不准,既然她说困在石中魂力可能消散的更快,他就不能无视这种可能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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