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新瞬间跳脚,死死掐住李玉漱的脖子,“你说谁不配?孤是嫡长子,是太子,孤不配谁配? 是老四配还是老八配?” 李玉漱呼吸一窒,抓住李新的手,“你,就是不配,他们两任何一人都比你更配!” “贱婢,贱婢,贱婢!” 李新大怒,“你是孤的亲妹妹啊,你为什么不站在孤这边,你这该死的贱婢,孤今天就亲手了结你!” 眼看李玉漱快不行了,李新的贴身太监王林连忙跑过来,“太子,不可,天还未暗,您若杀了泾阳公主,若凭生事端,岂不是自找麻烦?” 李新也反应过来,看着只剩一口气的李玉漱,连忙松开了手! 王林说的对,现在还太早了,等过了今晚,有的是办法处置这贱婢。 他本想利用李玉漱接近秦墨,拿到想要的东西,可这贱婢太不争气,秦墨都不爱搭理她。 李玉漱大口喘气,看着李新眼中满是恐惧。 “把她送进太子妃的寝宫!”李新摆摆手,李玉漱就被几个太监捂住嘴拉了下去。 是夜。 月黑风高。 李新身着金甲,跪坐于案牍前,他面前摆放着可口的饭菜,吃起来慢条斯理的。 可你若仔细去看,就能发现他的手在颤抖,甚至身体都在颤抖。 “王林,什么时辰了?” “殿下,酉时一刻了!”王林道。 “再有两刻钟,宫门就该关了吧?”李新道。 “是!”王林跪在地上,声音都有些发颤,“殿下可要想清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 “若孤赢了,你便是大乾隐相,若孤输了,你就陪孤下葬!”李新喝了酒,眼里有害怕,有不安,可更多的是兴奋。 王林同样如此,“奴婢不敢称隐相,只求殿下顺利登上大雄宝殿。” “哈哈哈,孤会的!” 李新将酒瓶摔碎,起身,抽出了随身的宝剑,走至门外。 东宫长林门外,黑暗之中,是身着金甲的东宫守卫。 李世隆让他掌权,便是最大的错误,他等了这么久,才等到这么好的机会! “诸君,立功的时候到了!”李新道:“随孤一起,取那荣华富贵!” 众人没有大声喧哗,只是默默将手中的酒水一口饮尽,然后摔在了地上。 “啪啪啪!” 酒碗摔碎,众人朝着白虎门而去,李新必须在白虎门关上之前,拿下门关。 然后,张溪才会带着大军冲进来。 候羹年死之前,在京兆府给他留了三千多人,这一年来,已经壮大至八千人。 再加上他手中的可用之兵,足有万人。 当时李世隆带着一干幕僚,潜伏于白虎门,建太子和元吉不知,这才被李世隆擒杀。 而当时,李源正在内湖划船,知道的时候,李世隆已经占据了皇宫。 李新就是要效仿李世隆,只可惜,老八和老四没有死,留他们在外,肯定又要多生事端。 可事已至此,他不能再等了,先拿下大位,现在秦墨和李越都不在京城,雷霆军也驻守各个商道去了。 没有雷霆炮的威胁,这是绝佳的机会! 与此同时,钦天监内。 袁天罡手里拿着星盘,看着天空中正南方闪烁的太白金星,不由长叹一声,“十七年前那一幕,又要上演了啊。 我虽助他逆天改命,却开了个坏头,此头一开,便没完没了了,怕是后世也多有人学也!” 他暗自神伤,星盘疯狂转动,这便是真正的劫啊。 度过去,大乾国祚二百八十年。 度不过去,大乾的未来,扑朔迷离,便是他都再难看清。 他枯坐在庭院之中,眼神之中满是担忧之色。 而此时,皇宫外,张溪身着战甲,坐于战马之上,身后三百府兵,都是跟他一同从战场上存活下来的老兵,都是百战精锐。 “今夜,随本公取那滔天的富贵!”张溪策马,身后的战兵紧紧相随。 不仅仅他们,许多民宅之内,有身着甲胄,背负弓箭的士兵冲出,他们就像是约定好一样,朝着同一个方向进发。 巡城的兵将发现了他们,都没来得及通报,就被漫天的箭矢射杀。 老百姓觉察到了不对劲,纷纷紧闭大门。 “快,不要跟他们过多纠缠,去白虎门!” 张溪催马,带着大部队朝着皇宫进发。 他为大乾出生入死,立下了汗马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