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吻了她的唇。
不光这样。
那男人还摸出一把小刀,划开洁白的掌心。
捏成拳头,放在她脸上方。
任由鲜血一颗一颗落到她的唇瓣上。
下一瞬她的身体便飞了起来。
不,不是身体。
而是她的灵魂飘向了上空。
男人的身体则是化作一股青烟,在上空飞速旋转。
转出来一个大圈。
空中响起男人低磁的嗓音:
“覃可去吧,去完成任务,他们会保护你,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准死,等你回来。”
下一刻,覃可就见自己的灵魂穿过了那个圈,消失不见。
最后那个黑圈,化成五个黑团,眨眼失去了踪迹。
覃可猛地坐起身来,额头上已布满细密的汗珠。
她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男人那张脸来。
但那声音却有些熟悉。
有点像坤衍、耶律鑫合并后的声音。
但又不太像。
那男人到底是谁?
为何会做这样的梦?
她抹了脑门上的汗,入眼的一切很熟悉。
这不就是她龙颜宫的寝殿吗?
可她分明记得在马车上与谢水程做着羞羞的事。
怎么忽然就回宫了?
“皇儿醒了?”
覃可抬眸瞧去,只见太后一身华服,头戴凤冠,缓步朝她走来。
平日里她精致打扮的脸,今日却未施粉黛。
眼周有些乌青,像是严重没睡好的样子,多了些憔悴。
太后这是怎么了?
是极度国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惹得她老人家如此忧心。
“皇儿既然醒了,就来把这碗药喝了吧。”
覃可眨了眨眼,这才注意到太后手上端了一只白玉碗。
瓷白的碗身精致又漂亮。
“什么药?”她怕疼又怕苦,平时最不喜吃药了。
还好系统商城里那些药丸都裹了一层糖衣,一点不苦。
太后坐在榻边,将药碗递到覃可前面:
“皇儿都昏睡整整三日了,哀家让刘太医给皇儿开了补身子的药。”
“皇儿赶紧趁热喝了。”
光是一嗅着那中药味,覃可便恶心反胃想吐。
奈何太后在,她只得努力忍着,将药碗接过来,捧在手里:
“儿臣一会儿就喝。”
她找着话题,试图转移太后的注意:
“母后说儿臣昏睡了三日?”
太后瞧着她语重心长道:
“皇儿乃一国之君,怎可这般糟蹋自己的身子?”
“嗯?”覃可一脸懵。
太后一声叹息,“皇儿还想瞒爱家到何时?”
“耶律鑫与谢水程那两个小混蛋,轮番欺负皇儿的事哀家都知晓了。”
覃可内心一怔。
难道她的女儿身暴露了,连太后也知晓了吗?
莫非是刘太医给她诊脉时瞧出来的?
太后满眼责备:
“皇儿怎可如此纵.欲?更何况还是为了几个男人。”
一听这话,覃可悬着的心落下了些。
趁太后不注意,将药碗轻轻放到一边的桌子上。
看来太后还不知她乃女儿身。
还好没暴露。
太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哀家要去来福士祈福一段日子,皇儿就随哀家一起去吧。”
“国事就暂时交由吕相来打理。”
“或许也只有抄经念佛,才能摒弃皇儿心中的杂念。”
“儿臣听母后安排。”覃可巴不得陪太后一起去。
正好可以躲一躲坤衍、吕修远、夏峋,以及入住龙颜宫的耶律鑫。
她四下看了看。
怎么不见耶律鑫的身影?
似乎看出她的意图,太后一副恨铁不成钢地瞧着她:
“皇儿别看着了,耶律鑫被哀家撵回了军营。”
“谢水程跟着两位藩王回玉洲了。”
“吕相在忙政务,夏统领被小达子带去了宫外采买。
“至于摄政王被哀家安排去送白域车队了。”
“皇儿想招人侍寝的如意算盘,恐怕要落空了。”
听太后这么一说,覃可心里美滋滋。
她才不要招那群生猛的男人来侍寝。
她的腰还想要。
没想到太后这么厉害,一出手便将她的大麻烦都解决了。
真好,可以清静一段时日了。
“皇儿准备一下,两个时辰后,便随哀家启程去来福寺吧。”
“儿臣明白。”覃可低眉顺眼的,看上去特别乖巧。
太后瞧着她的眼色柔和了些,又念叨了几句,便走了。
送走太后,覃可立马呼唤系统:
“统子出来,说说孤为何会晕倒?难道真是纵.欲.过.度导致的?”
[不是的,是宿主太困了,严重睡眠不足,又很累的情况下,才昏睡了三日。]
覃可摸了摸心口,“孤这身子没落下什么病根吧?”
[宿主放心,系统开启了自我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