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可眼神乱飘,不敢与他对视,干笑两声:
“孤嘴巴肿,是因为最近辣椒吃多了,上火,让吕爱卿见笑了嘿嘿。”
吕修远大手握住她手臂,手上一个用力,将她扯进怀里。
单手揽住她的细腰。
他宽大的袖袍拢了拢,露出一节洁白的手臂来。
指尖勾起她耳畔散落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俊脸凑了过去:
“皇上身上抹了什么?好香。”
耳边热热麻麻的,他的声音低磁中带着丝丝蛊惑的意味。
引得覃可身子都跟着颤了颤。
见她这样,吕修远皮笑肉不笑那么一下,唇瓣靠近了些。
近到还差小半个指甲盖的位置,便贴上了她的耳骨:
“臣只想问皇上一句,为何是夏峋?”
一听这话,覃可猛眨一下眼眸。
伸手去推他,手腕却被他的大手一下握住。
他的手好凉,还用了些力道,捏得她手腕有些发疼。
她用力挣扎,想将手腕抽出来,却被他捏得更紧了三分。
挣扎不开,她只好放弃,反问道:
“什么夏峋?孤怎么听不懂吕相的话?”
看来他还不知耶律鑫破了她守宫砂的事。
吕修远直直瞧着她,眸色冷如冰窖:
“臣听闻皇上与夏统领一起泡了羊奶浴?”
她严重怀疑他的寒晶毒是不是加重了,他的手真的好冷。
覃可感觉被他锁在掌心那节手腕。
仿佛被冰冻住了般,冷得慌。
连带着她整条手臂都冷了。
吕修远咬着牙道:
“臣为了选妃之事,忙着与各位大臣以及摄政王周旋。”
“皇上却与夏峋在龙颜宫风流快活。”
他指尖戳在自己心口上,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般。
眼里的伤痛无法言说。
他笑了,眸光却冰凉如水:
“皇上在这么做时,可还记得对臣的承诺?”
覃可努力扯了下唇角,柔声安抚他:
“吕爱卿误会了,孤跟夏统领什么也没发生,孤……啊……”
撕拉——
布料碎裂的声音传来。
覃可话还没说完,便惊叫出声。
只因吕修远大手一抓,一扯,硬生生撕下了她的袖袍。
他大手一甩,将那破布重重扔到地上。
抬起她白嫩的手臂,垂眸瞧去。
发现那片肌肤白嫩光滑,却少了上次他瞧见的那点勾人的红。
长长的睫毛下,他的眸光暗了三分。
杀人的因子如雨后的蘑菇般,正在疯狂滋生。
觉察到他在生气,覃可心慌不已。
糟了,她只记得抹去痕迹,却忘了守宫砂这一茬。
吕修远笑了,还笑出声来。
眸底却闪过丝丝伤痛与失落。
他指尖抚上她微肿的红唇,一双蓝眸缓缓眯起:
“都这个时候了,皇上还要对臣撒谎吗?”
忽然,他唇角放平,眸中杀意明显:
“本相要去杀了夏峋那个畜生。”
他这恨不得撕碎全世界的样子,吓得覃可长睫狠狠一抖。
猛咽了口唾沫。
难道她躲过了龙浴山的劫难,又要走回书里的剧情了?
吕修远一剑刺穿夏峋的胸膛,愤恨地拔出长剑。
血水溅了他一身,染红了他米色的刺绣长袍。
夏峋眼珠子睁得大大的,看着原主不甘地倒在了地上,注定死不瞑目。
吕修远拖着带血的剑尖,笑得疯魔。
就穿着那身血衣,将笼子里的原主抓出来。
当着夏峋的尸体便狠狠欺辱了她整整一宿。
还边欺负原主,边让她说“只爱他,只要他”这种话。
被惹急了的吕修远,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疯批变态。
光看着那段剧情,覃可便条件反射地夹紧了腿。
不,她绝不能让悲剧重演。
书里说吕修远相当缺爱。
那她给他爱不就行了。
这么想着,覃可正欲开口,却听吕修远道:
“皇上说不是夏峋,那到底是谁?是摄政王还是耶律鑫?”
覃可干笑两声,拉下吕修远的手,绞尽脑汁想着补救方法。
她绝不可承认是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
否则他们会内斗。
她找了个理由,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道:
“吕相有所不知,自从母后给孤选妃后,那些女人前仆后继,跑来皇宫与孤偶遇。”
“吓得孤半步不敢踏出龙颜宫,孤是日日防,夜夜防,还是中招了。”
“也不知是谁在孤的糕点里下了鱼欢散。”
她故意一声叹息,“哎,避免旁人看见孤的丑态,孤只好自己解决。”
说到此处,她一双小鹿眼眯了又眯。
挣开被吕修远握住那只手,她重重捏了把空气,愤愤地咬牙切齿道:
“别让孤知道是谁下的毒,否则孤定要将它碎尸万段。”
见他眸光里带着些许怀疑,覃可竖起两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