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可缓缓启唇,“二通说他还是男人,让你等他出宫,好跟你生个娃。”
覃可在心里叹气,哎,她也是为了活命,只能牺牲一下二通的清白了。
等日后有机会再给他解释吧。
“二通哥真这么说?”女人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激动。
甚至还染上三分女儿家的娇羞。
明白对方信了,覃可弯了弯唇,“当然,二通何时能出宫,不过就是孤一句话的事儿。”
黑暗中,覃可摸到她的手腕,“你能先把孤脖子上的刀拿开么?”
只听“刷”一声,一阵风从覃可耳边扫过,屋内烛火霎时亮堂起来。
她这才看清拿刀挟持她的女人。
女人狠狠咬牙,“覃可,你若是敢骗我,我定不会放过你。”
覃可掩饰地眨了眨眼,“爱信不信,想要早点跟二通团聚,就对孤好点。”
女人冷笑,“别以为你当了皇帝我就怕你了,你不过是太后的一颗棋子罢了。”
覃可打开她的手,刀落到地上,发出“哐当”一声响。
她四下看了看,“你把跟孤一起进来那个男人弄哪里去了?”
女人倒是没生气,蹲下身捡起地上的刀,插进刀鞘里,这才站起来看向覃可。
“自然弄去外面了,放心,死不了。”
女人又问:“覃可,你啥时能让我跟二通哥团聚?”
覃可撩开衣袍,坐到一张凳子上,淡淡开口:“刘三妹一日不除,你跟二通就没法团聚。”
女人蹙眉,“你这话何意?”
覃可理了理身上的袍子,这才看向她,“刘三妹恨孤,二通恰好是孤好兄弟,所以也被刘三妹恨上了,前阵子她还绑架了二通他娘,你不知道吗?”
女人连连摇头,还往后退了几步,跳跃的烛火映出她眸中的不可置信。
“不,不可能,表姐她是知道我喜欢二通哥的。”
覃可故意一声叹息,“怎么不可能?哎,二通就是刘三妹送进宫的,若不是二通运气好,如今已经是个太监了。”
女人眉毛都拧成了麻绳,“表姐她为何要骗我?亏我还帮她做了那么多事。”
见她这样子,覃可认为火候差不多了,站了起来,走到她跟前,装起了好人。
“告诉孤,这奴市的主人到底是谁,刘三妹又在与谁勾结,他们究竟想干什么?”
女人一愣,看了覃可好一会儿,才摇摇头道:
“我不知道表姐的事,我只知道她发过毒誓,要杀了你给小胖子报仇。然后,近段时间表姐都在白域那边……啊……”
一根粗长的棍子飞来,打中女人的头,她惨叫一声,便直直倒在地上晕死过去。
一个面具男从房梁上落下来,在覃可身前站定,手上一把长剑架到覃可脖子上。
“覃可,没想到你也有落到我手上的一日。”
是之前那个鬼魅般的声音,似乎经过特殊处理过。
覃可眉心一折,“你就是奴市主人?”
“覃可,今夜就是你的死期。”话落,面具男抡起长剑便砍向她。
覃可正想摸出丝带空间里的药粉,撒向他。
结果只听“嗖嗖嗖”几声响,几支箭矢朝这边射来,吓得覃可赶忙蹲到地上。
面具男左闪右躲,还是中了一箭,一口黑血吐了出来,身体软软倒在了地上。
暗处放箭的男人跑出来,“儿呐,你没事吧。”
覃可还保持着蹲在地上的动作,这才抬头看向男人,竟然是她那个便宜老爹。
男人立即拉起覃可查看,“有没有伤到?”
“没。”覃可摇头。
“走,这里不安全,爹爹先带你离开。”男人拉着覃可便朝门口走去。
倏然,地上的面具男手上一个用力,一把飞镖飞向覃可的后背。
就在这时,男人捏着她的手臂一扯,将她藏到身后。
飞镖射中男人的心口,鲜血霎时染红了他胸前的衣袍。
身体直挺挺倒在了地上。
覃可一手接住男人,抓出丝带空间里的一包粉末,撒向地上的面具男。
面具男痛苦地嘶吼一声,两手抓着脖颈,在地上疼得打滚。
覃可立即蹲到地上,查看便宜爹的伤。
望着他满是血的衣袍,覃可手指颤巍巍地伸过去,正想撕开他衣裳,帮他检查伤口。
手腕一下被握住,男人虚弱道:“儿呐,爹求你放过杏儿,她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
“头埋下来些,让爹摸摸。”男人手吃力地抬起。
覃可配合地将头低下去了些。
男人指尖细细摩挲着覃可头上那根白玉簪子,笑了。
笑着笑着眼角一滴泪缓缓滑落。
他声音哽咽道:“若不是爹将簪子的画交给江湖人士,帮忙寻找,恐怕我们父子此生都无法相见。”
“别伤心,爹此生已无憾。”
他神色逐渐迷茫,喃喃道:“翠烟,我终于可以下来找你了。”
话落,男人手从覃可头上滑下去,眼一闭,没了动作。
覃可赶忙摇晃他的身体,试着解释,“孤不是你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