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修远在对她抛媚眼。
他在勾引她?
他长得真的还挺好看。
但想着书里原主凄惨的结局,覃可霎时清醒,一把推开他,慌忙爬起来。
“想来吕爱卿刚从牢里放出来,脑子还处于迷糊状态,孤不会将今夜之话当真。”
“时候不早了,孤要回寝殿歇息了。”
说完,覃可快步跑走了。
“皇上别忘了与臣在小树林的约定。”
吕修远吼完,发现那抹身影跟小兔子似的,跑得更快了些。
不一会儿便消失在黑暗的尽头。
还真是好骗,吕修远咧开嘴角,发自内心地笑了。
笑着笑着他嘴角放平,眸光逐渐变得狠厉。
跟太后胡乱告密的两位,敢跟他玩阴的,接下来他会好好招待他们。
并不知吕修远想法的覃可,就快到达寝殿时。
发现后花园处一片黑压压的人头,先是一惊。
接着想到太后的话,淡定地大步走过去。
今夜无风,月朗星稀,明月照出一个个山匪焦急的神色。
夏峋第一个迎上来,“皇上,你总算回来了,可把兄弟们急坏了。”
“兄弟们赶了几日路,疲惫不已,躺在榻上一会儿就睡着了,结果来了一群侍卫,提着长剑,将大家撵出来了。”
“真是欺人太甚。”
“皇上,你可要为大家做主啊。”
“就是,隔壁宫女房那些人,还跟侍卫举报,说我们鼾声太大,吵到她们歇息了。”
“他们还将我们的行李扔出来了。”
山匪们你一句我一句,争先恐后地吐槽,怨声载道。
覃可举起手来,“都安静,抱歉,是孤让大家受委屈了。”
“请听孤说,有个好消息,有个坏消息,大家想先听哪一个?”
“好消息。”众山匪齐刷刷地答。
覃可唇角一弯,“好消息便是,孤在太后那里,帮大家争取到了做禁卫军的资格。”
众山匪高高举起拳头,齐声道:“好,谢皇上。”
一个个脸上皆是洋溢着笑容。
覃可心里一声叹息,很不想打击大家的热情。
但这也是接下来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覃可做了个手势,示意大家安静。
一群山匪立即闭上了嘴巴。
“坏消息便是孤接受了太后的挑战,三月之内,孤要将你们训练成真正的皇城禁卫军。”
夏峋眉毛微挑,“如何训练?”
覃可声音洪亮,“孤要安排老师教你们骑马、射箭,上战场,识文断字。三个月后会有考试和比试,你们可有信心?”
有山匪表示不赞同,“不是吧,大家都是粗人,如何能识文断字?”
覃可解释道:“不会太难,不是要你们去考状元,只要求你们会写自己的名字,能看懂普通的信件即可。”
有人还想举手说话,夏峋转身看着大家,冷冷道:
“来时本寨主就跟你们说过,一切服从皇上命令,若是不愿意,马上就走。”
一群山匪哑巴了,不再吭一声。
夏峋带头跪下行礼,“臣愿听从皇上安排。”
一群山匪跟着跪下行礼,“愿听从皇上安排。”
覃可微抬手,让大家起来。
没有住处,覃可只得把大家带到她的龙颜宫。
还好她的宫殿够宽敞,里三层外三层的,二十来间房,住的满满当当的。
入夜了,各个房间皆是传出了大家的鼾声。
那声音震耳欲聋,特魔性,吵得覃可在床垫上翻来覆去的,完全睡不着。
好不容易天快亮了,她终于合了会儿眼。
只是,还没睡多久,又被一群早起练功的山匪吵醒。
覃可郁闷地爬起来,顶着一对大大的熊猫眼,拉开了房间门。
“皇上,早啊。”有山匪笑着跟她打招呼。
覃可努力挤出一抹笑,“早。”
夏峋凑过来,“皇上,昨夜没睡好?”
“嗯。”覃可有气无力地点点头。
夏峋又问:“皇上,我们今早吃什么?”
“吃……”覃可愣住,嘴巴张得老大,好一会才道:“走,跟孤去御膳房。”
太后说不准给山匪们准备饭菜,没说不给她准备饭菜吧。
很好,她有主意了。
等一行人来到御膳房。
一身白色厨师服,头戴帽子,系着围裙的高掌厨,鼻孔朝天。
“哟,皇上来了,太后有令,御膳房不给山匪提供吃食。”
覃可板起脸来,“大胆,见到孤不行礼,想让孤砍你脑袋是不是?”
高掌厨吓得脸色一白,“砰”一声跪到地上,“皇上,实在是太后有吩咐,奴才也是难做啊。”
覃可唇角一弯,“行,孤不让你难做,若孤要吃呢?”
高掌厨拱手陪笑道:“皇上要吃,奴才自然好生伺候。”
“起来吧。”覃可伸手,“将最贵的菜单给孤。”
高掌厨快速爬起来,很快离去,不多时又折回来。
手上拿着一本土黄色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