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不要去放灯?”
“你身体怎么样?”
“还行,没事。”就是有些着凉。总不能叫人家来放水灯结果扫兴而归吧?
“走。我们今天可要多放一盏。去去晦气!”章程笑了笑,露出了一个小虎牙,特别可爱。
许世之书嗯了一声。
两人说着话,再次来到了湖边。
湖边都是荣家人,老少都有,三五个凑在一起,随便说着话。
夜里有风,飘着的荷花灯忽明忽暗,影影绰绰。
两人将手里的灯放到水面上。学着别人的样子双手合十,心中默念了些祝福的话。
“那边有船。我们过去坐坐?”
章程兴致很高的样子,坐到船上。“一直很想去绍兴坐坐船,你记得有周作人一篇文章写道:你坐在船上,应该是游山的态度,看看四周物色,随处可见的山,岸旁的乌柏,河边的红寥和白苹,渔舍,各式各样的桥。”
“困倦的时候睡在舱中拿出随笔来看,或者冲一碗清茶喝喝。周作人的《乌篷船》,当时读完后心生向往。”许世之书恰巧初中时读过。
有一段时间特别喜欢看散文,季羡林、沈从文等名家的作品都通读了一遍,记住得却不多。
“对对对。一直没机会去,这些年在国外上学,回来后忙得跟狗一样,哪有时间去旅行。没想到你却实现了我游湖坐船的愿望。”
“这怎么能一样?”
“心境一样。这么美的夜色,有湖有山,又有美人陪,我赚大了。”章程唱起了晚风轻拂澎湖湾……
踩着薄暮走向余晖暖暖的澎湖湾……
一个脚印是笑语一串消磨许多时光
直到夜色吞没我俩在回家的路上
突然,许世之书咳嗽了几声,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咳咳咳……”许世之书看章程心情很好的样子,不想让因为自己不舒服,扫了章程的兴,但还是忍不住咳了起来。
章程轻拍着她的后背,关切地问:“风大,是不是着凉了?我们回岸上去吧?”
手碰到许世之书的胳膊,有些烫。“你该不会是发烧了吧?”
说完赶紧让撑船的人往回划。那人应声,于是调转船头,想向来时的路划去。
光亮处,才发现许世之书脸色很不好。这让章程更加担忧。
让人加快了船速,希望尽快回房间让她休息。
许世之书落水后发烧,陷入了昏迷。
管家赶紧通知了向聿錾。
向聿錾担心地在许世之书床边坐了一晚上,心里满是自责和后悔。
他责怪自己没有察觉到许世之书受了风寒,没有及时送她去医院,导致她现在陷入了昏迷。
他一心担心许是受到惊吓,担心她腹中的胎儿受到影响。
这样他不仅会难受,向将肯定也会将责任归咎到许世之书的身上。
他怕,他怕许世之书在他家的处境会雪上加霜,让她对自己更加失望。
向聿錾心里也怕她吃许是的醋,他不知道她是不是因为自己的感情问题而伤心了。
他想了很多,也思考了很多。因为忧虑过多,总是小心翼翼,结果却总是不尽人意。
管家已经联系了家庭医生。
家庭医生说她病得挺重,落水后呛到水加上受了凉风,发烧到了四十度。
听后,他更加难受。
因为今天他只关心着怀孕的许是,却忽略了许世之书的身体状况和感受。
许世之书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嘴唇干裂。
向聿錾坐在床边,紧握着她的手,眼中满是担忧和自责。
“是我不好,我没有发现你生病了。”向聿錾低声道。
许世之书微笑着摇了摇头,“不怪你,许是是孕妇。”
向聿錾叹了口气,“今天突发状况,我可能忽略了你,担心许是是真的,她怀孕了,我怕她出事。”
许世之书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我知道,你不用解释。我理解你的心情。”
“今天到底什么情况?”他还没来得及问下人就来看她。
许世之书跟她如实讲了一遍。
犹豫再三还是问出来了:“你相信我吗?”估计许是早就颠倒黑白跟他告过状了。
“相信。”毫不犹豫。从来没有怀疑过。
“哦。不信的话,我这里还有证据。”看来用不上了。
“发我一份。”看到许世之书眼神瑟缩了一下,“想什么呢,我要交给老爷子。不然他又要找你麻烦。”
许世之书刚才确实是心冷了半截。
当着她的面,给老爷子打了个电话:“事情如你所见,别再问我老婆,如果找她麻烦,要不然我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
许世之书第一次看他冲老爷子这么说话,心里被感动填得满满的。
不知道那边说了什么,向聿錾沉默了一会儿挂了电话。突然想起一件事,回头对她说,“你吃晚饭了吗?”
许世之书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没有胃口。”
“许世?”向聿錾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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