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两人没话说时,电话铃声响起。
许世之书立刻划开接听键。语气都有些着急。“喂?”
“是我。”傅掣在另一头夹着烟看着医院的夜空。真、它、妈的无聊。
“嗯。有事?”
“没事不能找你?”
“我们的关系没好到可以闲话家常。”许世之书对傅掣向来不客气。
但现在怕向聿錾对她兴师问罪,所以也开始扯话题聊。
“啧。”傅掣舌尖顶一下腮帮子,“魏挲,我朋友。还记得吧?”
“嗯。他的情况不归我管。”许世之书直接拒绝。
许世之书能够感觉到向聿錾在看她。她目不斜视打着电话。
“你想办法给他找个医生。尽量保密。”他不是找不到关系疏通。
但是以他的影响力,这么大个八卦,很快就会风靡全城。这也是魏挲不来看医生的主要原因。
这种情况下,不如不知不觉地完成检查。
神不知鬼不觉,大家还未反应过来,已经解决问题了。大家也不会对一个有影响力的过去式太过关注。
“我没答应。”许世之书还是不想掺和他的事情。
“就当欠你个人情。以后有事随时找我。”
“你之前的人情已经还完了?”这是点醒他,之前的账还没结清呢。
“一起算行了吧?我都记着呢。明天排好时间,我们请你吃饭。”
“不去。”
“你这人怎么就这么不痛快?我们就想先了解一下情况。电话里说不清。我朋友不放心别人,我想让他先见见你。放松警戒心。”
“你看起来不像是这么有同情心的人。对朋友还挺关心。”许世之书说不诧异是假的。
之所以对他这么冷漠是因为她对他的一些所作所为无法认同。
再说,这件事,她也管不了。也不想管!
前两天,许世之书在医院碰到他,当时她亲眼见证了傅掣的冷漠。
一位老人在他面前晕倒在地,都被撞得头破血流了,他都可以目不斜视地转身走掉。
“我就是看他可有点可怜,顺手帮帮他。”
“你帮他我可没理由反对,但我好像不是很顺手。”不是顺手,还是添麻烦。
“不顺也得顺。我觉得咱俩这缘分,可能是孽缘。”
这话许世之书很认同,也就是第一次捡猫咪时,这个男人还像个正常人。
其他时候就是个无赖。
“那明天见。”还未等许世之书回答,那边已经挂了电话。
“谁啊?”向聿錾已经开到自家庭院。
停车熄火,转头问许世之书。
“一个朋……病人。”俩人算不上朋友,顶多打了几次交道。也不明白那人怎么就那么自来熟。
向聿錾看着不像。听许世之书跟那个人交流的语气,感觉像是熟人。
“病人还敢威胁医生?”向聿錾推测他们的谈话内容,貌似那个人很强势。
“这个人脑子可能有点问题。”向聿錾听到许世之书这么回答,并没有放松警惕,而是更加担忧。
男人才了解男人。就跟女人了解女人一样。
向聿錾从两人的相处方式中感到了危机。
他什么都没说,给助理发了个短信,若无其事地进入了书房。
但是今天向聿錾在书房待的时间明显短了很多。
“公事处理完了?”
向聿錾看着坐在床头看大部头医学书籍的许世之书。
身姿影影绰绰、轻盈缥缈,细节处的温柔,致命诱惑。“嗯。我先洗澡。”
向聿錾仓皇地躲进浴室。闭着眼睛,冷水从头浇下,低头又看了眼身体的某处,真是憋屈。
等向聿錾出来时,许世之书已经睡了。手中的书垂落,压到了她纤细的手腕。
他小心翼翼地抽出来,给她盖上薄被。
来短信提醒声。向聿錾低头查收。越看眉头越紧。果真,傅掣这个男人不简单。
“帮我盯紧他。他的一举一动都要汇报。”
另外一边。傅掣挂断电话后,也收到了一条短信提醒。
“你答应我的事儿别忘了。”傅掣轻嗤一下。把手机扔到一边,拿起一旁的笔记本。
刚拿起来就又听到密集的短信提醒声。
最后的倔强:
“哥,我好像发烧了。”“明天没法去了。”
“哥,我能不能不去?”
灭霸:“你说呢?”
最后的倔强:“哥,我不怕丢人,你不怕丢人吗?我会连累你的名声。”
灭霸:“……”跟他什么关系?
最后的倔强:“我真的怕遇见熟人。”
灭霸:“没得商量。”“对了,发烧严重的话,可以提前过来,医院啥都可以看。”
那边彻底没有了哀嚎声。傅掣的手机不再响起。
第二天,傅掣来找她时,许世之书正跟家属交代病情。
早上收到一个女病人。她抱着孩子时,没有看到广场上的一个未标注的斜坡,突然滑倒。头重重摔在地上,头上的抓卡被砸得四分五裂。
女人当场就抽搐了,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