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侯被连城璧暗算身中剧毒,强撑着回到荒山后就体力不支,吐出一口鲜血来。
沈星若见状,脸上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身形一转,犹如一只泥鳅般滑溜,瞬间挣脱了对方的控制。与此同时,她利落地甩出沈家金针。密密麻麻的金针如暴雨落下,直取对方要害。
也怪她的外表太具有欺骗性,逍遥侯还以为她像沈璧君一样好抓,没过多防备她,一时大意之下,没能及时躲过这一记金针。
他闷哼一声,身形一颤,脸上的面具不甚滑落,露出一张伤痕累累、狰狞可怖的脸。
江湖中几乎没人见过逍遥侯的真容,就连跟随他最久的小小也只见过他戴面具的样子,如今却叫沈星若见到了。
不过她见到也跟没见到没啥区别!
逍遥侯本以为这样不经世事的小姑娘见到自己这张可怕的脸,会吓得哇哇大叫。
结果她不仅没跑,还一脸心疼的凑上来……回收金针。
逍遥侯:“……”
沈星若见他怔怔的看着自己,担心自己这吝啬的行为被宣扬出去,让沈家颜面无光,借口道:“你这怪人虽抓了我,但我出手也太重了些。我为你除去金针,你以后不要再做坏事了哦!”
逍遥侯还是第一次见到沈二小姐这般美丽良善之人,对他这样的坏人都能心软。
可是,见过他真容的人都已经死了,这小姑娘……
毕竟是那人喜爱的女人,又这般美丽可爱,他稍稍犹豫,问道:“你……见到我的脸不觉得恶心,不觉得可怕吗?”
沈星若仔仔细细又看了看他的脸,发自肺腑道:“你是说这些伤痕吗,这有什么可怕的?就算可怕,也是划伤你脸的人更为可怕。”
“哈哈哈……”这么多年来,终于有人与他产生了共鸣,逍遥侯放下杀心,大笑道:“你说得没错,他才是世上最可怕,最可恨的人!”
沈星若好奇的问:“那个人是谁啊?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好离他远些?”
逍遥侯笑而不语,而后迅速出手点住她的穴道。
沈星若动弹不得,后悔刚刚舍不得金针,没有直接逃跑,生气的瞪他,“你也太过分了。我刚刚看你伤得太重,才没有扔下你,你怎么可以这样?”
逍遥侯重新戴上面具,森然道:“你刚刚看到了我的脸,要是转身就跑,我就直接用你来解毒了。”
“用我来解毒?怎么解?”
很快,沈星若的疑问就得到了解答。
逍遥窟深处。
随着凄厉的惨叫声接二连三的响起,地上也多了几具干瘪的尸体。相对应的,逍遥侯的气色却好了许多。
知道掳走她的怪人居然就是传说中的逍遥侯,沈星若终于知道自己能伤到他,还能活下来究竟是多么幸运。
这场景实在太过邪异恐怖,要不是被点住了穴道,她定然会吓得瑟瑟发抖,控制不住的想要逃跑。
一位面容英俊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正是逍遥侯新收的徒弟雪鹰。
他见师傅被连城璧重伤,用了好几个人换血才治好伤势,讨好的说道:“师傅,小小太过没用。等徒儿练好了功夫,定会杀了连城璧,为您报仇。”
谁知逍遥侯听后,眼神一厉,一掌将雪鹰拍飞,“你算什么东西?就凭你,也能杀得了连城璧?”
雪鹰重重摔在地上,不服气的看着逍遥侯,“我已经习了您的绝学,假以时日,定能杀了他。”
“哼,自以为是。”逍遥侯愤怒的呵斥道:“谁让你杀连城璧了?我要让他好好活着!”
雪鹰不解,师傅为人睚眦必报,为何却对连城璧如此特别?
逍遥侯似乎回忆起什么不堪的往事,声音无比悲愤:“要是杀了他,我所做的一切,这些年所受的苦,我还给谁?还给谁?”
一旁的沈星若心中更是升起浓浓的疑惑,这逍遥侯好似与连家有极深的渊源。
逍遥侯注意到她的目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清澈美丽的黑眸,阴冷的道:“我一定会打败连城璧,抢走他所有东西,让他一无所有。”
沈星若心想:你要打败连城璧,抢他的东西,和我说有什么用?
难道是被他打得狼狈逃窜,怕了他,才挑我这软柿子撒撒气?
啧,真怂!
雪鹰则是小心的看了逍遥侯一眼,师傅不会是想让沈二小姐来给我当师娘吧?
这般绝色倾城、娇柔软乎的美人,配师傅这样的怪人也太委屈了。反正是抢走连城璧的东西,给徒弟也一样吧?
……
贾信去杨家马场没见到场主杨天赞,连城璧得知后,下令连家堡所有人一起寻找,结果却见到了他的尸体。
杨开泰目眦欲裂,正要冲上去,那尸体却一位自称逍遥侯的黑袍蒙面人炸得粉身碎骨。
连城璧平静的看了一眼那堆尸块,见杨开泰伤心欲绝一蹶不振,面上又露出温和关切的神色。
他拍着杨开泰的肩,惋惜道:“开泰,杨场主的死我也很难过,但你现在这样……相信杨场主在天之灵也不愿意看到。”
杨开泰通红的眼睛里充斥着浓浓的恨意,死死的握紧拳头捶在地上,“少堡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