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祖母说了一句话,本不欲再言语,却不料被李妹妹诱得哈哈笑:“你们几个都是编外人员,有没有机会来此长居,就看你们的地母带不带上你们了。她被你们人类蹂躏得千疮百孔,命不久长矣!”
李妹妹不解:“曾祖奶,表姐年轻貌美,你怎么可以咒她呢?”
曾祖母不答,招手叫过陈秋东刘茂中陈强三人:“听说你仨的腋下能掏出很多美食,这样吧,光嘴上说得好听,不表示你们真尊敬。里面有什么好吃的,都给我们掏出来。当然,掏九份就好,留一份别饿着自己。”
三人心中都清楚:不说高祖,曾祖的疆域有多大,单就天爷这个苍穹,整个地球送给他,都是无底深壑,何况自己腋下这一丁点儿吃食。
但三人没有犹豫,陈秋东马上说:“好,只要六老开心,我们一分不留。”
陈强瞟了一眼那辆鸡公车,笑笑道:“六老可要来辆摩托车?载上祖母,环臂抱住,要多浪漫就有多浪漫。”
高祖母,曾祖母,天奶听了,高兴得皱褶舒展,嘻嘻同声:“好!好!好!那就各来一辆摩托车。”
刘茂中躬了一礼:“敢问六老,直接就将东西卸在‘地上’吗?”
“不,不,不。我们有麻袋呢!”高祖,曾祖,天爷各往自己袖口一摸,掏出一只手指甲盖般大的东西,细瞧,真的是一个缝制好的布袋。
难道是他们自己用来装牙齿的?掉一颗装一颗?
一直关注着这边情况的众女,看了这三个布袋,笑得前仰后合,俯身拍腿。不是她们放肆,而是实在想忍忍不住。
笑声未停,布袋‘噌’一下变大,像后世八九十年代碾米机的粗糠布。
“开始吧!”高祖发话:“小丫头们闲得慌,先放几亿吨面粉出来,让她们做桂花糕,黄米糕,绿豆糕,马蹄糕……这些东西咱爱吃。”
三十三个女子笑容瞬间凝固,爹啊,几亿吨面粉要搓到猴年马月啊?
高祖既然发话了,那就先卸面粉,再卸白糖,花生,芝麻……桂花,绿豆,红豆,马蹄……等等!
这些东西可都真的堆在‘地上’,李妹妹忖道:这里是天爷的鼻梁部位,可惜疆域太大了,不然,小丫头我非涂你一个大花脸不可。
卸了食材,卸锅炉,铁锅,蒸笼……这些东西可真的够硕大无朋,如果真的要拿个实物来比对。那么,这个锅炉,就像珠海的‘日月贝’那般让人震撼吧!
当然,怜香惜玉的三兄弟,怎舍得让自己的可人儿徒手去搓粉?打浆机,揉面机,印花机,出糕机……一系列全套皆齐。
高祖母扭着高祖耳朵道:“当初,老娘含苞欲放时,好像你没这般怜爱我哦?”
“有,有,有。”高祖拍打着高祖母的皱褶老皮手背:“那时候不是还没生产出这些机器来吗?你忘记了?有次,吃糠粄,你患了结肠炎,我背着你走了十几亿里山路,千辛万苦风餐露宿才找到一个兽牧医疗站吗?”
“算你有良心,每每回忆起,都让我很温馨。来,奖你一个吻。”
那边,众女挽袖掖裙,分花拣豆,递簸传箩,在追逐嬉戏中,翩跹起伏,摇枝抖粉,显得一派繁忙。
她们原可运用玄功搓粉揉面,但在此种环境之下,无人敢炫耀玄功。一旦运劲,无异于在火药库里划亮一根火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