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诩斜目瞟了一眼韩信,盘发竖髻,灰布长褂,年约十四五,稚气未脱。内窥其命,曾经也是一个苦命人。问道:
“你与小仙女是如何认识的?她为何对你那么好?愿用一个月的厨艺换我着作赠你?”
“徒儿……徒儿跟小仙女认识很简单呀!她骑着马突然不骑了,让我把马送回仙峰山去。”听到这十几袋竹简是赵萱萱帮师父煮食换来的,韩信全身剧震泪水奔流。
“这么简单?”王诩再次内窥韩信,是凡身俗体,并无仙气。“你再回想回想,遇到她后有什么让你觉得不正常的言语,就是那种让你特别奇怪又想不通的异事。”
“师父,本来我有三件事想不明白,现在我有四件事想不通了。”
“你说说看。”王诩坐正了正身子,缩回了脚,这种情况下不想踹他。
“是!师父。”韩信一屁股坐地上,揉揉酸麻的两腿。“第一,我自称韩某人,她就知道我叫韩信。第二,她给了我十颗能闪瞎眼的火球,现在徒儿还剩四颗。第三,她说半年或一年后传我兵法,可如今这个样子,她是不会传我兵法了。第四个想不通的事情是,师父既然来当我师父,师父的着作为何还要借她的手转赠给我?”
王诩摇摇头,暗道:我可没打算过来做你的师父,只是贪杯才跟了过来;这个原因怎么可以告诉你?自己的面皮虽然很厚,但是在你小子的跟前还是需要遮掩一下。
“哦!”王诩颔首抚须,莫测高深样。“也许这就是法缘吧!小仙女来借书之前,你我还没有师徒缘分;自从辣椒烤肉,长乐满杯,你我……对了,徒儿,每月你有几瓶长乐烧分配?”
“师父,徒儿还是刚才午饭时第一次品尝,以前都没有见过。”韩信不知道他为何要转换话题。
“往日你不喝酒?”王诩脸有失望之色。
“仙峰山有一坛酒,很烈,味道像马奶。师父,太远了,不然徒儿就拿来孝敬你老人家。”这时候的韩信非常怀念一个人在仙峰山山坳里的生活,这个老头既然不肯传授飞行术,天天被他踢又要看脸色,还不如一个人找个机会悄悄溜走。
“虚无缥缈的事情就甭哄为师了。”王诩摆摆手,斜靠在竹椅上。“你去看看许老头那边还有没有晚饭吃,没有的话,今晚咱俩的饭食就交给你来做了。”
韩信急步跑去许德隆家,相距一里半。他要去见赵萱萱和孟姜,自受托马以来,一晃眼四个余月过去了。
刚开始等待半年或一年,还心思沉淀,波澜不惊。现在提前见到了,反而心急火燎渴望能见上一面,非常想说说心里话。
进去圆形院子,空无一人,出来见到四个老头在地里耕锄。韩信霎时心光黯淡,低头无趣。心想:见一面就那么难吗?
早知如此难见,午饭时就不该太文雅,而是应该倚在大门口找机会瞎扯。
“师父,没晚饭吃了,他们都在地里干活呢!”踏进门,韩信对还躺在椅子上的王诩嚷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