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姐,莫说得那么难听。仙峰山这个地方你是知道的,现在金银那么多,我想在山坳最东头建几座金亭银桥,只有我们女的可以住,谁带男的进去我就砸死他。”
听得两人同时惊呼,又同时欢喜。李静笑嘻嘻斜着眼光看孟姜:“小萱,我不带男的进去,你是知道的,我最讨厌男人了。”
三人开始穿衣服,郑妃嬴阴嫚还未起床,进房会吵醒人睡觉,就坐在井沿边继续闲聊。孟姜呶呶嘴儿:“李静姐,你甭看我,我没有男伴,去何处带?放心,还早着呢!”
同一时间,听得二进院西厢房的老人早起,在灶房里叮叮当当忙碌,昨夜就已说好,今晨还是鱼片粥和山鸡汤。
赵萱萱拧了拧湿头发,挽了个盘髻:“我话只说一遍,你们自己掂量,千万别当我开玩笑。”
“知道了。”两人一起回答。
孟姜又问:“萱妹,假如二叔三叔进来呢?”
“他们是圣人,自当别论。”这问题尖锐,赵萱萱心中咯噔一下,只能强词夺理。
李静接上话道:“听你们提了几次二叔三叔,真的见到了?长得俊俏吗?”
孟姜摇摇头,她没见到,小嘴巴却吹起了牛皮:“李静姐,可惜你没有看到,二叔三叔长得那真叫一个俊。那天……那天我就是被他们迷得晕过去七天七夜。”
这当儿,天已大白,耳中听得郑妃嬴阴嫚在东厢起床的声音。李静嗦了一下口水:
“小萱妹说过,三叔介绍给我,不知……不知……”
“走喽,吃早食了。”赵萱萱从井台站起,对穿过洞口出来洗脸的郑嬴两人道:“郑姐,阳滋姐,你俩坐过船没有?待会儿我们去江里划船。”
在座五人,严格上来说,没人划过船。当下都高兴起来,七嘴八舌互相议论幻想中的经验。孟姜本欲要睡懒觉,听了去水中玩耍,即刻就在心里盘算着:在船上随着水波逐流睡觉会不会特舒服?
赵萱萱的想法是:太大的商船不行,太小的又挤不下,不大不小的不知有没有雨篷?昨天仓促间都没去看清,若是没有遮阳的雨篷船,就该回女娲谷去拿两顶太阳伞来。赵萱萱更想做的事情是,捞些江鱼带回仙峰山和女娲谷的河里去饲养。
早食后,四个爹娘心里忐忐忑忑,目送五个或大或小的闺女出门,心中有不舍亦有牵挂。
可是没办法,自她们来了之后就有饱饭吃,只能遵循她们的‘号令’了。
赵家大船坞,已经有官家接手,贫苦的农民代表在与官兵嗟商着什么!
同行的五个女子都不擅长调解这种事情,如果是让她们上去砸几砖头闹事者,反而干净利落得心应手。
赵萱萱在码头五百米外停下,对跟在身边的四个人说:“你们去北边下游等我,我去听听发生啥事儿,若是能租用,我就租一条船;要是他们在吵架没空搭理这些闲事,我就夺一条船去下游接你们。”
孟姜听了哈哈笑出声:“萱妹,这码头本来就是我们的了,干嘛整得像做贼一样?”
李静则皱眉不耐烦的样子:“小萱,我也同去,如果他们因码头的管理而争吵,我就把他们全砸死。对外宣称,这是不听孟姜妹显灵忠告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