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令的兵勇退出,天井里瞬间静了下来。郭县令嘿嘿冷笑:“两位老哥,别怕!咱就是闲聊,像平常一样拉家常。小弟倘有一事不明,遇到这么诡异的事情,两位老哥为何不报官啊?”
“大人,非小哥俩不报官,实不敢报啊!大人稍等。”许德隆浑身湿漉漉,进内室换了干衣,出来递给郭县令一片竹简。
郭县令眯眼端详,上写:报官者死,官究者死。
“快,快!”郭县令倏地站起,冷汗瞬间浸湿全身。“你两人别记了,速回衙门拦住两路人马。”
转身对许姜两人抱拳道:“两位哥哥,告辞!”
“别呀!大人,吃了晚饭回去,带些腊肉回家。”
“不吃了,不要了,留着你们自己吃。”郭县令跑着出门,跨上马一溜烟躲入衙门内。
要说郭县令为何如此惊恐?不就是区区几个字吗?还别说,刚开始郭县令半信半疑这世上有狐仙鬼怪,这次矛头却直指自己,哪能不惊慌?
肖掌柜不见,上百万石粮食一夜之间移迁东城外;连守粮的五十个官兵,当夜亦在粮堆边销声匿迹,第二天粮食被灾民第哄抢一空。
张掌柜以当天午后不见,要千匹马车才能装运的家财,两个时辰不到就消失无踪;天下怪诞事莫有如此之诡异。
自己本想着来‘许家庄’套交情,不知哪条神经临时错乱,竟然卖弄起官老爷的身份耀武扬威;现在回想,自己实实在在就是一个小丑。
第二批去死水塘的人马刚出衙门就被拦住。然,第一拨奔赴乱葬岗的人马却没有挡下。晚上,传回消息,三十个去乱葬岗的兵差踪迹难寻,不知去往何处!
这一铁定事实,摆明‘官究者’就是郭县令郭晓文了。妈呀!‘哔’一声,屎尿拉了一裤裆;趁人不备,郭县令在黑夜中钻入衙门自家后院里的地下密室。
十天后,密室里传来臭味。衙役掘开地板,郎中诊断是被吓破胆而死。密室内的货架和箱笼空无一物,不知是郭县令他本就一生两袖清风,还是家眷悄悄把细软分割一空。
两月后,澧州城的怪异事件传入齐地白将军耳中,白将军摇摇头叹息:郭县令呀郭县令,趁机侵吞人家家产不算,还得寸进尺;老夫都不敢惹的人,你算老几?
消息传到巡游中的秦始皇面前时,知道了澧县出现狐仙鬼怪,更坚定了求仙问药寻找长寿之道。
时光荏苒,日月如梭。
孟姜回来父母身边已有一月,这晚三更,父母就寝,孟姜纵上屋顶,眺望北方。萱妹答应:每月会回来看自己一次,今晚,她会来吗?
……
那日,孟姜被赵萱萱一句‘你爹是不是恶霸,我要杀了他’而吓昏过去。孟姜晕倒后,赵萱萱掏出手机,定位找到许家大院。问明许德隆夫妇身份,证实这个晕厥的破烂衣衫小女子,就是他们家的女儿孟姜,互相印对无错,再交代些话语,天已黑尽。
赵萱萱带着两个背篓回到长城北巨树竹屋,进墓地捡了些金银以及二叔三叔留下的后现代背包……送回澧州城外的悬崖。又在许家大院盘旋了一圈,果见做父母的挺关切昏迷中的孟姜,遂放心离去。
亥时,咸阳宫。
嬴阴嫚正准备就寝,耳中传来一道熟悉的童音:“阳滋姐,我来了。”
“啊!萱妹,是你吗?”梳妆台前的嬴阴嫚急速转身,惊喜睁大眼睛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