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轮到张雪梅不淡定了,看儿媳那个神态,完全就是袁玉龙去到哪里,她就要跟到哪里,要想阻拦她,根本就办不到,如果儿媳在半路流产,这个责任谁担当得起。
燕山雪狐张雪梅越想越不是个味,心里怒道“这个袁天耀,以前对自己百依百顺,现在长脸了,就不把自己的想法放到心上了吗?”
张雪梅义愤填膺,又抬起步子,向着袁天耀的书房走去。
袁天耀正在书房看着《孙子兵法》和《三秦地理概览》,手上还在比划着,惊喜之情清晰可见。
张雪梅见他过于专心,心里火起,一掌向桌面拍去,高声叫道“袁天耀,你是安的什么心,你明知道儿子只听你的,你指哪他打哪,你要是不收回成命,让我儿子出去冒险,我跟你没完!”
说着,就要去抢夺袁天耀手上的《孙子兵法》和《三秦地理概览》。
袁天耀在儿子面前颐指气使,但却是个怕老婆的人,他拿着那些书本躲躲闪闪,这时袁玉龙走进屋来。
看见母亲追着父亲,就像小孩嬉戏那样,不由得轻咳了一声。
张雪梅见是儿子进屋来,不由羞得脸面通红。
袁天耀见是儿子来到,顿觉神清气爽,他招呼母子俩坐下来交谈。
袁玉龙跪拜道“母亲,龙儿这段时间忙了,还没有亲自到这里向你请安,请母亲原谅。”
张雪梅怒道“你们两父子互相打掩护,是不把我们的想法考虑进去吗?”
这时,飞云仙姬走进屋来,张雪梅大喜过望,这下子自己有了帮手,场上比分变成了2:2,自己不再孤军奋战了。
飞云仙姬单刀直入,“公公,你就这样听湖心肖的摆布吗?他姓湖,你姓袁,你为什么信他的话,却不信我们婆媳的话?”
袁玉龙急忙帮父亲解围,说道“新瑶,有你这样跟父亲说话的吗?湖心肖是父亲的生死之交,就是信他的话,又有什么不妥?你说来听听。”
飞云仙姬道“湖心肖虽然跟公公是生死之交,但他终身未娶,他根本就没有家庭负担,没有做父亲沉甸甸的责任,而你们都是有家室和孩子的人,怎么能听他蛊惑,远去千里之外,去消灭那个叫李如风的人?”
袁玉龙怒道“上次我们在柞水时,修罗双刀燕顺就死在那里,这次李如风又在那里出现,这不是冥冥之中的天意吗?燕山三杰如今只剩其二,难道我们就不能主动出击,打李如风一个措手不及?”
飞云仙姬道“我在碧云宫生活多年,这些年碧云宫一直在跟李如风斗智斗勇,运气的天平总是倒向他那边,我看还没等到你们攻其不备,反倒会被李如风先发之人了呢?”
袁玉龙见飞云仙姬说的话都是偏袒向李如风一方,怒道“你这个女人。怎么总是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呢?”
张雪梅哪里能够容忍儿子欺负儿媳,说道“新瑶刚怀上袁家骨肉,你们整天喊打喊杀的,不怕动了新瑶腹中的胎气吗?”
袁玉龙顿时再无半点火气,想伸手去搀扶易新瑶回屋。
易新瑶哪肯就此罢手,她一把推开丈夫的手掌。
袁天耀心知肚明,说道“这些问题都可以得到解决,容我跟玉龙商议后再定。
张雪梅害怕丈夫只是将她们婆媳支开,警告道“不管怎样,只要我儿媳妇不同意,绝不让玉龙以身犯险,如果你们父子俩做出对我俩婆媳不利的事,休怪我俩把袁家闹得天翻地覆。”
袁玉龙双手垂立,默然不语。袁天耀走出书屋,对天长叹一声。
他只坚信的是,唯有经过无情杀戮,才能够不断消灭成就霸业的拦路虎,眼下陕南那边暗流涌动,义兄霍关山正在招兵买马,网络各路高手,虽然立场并不明朗,其中必有他的道理。
如果让儿子应碧云宫的邀请,出击李如风,同时也可以作为楔子,牢牢扎根霍家庄,做到南北呼应,成就一番霸业。
这时,袁玉龙已将易新瑶带走,张雪梅则回绣房编织云锦去了。
袁天耀感觉心里的抱负无处张扬,于是走进院里,打了一套自创的燕山铁龙拳。
又过去了几天,湖心肖熬不下去了,袁天耀答应好让儿子带领手下跟自己去往陕南的时间都过去了三天,怎么到了现在都还没有动静,是不是中间出现了什么变故。
他只好自己动身,去袁府探查动静。
还没进得袁府,就被张雪梅看了个正着。张雪梅知道这个湖心肖定是来催袁天耀发兵南下的。于是她决定跟在后面去看个究竟。
家丁们见是湖心肖走来,也没人上前阻拦,湖心肖大步流星地向袁天耀的会客厅走去。
袁天耀见到胡心肖,嘘寒问暖过后,两人开始闲聊起来。
张雪梅怕银枪断魂武艺超群,不敢走到他们身边偷听,只能远远地看着他俩手拉着手,到会客室闲聊。
张雪梅心里不慌。袁天耀手下的侍女都是自己精挑细选的。有谁来过,说过些什么话,她最后都会知道的。
湖心肖向袁天耀说明了来意,袁天耀耐心听完,嘴里却不发一言。
湖心肖这些年来跟袁家混得很熟,见袁天耀这次说话都是遮遮掩掩,心里大为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