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玉刚笑道“兄台可以先到后台登再战,刀枪无眼,免得你死在我的笔下,无法找到你的家人,替你领回尸体。”
虬髯大汉怒道“人们都说追命判官常玉刚只要跟人家动手,手上从不留活口,不知怎地,今天竟然让一个无名刀客从你的判官笔下逃脱?”
常玉刚笑道“我怎么会让名不见经传的无名鼠辈玷污了我的追魂灵笔。如果兄台真要在台上比试,先去报名登记了再来,只要是在今天,除了主办方公布的休息时间外,凡是擂台时间,我绝不会有任何临阵怯场的行为。”
常玉刚以为对方不过是外强中干的家伙,也许是为了虚张声势就来擂台上出镜而已。
虬髯大汉头也不回,径直到擂台后台登记完毕,再次回到擂台正中,与常玉刚正面相对。
常玉刚高声说道“兄台远来是客,请你先行出手吧。”
虬髯大汉一声怒喝,双斧泰山压顶般向常玉刚砍下。
常玉刚见对方来势凶猛,非但不退,反而在身体仰倒的同时,双脚前插而进,判官笔径直向虬髯大汉的小腿刺去。
虬髯大汉见对方不按套路出牌,偌大的身躯急切间连续往左翻转,电光石火之间,常玉刚的判官笔刺了个寂寞。
虬髯大汉见自己的身体高大,站着对敌反而漏洞百出,他索性使出地躺斧,两把大斧虎虎生风,很快就护住了全身各个大穴。
常玉刚飞身连刺几笔,都被迅如疾风的斧斧身挡开,要是等虬髯大汉在地上势竭力衰毫不可能,因为冷不防,他的夺命神斧会快速杀到,如果中斧,轻则皮开肉绽,重则骨断形销,甚至一命呜呼。
看得台下众人心惊胆战,生怕常玉刚一个不留神,死于虬髯大汉的雷音神斧之下。
常玉刚并不为对手斧头上的强音所惑,他轻功卓越,恰好避开了大汉排山倒海的斧影。
忽然,虬髯大汉一声大喊“着招”,偌大的身躯竟然如同灵猫纵起,一式“斧惊昆仑”,一斧砍向常玉刚的面部,一斧砍向他的后心。
漫天斧影之下,常玉刚一式“游龙抽身”,堪堪避开虬髯大汉的绝招。
虬髯大汉见一击不着,预判出常玉刚身体的落点,一把斧头脱手飞出,直奔常玉刚的下盘,手上的大斧与身体合为一体,一式“海斧劈浪”,斧影和人影狂卷而至。
偌大的擂台,只听到斧把上传出的奔雷之声,比武的两人完全被斧影笼罩。
“嗵”的一声巨响,两人身体倏合乍分,生死已定。
虬髯大汉的两只大斧只削去了常玉刚的两只袖口。
常玉刚的追魂神笔却刺破了虬髯大汉的喉结,一命归天。
常玉刚脸露惊疑之色,这是他平生遇到过的最强大对手。
本想一脚将其从台上飞踹到台下,忽然感觉不对,他俯身抱起死者尸体,轻放到擂台一角。
几名霍家庄庄丁上前,托起虬髯大汉四肢,迅速离开了擂台。
这一战过后,当天再也没有人走上擂台,挑战常玉刚。
当晚明月如同玉盘,高挂天空,满天群星闪烁,地上丹桂飘香。
霍还山夫妇、袁天耀、张云梅、袁玉龙、易新瑶六人围桌赏月。
张云梅是已婚女人,很快就觉察到飞云仙姬似有心事。
这时不知何处,传来洞箫之声。
这时,飞云仙姬触景触情伤怀,走到一边,仰望长空,吟起了李清照的《忆秦娥·临高阁》
临高阁,乱山平野烟光薄。
烟光薄,栖鸦归后,暮天闻角。
断香残酒情怀恶,西风催衬梧桐落。
梧桐落,又还秋色,又还寂寞。
飞云仙姬话音未落,这时,袁玉龙站起身来,走到飞云仙姬身边,拉起她的玉手,吟诵起了万俟咏的词牌《忆秦娥》
千里草。
萋萋尽处遥山小。
遥山小。
行人远似,此山多少。
天若有情天亦老。
此情说便说不了。
说不了。
一声唤起,又惊春晓。
飞云仙姬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不好意思让袁玉龙拉着她的玉手,想抽回玉手,哪知想抽手,袁玉龙抓得紧,不抽手袁玉龙放得松,不由得心里紧张,俏脸如同火烧云团。
张云梅哈哈大笑,说道“明月皎皎,星月同辉,今天大家同坐霍家庄高云台,见证龙儿和新瑶郎才女貌,新瑶母亲远在阴山,妹妹尚在太白山碧云宫,我想请义兄嫂为我儿玉龙保媒,向新瑶姑娘提亲,不知当否?”
飞云仙姬心里如同小鹿狂奔,身旁这个男人文才武功,都是上乘之选,虽然跟他接触的时间并不算多,但他温柔体贴,怜香惜玉,做事也果断决绝,实是万里挑一的如意郎君。
飞云仙姬虽是女中豪杰,却不能轻易就答应了这门婚事,她把头转向一边,不想让大家看到她的窘态。
这时,袁天耀说道“江湖儿女,最珍贵的情感就是两情相悦,活水滔滔,不知道新瑶姑娘对龙儿有什么看法,当着大家的面说明。也好了却这桩心事。”
这时袁玉龙竟直接拉着飞云仙姬走到大家跟前来。飞云仙姬心里一直在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