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年和陆承熙听见出了事,赶过来查看。
太子妃直接给他们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别凑热闹。
等回到主殿,太子妃才道:“东宫里出了点禁药,不知道是谁带进来,现在还在查,你们不要随意走动。”
赵安年哑然,看了一眼陆承熙。
陆承熙很快就道:“要不我们去给皇上请安?”
太子妃眼眸一亮道:“这个主意好,快去!”
等赵安年和陆承熙走了,太子妃才等来了太子。他脸色很不好,沉凝道:“是五石散和春药,太医说是青楼妓院里用的脏东西。”
太子妃诧异道:“那更要彻查了,到底是谁带进来的?”
太子冷怒道:“不用查了,安年心里有欣然,绝不会去青楼,再说了,大姑姑和大姑父是什么人,会让他去碰这些东西?”
太子妃故意道:“那承熙呢?会不会是他?”
太子道:“那更不可能了,谁敢对义父的孩子用这种东西,就是给他用也不行,义父比谁都清楚。”
“最主要一点,三教九流都是徐潇在管,他那边透不出来的,尤其是给陆家的人,他对师娘很敬重。别说是一直护着承熙,就算不护着,也绝不会暗害。”
太子妃道:“会不会是小太监们出宫去带回来的,想算计和自己不对付的宫女?”
太子叹道:“我真希望是这样,可太医检查了长文的衣物,就是他带进宫里来的,他衣服上都还有痕迹。”
“他爹经常和赌场里的人打交道,那些人又是妓院的常客,他能弄到这些东西并不奇怪。”
“而且……现在他爹死了,没有人管他了,他更加无法无天了。”
太子妃惊讶道:“他爹才刚死了,如果他就去妓院……这也太不孝了。”
太子道:“他应该是用来害人的,他自己用的话,五石散和春药,一种就可以,混在一起的话,绝不可能。”
“太医都说了,这两样混在一起,和毒药没有区别。”
太子妃还像再说点什么,太子握住她的手道:“彤彤,我没有那蠢,我只是不想把他往那么坏地方想,只是他真的坏,那是隐藏不了的。”
“今天来的人,除了安年就是承熙,你觉得会是谁?”
太子妃问道:“春药?有没有可能会是我呢?东宫里的女人,碰了谁,带走就是了,为什么要煞费苦心?”
“我听你说起来就觉得害怕,我出身寒门,只有哥哥入仕,还势单力薄。爹娘幸得父皇和母后荣恩,才得以侯门自居,但你知道的,那都是虚的。”
“我真的是太害怕了,景焕,你说是不是姨母她醒了,发现我配不上你,所以才……”
太子面色骤变,连忙将太子妃拥入怀中,亲昵地蹭着她的额头,安慰道:“不会的,他们是谁,说白了不过是亲戚。”
“我想提携他们,前提是他们知晓本分,把精力都用在正道上。如果像这样的话,那还不如没有。”
“你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我会停了他的职,不允许他自由出入东宫,就连行宫那边也不许过去。”
“然后我再彻查这件事,谁给他的药,他都和谁来往,是谁给他出这样的主意,是姨母的话我也不姑息,不是的话,我会跟吏部那边打声招呼,就晾着他,连外派的差事都不许给他安排。”
太子妃闻言,无奈地轻叹:“那安年和承熙呢?他们在这里,知道发生了什么?现在去父皇那里了,父皇也会知道的。”
“我不是说他们去告状,而是东宫里的事情瞒不了。父皇本来就不喜欢郑家的人,我听母后说……当年都是义母和姑母在照顾你,郑家却在那是站到安王的阵营里去,姨母她是不是嫁过安王?”
这段尘封的往事,又一次被翻了出来。
太子才恍惚想起,的确是这样的。
那时皇爷爷还在,郑家和安王勾结惹怒了皇爷爷,然后安王被赶去封地,因为王府燃起一场大火,安王受伤到毁容才能再次返京……
太子的目光冷了冷,这个时候坐上皇位的是他父皇,郑家就指望他提携,那坐上皇位的是安王,他现在还能活吗?
“有那样的外祖父家不是光彩的事,可扶起来也不能重用,到不如丢在那里不闻不问的好。”
太子妃抱着他道:“没事的,不管如何,我们都一起面对。”
太子瞬间心软成一片,护着太子妃道:“你放心,无论是谁,我都不会让他们伤害到你和孩子。”
太子妃点了点头,随即对太子道:“那去父皇那里解释一下,就说长文吃错药了,不过你会严惩的,千万不要再惹怒父皇了。”
太子感动道:“好,我很快就回来。”
太子妃目送他离开,然后拿帕子沾了沾眼角的泪痕,慢慢恢复到精明能干的样子。
她对花公公道:“你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