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璟雯回到家中,父母嘘寒问暖,问她今天是不是见到长公主殿下了? 他们听说,长公主殿下去了陆家。 谢璟雯道:“何止啊,太子殿下也去了。” 谢涛捋着胡须道:“太子殿下还是跟陆家一贯亲近,并没有随着年岁的增长而有所疏离。” 谢夫人道:“那毕竟是从小带大的,感情肯定不一样。” “璟雯啊,太子殿下对你怎么样?” “你们见面的时候,会说话吗?” 谢涛也看过来,看起来十分关心。 谢璟雯道:“太子向来温和,就算和我说话,也不过是碍于陆夫人的面子,并没有什么不同。” 谢涛闻言,有些失望。 但他并不是很担心,因为陆家那两个女儿还小,不可能和太子结亲。 他正想让女儿主动一些,便听见女儿道:“不过太子和李胜的妹妹,李彤有些不一样,似乎是喜欢的。” 谢涛闻言,变了脸色。 谢夫人也紧张道:“真的吗?你没有看错?” 谢涛皱眉,冷冷道:“可李家的出身也太差了,娶那样的女子为太子妃,皇家不怕被人嘲笑吗?” 谢璟雯心想,是啊,连父亲都是这样想的。 可偏偏,太子不在乎,陆家不在乎,就连长公主也不在乎。 原来最在乎皇家名誉的人,竟然是他们这些做臣子的?真是太可笑了! 谢璟雯回了房间,她明白,父母也帮不了她。但是,她不会轻易就这样算了,李彤是乡下来的,就没有什么过往吗?万一被她挖出什么肮脏的事情来,就算她和太子的婚事定下又怎么样,她不是没有机会。 但前提是,她不能让人知道,是她在背后做的。 与此同时,她也不想再去陆家了,既然王秀不帮她,她就重新找一个人帮她。 想到这里,她立即就行动起来。先是派人出去打听李彤的事,但只是打听,在没有拿到李彤确切的把柄之前,她不会轻举妄动的。 好在黄天不负,她很快就找到了李彤的把柄。 原来李彤之前在乡下有一个议亲的对象,那家人姓张,现在在城里开了一家卖木料铺子,生意还算不错。 她知道这样的人家,生意起来,有点小钱,再回过头来看李彤,肯定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的。 于是她找人假扮客人去买木料,说起了李彤攀高枝的事情,但她并没有说对方是谁,只说是高门显贵,而且早就勾搭上了。 果不其然,那张母一听,以为当初李彤和他儿子议亲时就已经勾搭上了京城的权贵,所以才迫不及待跟他哥哥进城的,于是便想着却堵一堵。 结果还真给他堵到一位骑着马,带着侍卫要来李家的公子,穿着不菲,随从又多,骑马时身姿矫健,她觉得不像是一般人。 一开始她也有点怵,后来一想,她又不是来吵架的,便上前拦住了马。 结果瞬间被随行的侍卫押着,惊慌之下,她连忙喊道:“公子是要去李家吧,我是来告密的。” 赵景焕一头雾水,下马走近:“你要告什么密?” 张妇深吸一口气,仰着头,反问道:“你就是和李彤议亲的男人?” 赵景焕不知道她在搞什么明堂,点了点头。 张妇瞬间就厌恶道:“呸,你们这公子哥是眼瞎吗?什么女人都看得上?这李彤爹娘还没有来京城吧,她怎么来了,还跟她哥哥住一起,她这是心虚,她在乡下跟我儿子谈婚论嫁,都跟我儿子住在一起了。” 后面跟着的花子墨面色一变,一下子冲上前来。 太子拦住她,并问张妇:“你姓什么,住在哪里?” 张妇心虚,目光一闪,结结巴巴道:“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赵景焕道:“你既然说了,我肯定要去查,如果查出来是你胡说八道,你说有什么关系?” 张妇道:“我早就知道你是世家显贵,不怕危险跑来告诉你,你不感谢我就算了,还想要查我?” “我可告诉你,我也不是吓大的,就连李彤见了我,也要叫一声张婶呢。” “姓张。李胜家那边的,查一下。”太子对花子墨说道。 花子墨连忙点头,表示记下了。 张妇慌了,连忙道:“你不能这样,我说的都是真的。” 赵景焕道:“那你慌什么?” 张妇嗫嚅着,紧张道:“我没慌。” 但其实眼神已经出卖她了,赵景焕道:“你刚刚说,你知道我的身份,谁告诉你的?” 张妇想挣脱,却发现自己的肩膀都快被捏碎了,此时她才觉得害怕。眼睑挣脱不了,她泄气道:“来我们木料店里买东西的客人。” 赵景焕看向花子墨。 花子墨道:“奴才知道了,奴才这就去查。” 张妇挣扎着,着急道:“你快放开我,我是好心来提醒你,我没有犯罪,你不能这样对我。” 赵景焕望着她,冷漠道:“大燕律法,造谣生事者,割舌。” 张妇吓得面色大变,惊恐地喊:“救命啊,杀人了,救命啊……” “嘭”的一声,她被敲昏了过去。 太子对花子墨道:“带回去好好查,满京城知道我和李胜关系的人很多,知道我和未来太子妃的,可没有几个。” 花子墨心里一紧,连忙点了点头。 太子带着随身侍卫往前,走了两步又道:“记得问清楚以后,把她的舌头割了。” “今天的话,再让我听见第二遍,你的舌头也不用留了。” 花子墨连忙应声,等太子去了李家,他才发现自己额头出了虚汗。 这蠢妇触碰到太子的逆鳞了,还有背后都生事的人,不管是谁,太子都绝不会放过。 …… 李家,李彤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接到父母的信,他们已经处理好家里的事,田地和房屋都做了妥善安排,这次来京就是照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