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阳郡主出月子了,因为没有喂养孩子,她身体恢复得还不错。 她也从坐月子的厢房,搬回了正房里。 因为诚王妃一直在高府照顾女儿,高鲜和燕阳郡主相处的时间也不多。好不容易等到诚王妃回去了,高鲜以为终于可以和燕阳郡主说说话了,谁知道燕阳郡主根本就不理他。 高鲜一开始还以为,她还在为当初生产遇险的事情生气,倒也没有过多在意。 可接连几天都是如此,高鲜有些坐不住了。 夜晚,燕阳郡主刚要睡下,高鲜就凑上去想要亲亲她,结果被燕阳郡主一把推开。尚未遇到此等冷遇的高鲜,愣了一会才道:“你还在生气吗?” 燕阳郡主觉得胸口堵得慌,也不说话,只是背过身去,不想看见高鲜。 高鲜的手搭在她的肩上,轻轻地拍着,像哄孩子一样哄着她道:“生产的事情我是有疏忽的,我承认。但我当时真的是顾及岳母大人才没有去请的陆夫人,你相信我,我不是有意要置你于危险中的。” “燕阳,我们女儿都满月了,胖乎乎的,连岳父大人都说她是个有福气的。作为盈盈的父母,我如果一直这样冷战下去,对孩子也不好。” 燕阳郡主有所松动,冷冷道:“可你也不是只有盈盈一个孩子,我怎么知道你会疼爱盈盈?” 高鲜失笑,连忙道:“说什么傻话呢,安安和盈盈都是我的女儿,我没有道理只疼爱安安,不疼爱盈盈啊?更何况,盈盈还那么小,我的心就是铁打的,也不可能会不待见自己的女儿。” 燕阳郡主转过身来,看着高鲜和煦的笑容,直接坐起来道:“我说的不是安安,我的心也没有那么狭窄,连个闺女都容不下。” 高鲜的笑容僵住,眼神一下子暗了下来,他心里的猜测得到证实,燕阳之所以会早产,就是梅敏做的手脚。 可这件事,他还没有想好怎么告诉燕阳。 就在他愣神的这一瞬间,燕阳郡主已经从他的神情里得知,那个婆子说的都是真的。高鲜和梅敏,他们恬不知耻,竟然无媒苟合,还有一个儿子! 这简直不可原谅! 燕阳下床就想离开,高鲜一把将她拉住。 他想解释,可燕阳郡主狠狠地推开他道:“高鲜,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高鲜被这句话伤到,仿佛过往的不堪都被揭露出来,他的手再没有什么力气,就这样任由燕阳郡主离开了。 他还坐在床上,整个人几乎是呆住的,也完全不知所措。 只是开着的房门吹进一阵阵冷风,他那单薄的寝衣遮挡不住寒意,下意识蜷缩着,打了个寒颤。 …… 徐公府。 郭婷虽然怀孕了,但她是个闲不住的性子,时常还会去花店看看。 自从她们搬走以后,二楼做了花茶店,来选花的夫人们一般都会在二楼小坐一会,生意还算不错。 郭婷把二楼的生意划到妹妹的名下,郭妍偶尔也会来看店,不过因为还没议亲,怕外面的人会说闲话,因此她来的时候比较少。 五月初二的中午,姐妹俩都来了。 徐潇看见郭妍也在,就没打扰她们姐妹说话,而是去了茶叶铺看账。 郭妍看见姐夫亲自陪姐姐过来,知道姐姐是过得不错的,很是开心。 她挽着姐姐的手道:“娘说了,张老夫人是个好相处的长辈,胡夫人又明事理,姐姐在徐家一定能过得好的。” 郭婷笑了笑道:“你们在家里还说这些啊?” 郭妍道:“当然了,母亲说姐姐嫁了高门,我的婚事理应不会差的。总要让我先熟悉大家族里的姻亲人脉,免得我将来闹了笑话。” 郭婷眼睛一亮,问道:“母亲是有什么好的人选了吗?” 郭妍腼腆地道:“是有几户人家请了媒人来问,母亲说想多留我两年,没同意。” 郭婷想,那应该就是不合适了。 也对,如果有合适的,母亲应该会给她送信的。 郭婷挽着妹妹的手上楼,姐妹俩坐在窗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感觉妹妹时不时会往楼下看,不知在看什么? 郭婷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楼下什么都没有,来往的行人全都陌生得很,也没有停留的。 郭婷问道:“你在看什么?” 郭妍摇了摇头。 郭婷道:“如果你想你找人的话,你姐夫应该能帮忙。” 郭妍赧然地红了脸,小声道:“姐姐知道辅国公吗?” 郭婷点了点头道:“当然知道,他是老太师过继的儿子,不过只有爵位,没有官衔。” 郭妍道:“他之前在我这里订了好些山茶花,说好一个月取一盆走,若是没有养活的,他再送回来换。” “可不知怎么回事,从正月里他就再没有来过了……我让管事去问,也没有见到他,只是传话说不要了。他交了一百二十两的定金,还剩下二十两,我心想不要就让管事退回去,谁知道他却不收。” “我听人说,他好久都不出门了,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郭婷闻言,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说道:“别人家的事情,与我们何干?不过二十两银子,你若是担心他日后来寻麻烦,我让你姐夫去解决就行了。” 郭妍红了脸,不好意思道:“不是,他人很好,我只是担心他。” “经常会出门的人,还喜欢养花护草,怎么说不出门就不出门了呢?” “我是在想,他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比如有性命之危的。” 郭婷明白了,也没有为难妹妹,而是道:“那我让你姐夫打听打听,若是有什么消息再告诉你!” 郭妍点了点头,小声道谢。 郭婷牵着她的手道:“我们是亲姐妹,你客气什么?不过若是问出了什么,他人要是没事,你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