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处理完花子墨,直接将他推进了床底下去。 做完这些,她累得气喘吁吁,再加上心里有气,感觉房间里闷得慌。 就在她去推开窗户时,突然有人从后面打晕了她。 昏迷之前,长公主还在想,他怎么能爬起来呢? 明明,她都绑好了的。 …… 太子离开后不久,李德福给王秀端来了茶。 他似乎挺不好意思的,眼睛很红,看起来刚刚才哭过。 手脚也不如往常那般灵活了,好几次差点撞着东西。 王秀见状,便道:“李总管坐着歇会吧,皇上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李德福局促地笑,靠着一旁的紫檀木长案,长长地松了口气。 他什么都不说,王秀也什么都不问。 这内殿里,有宝座,有明黄色的花卉靠枕、有紫檀座、有白玉座屏、有定窑的花瓶、还有古朴却又说不出上来头的字画,总之,件件都是珍品。 兽炉青烟袅袅,安神定心,王秀轻靠在椅子上,想着要是困了就睡一会。 就在这时,明间里响起了脚步声。 李德福迎了出去,看见来人着一身银色龙纹朝服,连忙恭声道:“太子殿下,您来了。” 王秀“咦”了一声,也跟着站了起来,不过心里却狐疑道:太子怎么又回来了。 可当她朝那人看去时,顿感不妙。 来人虽然有着和太子一模一样的面孔,但那五官明显要消瘦一些,颧骨微微突起,皮肤白得像久不见阳光的瓷器。唯有那双眼睛,犀利冷寒,哪有半分温润可言。 王秀走到老皇帝的床边,想找什么东西护着老皇帝,却突然发现手无寸铁。 与此同时,发现端倪的李德福刚想跑出去,便被一掌拍晕。 王秀见状,吓了一跳,越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你你……是谁?” 王秀紧张地问,总感觉眼前这人莫名熟悉。 周陵笑了笑,淡淡道:“地动时,我们见过面的,你还替我看过脚的,你忘记了?” 王秀惊讶地朝他那双脚看过去,不敢置信。 但也就是在这一瞬间,王秀看见他腰间的鲤鱼玉佩,是之前她在店铺里为明心的朋友挑的。 “周……” 周陵接了她的话道:“承蒙牵挂,在下周陵。” 王秀定了定神,问道:“你来这里干什么?” 周陵道:“你不用害怕,我答应过明心绝不会伤害你。不过我眼下有一桩旧事要问老皇帝,你可以走了。” 王秀坚决摇头:“我不!” 周陵疑惑地望着她,半晌没说话。 王秀道:“我奉命照顾皇上的身体,如果你把皇上刺激出个好歹来,我也逃脱不了干系!你既然答应了明心,那么你就不能违背诺言。” “当然,我也不会一辈子都在这宫里,你可以以后再来问。” 周陵听后,嘴角抽搐,没好气道:“你以为这皇宫这么好进的吗?错过这次机会,下次再来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王秀耍赖道:“我不管,总之你要想危害皇上,我就大声叫喊,也会暴露你!” 周陵冷笑,忍不住威胁道:“你就不怕我会出手打晕你?”王秀看向他的手掌,发现骨节格外粗大,很显然长期练着手上的功夫。 她想起之前看过那双畸形的脚,明明从小不良于行,但双腿却没有萎缩,那证明这个人一直都有做锻炼。 她摸不清楚,周陵到底有多厉害,不过还是坚持道:“就算是这样,我也不能让!” 周陵见她坚持,猛地拿起桌上的茶杯。 王秀下意识撇开头去,却听“砰”的一声,那茶杯径直砸在床上。 王秀惊呼道:“你……” 周陵走上前来,望着王秀道:“你还看不出来吗?我也是他的儿子!” “我今天来不是来杀他的,我只是想为郭家讨回一个公道。你最好快点离开,否则的话……” “咳咳……”老皇帝被砸醒了,因为身体不适,他低低地咳嗽起来。 王秀连忙上前扶起他,并给他喂下两颗稳心丸。做完这一切,她看向一旁的烛火,突然就想到了这么把消息传出去。 可就在这时,老皇帝对她道:“王家丫头,你去门外守着,不许放任何人进来。” 王秀有些担心地往后看去,老皇帝道:“放心吧,他不敢杀我!” 周陵嗤笑:“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 顺元帝紧皱着眉,并未说话。 王秀走出去,刚从里间跨到明间里,便看见真正太子站在帘后,穿着一身墨绿色的长衫,正静静地倾听着。 好家伙…… 这来了个真的!! 外面值夜的小太监没眼花觉得自己见鬼了吗?? 王秀正怀疑人生呢,便见太子示意她别说话。 王秀径直走到门口,趴在门缝那里透气。 却不想又撞见守在外面的余得水,四目相对,她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谁知道余得水像没看见她一样,自顾自地支开了其他小太监。 王秀:“……” 这宫里,一个个都是能人啊。 她忍不住感慨,回头时,却看见太子已经坐下来了。 而里间,正发生一场激烈的争执! 只听顺元帝骂道:“你这个心狠手辣的畜生,你真的以为你还活着就能像太子一样立身于朝堂了?” “你做梦!!” 周陵冷冷道:“我心狠手辣不是跟你学的吗?在我出生三天就硬生生折断我的双脚,将我丢弃于乱葬岗,生怕我活着回来,还放了恶狗去啃食!” 顺元帝怒吼道:“你放屁!朕是想杀了你,那是因为你的母亲……” 周陵狂怒道:“你不要跟我提我的母亲,你不配!” 顺元帝险些气吐血,他指着周陵,怒骂道:“你已经疯了,叫他们养成这幅阴险狠毒的模样,你不愧是郭家的种……简直与那毒妇如出一辙!” 周陵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