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儿,我错了……对不起……别哭,都是我不好……”望见唐婉哭了,厉夜笙像个孩子般不知所措地安抚她,手指轻拂过唐婉的脸颊心疼的替她抹去眼泪。
唐婉伤心欲绝地看着眼前人,她又心软了。看着厉夜笙小心翼翼的动作,不知所措的表情,唐婉心里一阵酸楚。
厉夜笙对她的爱没有变啊,只是记忆错乱,以为他爱的是唐姝罢了。
“都是我不好……”厉夜笙轻轻地抚摸着唐婉的头发,将她深深的揽进怀里。
唐婉伸出手去紧紧地抱住厉夜笙,心底数不清的埋怨与责备。
可那又能怎么样呢,厉夜笙也是为人所害不明真相的受害者。她应该尽力去帮他才是。
英国
欧式城堡里
一个雍容华贵的女人穿着英式礼服,脊背挺的笔直,身材纤细,姣好的面容完美的隐藏了她的年纪。虽已到知命之年,看上去却依旧风华正茂。
女佣端着汤药跟在后面。
“义母。”许溪沐西装革履的走了进来向女人行礼问好。
“溪沐回来了。”女人停下脚步缓缓回头,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许溪沐看了她一眼,拘谨的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我来吧。”他接过女佣手里的汤药。
郁妍倾提起裙摆走在前面,许溪沐跟随在后。
到了门口,郁妍倾示意他先别进去。
“妍倾。”封珞宇半躺在床上,脸色发白,精神不太好。
“猜猜谁来了。”郁妍倾温柔地替封珞宇垫了一个枕头让他靠的更舒服些。
许溪沐从门外走了进来
“义父。”他微笑着向封珞宇问好。
望见许溪沐回来了,封珞宇脸上扯起一抹笑容,试图坐起身来。
“义父,您脸色怎么这么不好?”许溪沐赶忙放下药碗去扶他。他上次从英国离开的时候,封珞宇还能在花园里走动呢。怎么现在这样看着,像是躺在床上有一阵子了?
“前几天天气不好,总是下雨,我这身体又不行了。”封珞宇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他这副病身子,难为妍倾天天照顾他了。
“我新改进的药,你要按时喝啊,可别再耍小性子了。”郁妍倾幽怨地看着封珞宇,这个两鬓斑白脸色很不好看的男人,看上去倒跟她不是一个年龄的了。
“知道了知道了。”封珞宇心头一阵甜蜜。要不是妍倾这些年一直想办法研制新药拖着他这副身子,他早就命丧黄泉了。
封珞宇乖乖地当着郁妍倾的面喝下药,他可得多撑几年。要不然剩下他的妍倾一个人,他可不放心。
“好了,让你义父先休息吧。”郁妍倾亲眼看着封珞宇喝完药才肯罢休。
许溪沐点点头,跟着她出去了。
客厅里
“溪沐,你这次回来,是有什么事吗?”郁妍倾优雅地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
“义母,我想求你帮个忙。”许溪沐正襟危坐,不敢正视郁妍倾。
要不是郁妍倾为了救封珞宇,才深入药道,她也不会有银蛇毒的解药。
可这解药难得,制药过程耗时耗力,全天下也找不出来几份。
郁妍倾,会轻易给他吗?他只是封珞宇的一个义子罢了。
郁妍倾淡然地看了许溪沐一眼,嘴角扯出一抹笑。这么久不说话,是想让她先答应?
郁妍倾轻轻一挥手,女佣拿着一个盒子递上前来。
“这是……”许溪沐不明所以地看着郁妍倾。难道是解药?
“你要的东西。”郁妍倾有意无意地搅和着面前的咖啡。
“义母……”许溪沐瞳孔微颤,有些难以置信。这么重要的东西,郁妍倾,就这么轻而易举给他了?
郁妍倾为什么会知道他需要这东西?许溪沐下意识地想到了九歌,她是郁妍倾的人。
可郁妍倾既然派人监视他,就是并不完全相信他。那又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他呢?许溪沐陷入了沉思。
“珞宇跟我膝下无子,只有你这一个义子。你想要什么,我们自然会尽量满足。
只一点,切不可跟厉家再起冲突。”郁妍倾郑重其事地看着许溪沐。
她不是不知道在海城发生的那些事。许溪沐为了唐婉,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甚至差点跟厉夜笙发生冲突。这是她绝不容许发生的!
再起冲突?看来九歌什么的跟郁妍倾说了。
许溪沐羞愧的点了点头。不要跟厉家发生冲突,再无其他附加条件?为什么?难道只是因为厉家势力强大,郁夫人想自保不想惹事?
“我已经让佣人把你的房间打扫好了,你在家里待两天再走吧。”郁妍倾起身走向书房,她一直在找有没有办法能根治好封珞宇,而不是靠一些药来拖住他的命。
“是。”许溪沐面色阴沉的回到房间。
“少主,有什么吩咐吗?”女佣见他脸色不好。
“把九歌叫来。”许溪沐带上房门,眸子里满是杀戮的肃气。
他替自己倒了一杯红酒一饮而尽,他就不该重用郁妍倾送来的人。
门口有了动静
“少主……”九歌把门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