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丁惜玉一直到夕阳西下了方才离开,临上了马车,还依依惜别:“谨儿,等你家新屋建成,可一定要请我来住上几日啊。”
“一言为定。”兮谨笑着和她挥手道别。
兮谨方才带她参观了他们的新房,虽然里面还有很多没完善的,但丁惜玉看了,还是大为赞叹。
房子不管是从格局还是舒适度,都堪称完美,谨儿真是太聪明了。
“小姐,你真就有这么喜欢这个慕兮谨吗?”丫鬟喜儿在旁看着自家小姐来了这以后,嘴巴就笑得没合拢过。
“大胆,慕兮谨也是你叫的吗?谨儿可不是流犯,是她不同你计较,按着礼数,你见着她都该磕头。”
“是,奴婢知道错了,奴婢以后唤她谢夫人。”喜儿嘴上应了,心里还是有些担忧。
自家小姐和一个流犯之妻走得这般近,真的好吗?
“这还差不多。”丁惜玉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方才从谨儿那里拿来的荷叶茶,闻了闻,果然清香宜人呢!谨儿总是能给人那么多的惊喜。
喜儿在一旁看着自家小姐沉醉模样,忍不住提醒道:“小姐,你难道不觉得将军对这个谢夫人太好了一些吗?这么多礼物说送就送,人家都说不要了,将军还特意托到你门上,让你帮着送来。”
“你胡说什么呢!”丁惜玉轻轻敲打了喜儿的脑袋,“若是没有谨儿,将军如今怕是名声已尽毁了,又或者中了计,同哪个女人就有了首尾,这一切可多亏了谨儿机智。”
“是是是。”喜儿见说不过自家小姐,便也不再多说。
可她总觉得,将军对谢夫人是不同的,将军和小姐相识那么多年,可从没有送小姐那么多东西过。
而且她瞧着那些东西倒也不像是随便置办的,好像是特意迎合着谁的喜好买的一般。
麻杏村中,兮谨送别了丁惜玉,正打算进屋做饭,突然看到制衣作坊里李婆子突然朝着她跑了过来。
“谢洛媳妇儿,你等等……”
“李婶子,你怎么来了?”自从兮谨离开作坊以后,已经鲜少见到李婆子了。
“谢洛媳妇儿,你这会儿可有空?老婆子有件事想厚着脸皮求你。”李婆子一脸为难地说道。
“怎么了,李婶子可是身子不舒服?”兮谨在作坊时,曾替李婆子调理过一段时间的身体,按理说她这会儿不会有事才是。
“不是我,是我一个远房侄女。”李婆子面露难色道,“不知谢洛媳妇儿可否随我去家里替她诊治一番?”
兮谨看着李婆子局促不安的模样,倒不像先前直爽的做派,有了上次被绑架的事情,兮谨如今也谨慎了很多。
“李婶子请见谅,我夫君快回来了,我该做晚饭了,您侄女若是有什么不适,您带她来我这里就好,我必定会救她。”
“谢洛媳妇儿。”李婆子说着,急切地拉住兮谨的手,“谢洛媳妇儿,算我求求你了,我这侄女她……她见了红,没法走路,求你救救她吧!”
“见红?她有孕了,几个月了,什么原因见红的?”兮谨仔细询问道。
“这……这个。”李婆子支吾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兮谨见状,神色一凛,冷了语气:“李婶子,你根本没有侄女,对不对?”
“我……”
“若真是你侄女,你如何会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回答不上来?”兮谨甩了衣袖,“李婶子请回吧,恕我爱莫能助。”
兮谨虽心善,可也不会愚蠢得再次把自己陷入麻烦的境地。
兮谨转身往屋里走去,她还要赶着做饭呢。
“谢洛媳妇儿!”兮谨刚进屋,便听到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兮谨透过窗户往外看去,竟然是村长夫人。
看到兮谨,村长夫人蓦地跪了下来:“谢洛媳妇儿,算我求你,求你出手相救,有什么条件你尽管提。”
“所以,是石聆音?”能让村长夫人不惜跪着求她,兮谨想不出第二个人来。
兮谨抬手,解开了院子里的机关:“进来说话。”
让堂堂村长夫人跪在她院子门口,明日还不知道会传出什么流言。
狗子谢谢如今也学聪明了,不再像开始的时候,见着陌生人就喊叫。
如今它只消看兮谨的神色,就知道该不该喊叫了。
见村长夫人和李婆子走进来,难得温顺地窝在那里。
“请坐。”兮谨倒了茶给二人,自己兀自系了围裙做起晚饭来。
“哟,谢洛媳妇儿,你这房子收拾得真不错,就连这茶碗都格外好看呢!”
李婆子打量着兮谨的屋子,不由得感叹:“你们这么好的房子,还要重起啊?”
兮谨笑了笑,并不回话,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兮谨炒菜的声音。
村长夫人见兮谨如此淡定,不由得心急起来,给了李婆子一个眼神,李婆子立刻会意:“谢洛媳妇儿,其实刚才是我说了谎话,确实是聆音小姐身子不大好。”
“嗯。”兮谨淡淡地应了一声,神色都没变。
她已经猜到了,只是没想到数月前还缠着谢洛的人,这会儿居然会有了身孕,倒真是笑话。
“谢洛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