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母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应对,总不能回回都这样吧?”
兮谨看着王氏的脖子,那里已经有些轻微的泛红,脖子细嫩,一个不小心可是要见血的!
“还能怎么办?”王氏苦笑了一声,“我与他的血脉是割不断的,否则也不会被他牵连流放到这里了,除非……除非哪天我死了。”
“呸呸呸,王姐姐可不许说这不吉利的话。”兮谨拿起桌上的点心放她嘴里,“快吃点甜点甜甜嘴。”
“你这丫头!”王氏温柔地看着兮谨,笑着道,“谨儿,几日不见,你这气色倒是越发好了,想必谢兄弟一定对你很好吧?”
兮谨羞涩地点点头,自从两人互诉情意后,感情确实愈发融洽和谐起来。
只是有一事,兮谨却始终有些生涩害怕。
“谨儿,你们那帘子还在吗?”王氏看兮谨羞涩的模样,捂着嘴笑问。
“王姐姐,你好不正经!”兮谨毕竟是未经人事的黄花闺女,说起这些事情,还是会觉得羞涩难当。
“这有什么?”王氏坦然道,“你们是正儿八经的夫妻,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王氏满脸回忆地说道:“想当年我和萋萋他爹认识没多久就在一起了,我喜欢他,所以就想把自己的一切都交托给他,虽然后来他不见了踪影,可我从未后悔过。”
王氏抱起洗完手的萋萋,喂她吃着点心,满脸温柔:“谨儿,能为自己喜欢的人生个孩子,是再幸福不过的事了。”
“若是能有个萋萋这样的孩子,自然是好的。”兮谨抚摸着萋萋发髻上的小丸子,喜欢得不得了。
“那你们还不快着些。”王氏笑着催促。
兮谨低着头,犹豫了一会儿,红着脸紧张地问:“王姐姐,听说那事很疼,是真的吗?”
兮谨虽是医者,知晓男女之间是怎么回事,可自己出嫁时,母亲却未细细同她说过这些。
兮谨也只是在作坊听那些婆子婶子说浑话时说过一嘴,却不知到底会有多疼?
王氏是过来人,也是兮谨觉得可信可倾诉之人,她便厚着脸皮问了出来。
王氏闻言,不由得笑出了声:“看来你们还真什么都没发生啊!这谢洛可真是正人君子呐!”
兮谨不自在地捋着裙子上的褶皱,轻声细语道:“我同夫君的事王姐姐你也知道一些,当初我嫁于夫君时,是我一个人拜的堂,夫君怕留我一人在世上,不想牵累我,我们两人便没有同房。”
“如今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我们心悦彼此,夫君便说待我们起了新房子,他再还我一个完整的婚仪。”兮谨说着这些,满心的欢喜,只觉得好日子就在前面了。
“谨儿,这辈子遇到一个真心待你的人,你要珍惜啊!”王氏握着兮谨的手,眸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丝羡慕。
“我知晓的。”兮谨笑意盈盈地应下。
她原以为上官讳死后,自己这辈子注定只能孤独一生。
可谁曾想,兜兜转转,竟然让她嫁给了年少时爱慕过的人。
还有了后来这么多的机缘,她觉得自己如今就仿佛是枯树逢春了一般。
王氏看着满脸温柔小意的兮谨,轻轻附在她耳边道:“谢洛身强体壮,你自然是少不得要受些罪的,不过,忍上两日,后头便是享不尽的福了。”
“王姐姐……”虽是自己问出的问题,可当听到这些时,兮谨还是羞得红透了脸,“不与你说这些了。”
“莫要害羞,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的事,谢洛这般疼爱你,定然是会怜惜你的!”王氏一副过来人的姿态,盈盈笑着道。
“嗯。”兮谨轻轻地应了一声,从篮子里拿出自己做的艾柱,“其实我今日来,是来给你送艾柱的。”
“艾柱?这可是好东西啊!”王氏摸着萋萋脸上的红点点,“近来蚊虫甚多,萋萋都被咬了很多包了,我在门上插了艾草,可也不见效果。”
兮谨拿过一旁的火折子,将艾柱点燃:“我在里面加了别的成分,效果比普通的艾草好上很多。”
“那可真是托你的福。”王氏欣然接下艾柱。
谨儿的医术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这段时间她已经治好了村里不少人的顽疾了,就连她这个快油尽灯枯的身子,都被她调理得舒畅了许多。
谨儿如今名声也越来越大了,有时候连隔壁村的人也会找上门来寻医问药。
大家私底下都叫她女神医,村子里如今还在传着她一针让春树媳妇儿失声的传奇呢。
甚至有些孩儿夜里啼哭,大人还会拿女神医的名头吓唬他们,听闻效果奇佳。
“我这还有一样东西要送给萋萋。”
兮谨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巧精致的香囊,挂在萋萋的衣襟处:“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好漂亮!”萋萋摸着香囊,喜欢得舍不得放下来,“谢谢姨姨。”
“不用客气啦!”兮谨摸了摸萋萋的脑袋,站起身,“我得先走了,我还要去给别家送艾柱呢!”
“好,那我就不留你了。”王氏起身送兮谨出门,又忍不住叮嘱兮谨,“谨儿,该是你的可要牢牢抓住啊!”
兮谨笑笑:“好,听王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