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佑白干净利落的对闯入者来了个横踢脚,听见沈墨的叫喊他有片刻失神,随即笑道:“早那么乖,命都给你。”
他对面的温杰已经气得面色铁青,险些吐血。
所有的招式都奔着他的咽喉而来,一招一式都为了取沈佑白的命。
本来游刃有余的沈佑白打着打着就发现了不对劲,他戒备的后退:“谁派你来的?三房还是四房?”
温杰牙关咬紧,以至于脸都有些痉挛,他伸出手指了指站在边上的沈墨,而后者,早已经蹲在原地,泪流满面。
“你把人家妹妹囚禁在这宅院里,当真是欺她身后无人吗?沈佑白,缺德事要少干,免得鬼来敲门,懂不懂?”如今帮手到位,且战斗力惊人,祈安恢复了以往的嘴上功夫,他捂着肚子出现在长廊尽头,一瘸一拐的朝着这边走来。
“祈安——!”沉浸在悲伤中的沈墨立马飞奔过去搀扶他。
祈安扯出个苍白的笑:“好兄弟,算你有点良心。”
这一幕落在沈佑白的眼中格外扎心,他分神的瞬间,温杰一手肘近身抵住他的脖颈,猛然使力,硬生生把人给提了起来摔在地上,沈佑白同样红了眼,他抡翻温杰后就把人踹了出去。
瘦弱的温杰差点摔个狗吃屎,连续半年多的饥饿折磨让他的身体素质大不如前。
他刚爬起来的瞬间,就被沈佑白给摁在了墙上,对方明显是个练家子,毫无破绽。
“温杰是吗?我能看得上你妹妹,是你家的福气,别不知好歹!”
身后有熟悉的暗香袭来,沈佑白的手臂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展开,去揽对方的腰。
腰间蓦地传来刺痛,沈墨在靠近的同时,左手的小刀顺势插进沈佑白的腰腹,还报复性的转了两圈,她咬牙切齿道:“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啊?!敢打我亲哥,我和你拼了!”
沈佑白挥手把沈墨撞了出去,祈安手忙脚乱的把她接住。
两人重重摔倒在地。
骤然受伤的沈佑白不敢置信的垂眸,腰间鲜血淋漓,多少年了,还没人敢让他吃这种闷亏,好!很好!
看着对方腹部潺潺流出鲜血的模样,祈安激动的简直摩拳擦掌:“趁他病要他命,现在换我上,刀呢?刀……”
看他一刀捅死沈佑白这个大渣男!
缓过气的温杰一把拽住祈安,一手提起妹妹沈墨,飞快朝着门口奔去,甚至在沈佑白拔腿追过来时,他还一记闪电般的后踢,踹向对方伤口。
沈佑白闷哼出声,额头瞬间滚出冷汗,门‘啪’的一声摔上,隔绝了他们的视线,沈佑白蓦地扯出一抹笑。
笑里带着不明朗的阴冷。
“婉婉,迟早你会回来。”
……
三人在街道夺命狂奔,七弯八拐的总算到了招待所,站在外面的温婉早就急得跳脚,要不是揣着个大肚子,她真想穿身夜行衣去把沈佑白揍得下半辈子不能自理,再不能闹出任何幺蛾子。
眼见他们平安归来。
她立马迎了上去。
“没事吧?”
被揍得鼻青脸肿的祈安乐滋滋道:“能有啥事,关键时刻还得看你弟弟,如果不是他们拉着我,就沈佑白那小子,现在已经上西天了,你信不信?”
“……”
温婉翻了个白眼,表示无语,她扭头去看沈墨,刚准备问候两句。
就见一直温和礼貌的温杰竟甩手一耳光打在沈墨脸上,对方早就扔掉了假发,此刻像个小光头般哭得死去活来,那张脸更是没眼看,说实在话,温婉很怀疑沈佑白是怎么下嘴的。
她正准备劝两句,却见温杰反手两耳光抽在自己脸上,又重又狠,那清秀的脸瞬间就肿了起来。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这般看来,打沈墨那一巴掌轻飘飘的像是爱抚。
兄妹两随即抱头痛哭,仿佛在用灵魂交流。
温婉:“……”
祈安:“……”
这番操作愣是把旁边两人都给干沉默了,温婉清了清喉咙,避重就轻:“我们必须马上离开帝都,这是假的身份证明和介绍信,沈墨带上,走,立马去车站。”
“等等。”祈安难得出声,他脱下身上大衣,披在沈墨的身上。
耳朵尖微红。
“就她这副招摇的模样,最好还是遮好,咱们先回黑省,其余的事慢慢谋划。”
说走就走,没有任何犹豫。
在火车上,温婉尽可能简洁的把两兄妹的事情梳理清楚,得知她当初用了所有的钱换走了属于沈墨的身份后,祈安眸色暗了一分,表情有点不太自然,温杰手指沾着茶水,在疾行的火车车窗上写道:“后面,咋办?”
所有的人都能在这件事中置之度外,唯有祈安,摆脱不了沈佑白。
他笑了笑道:“无所谓,他不会对我动手的。”
沈墨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眸中有隐忧,可在亲哥的注目下,她多余的话说不出来。
温婉略微思量,做出决定:“你带沈墨回老家,其余的事交给我们,只是关于温家那边,得你们自己解释。”
此一去。
她和温家的羁绊斩断,无论是憨厚的温山还是嘴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