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糕点,姜栖悦将蜂蜜水全喝了个干净。
洗净手,姜栖悦转头去瞧姜峰。
今日除夕,姜峰穿着少见绯红袍子。
鲜艳颜色,衬得他面如冠玉,人若青松,活脱脱一个身姿高挑的俊美青年。
举手投足间都透着勾人的意味。
姜栖悦盯着他看了几眼,突然觉得屋中又热起来。
不自在扇扇发烫的脸,姜栖悦作势去看窗外坠着薄雪的枝头。
姜峰偏头一瞧,发现她脸色异样,拧眉询问:
“脸怎么这么红?可是觉得闷?”
姜栖悦眼神躲闪,不敢去看姜峰此刻脸色,胡乱点头:
“有点,可能是蜂蜜水太烫了,喝完觉得有些热。”
姜峰朝旁望了眼,绿柳立刻去支开一条窗户缝。
冽冽寒风从缝隙吹进来,扶在姜栖悦滚烫脸颊上,刺得她轻轻哆嗦一下,神智立刻清醒。
到了夜晚,雪终于停了。
同姜峰用完除夕团圆饭,姜栖悦吩咐下人将买来的烟花炮仗放到院里。
姜峰揽着她腰,踩着扫出来的干净石板,同她一道笑看着院内明灭冲天的火光。
“哥,你快看!
这几种烟花好漂亮。”
各个府内都升腾起彩色焰火,噼里啪啦炸响声响在耳侧。
姜栖悦拉着姜峰手掌,灿笑着跟他指炸开好看的烟花。
姜峰唇角带笑,顺着她手势仰头瞧了瞧,附和点头:
“是不错。
你若喜欢,明日我让管事采买一些回来,十五那日我们去桃花山庄放。”
姜栖悦笑眯眯点头,心情明媚得不行,在漫天焰火中,大声回道:
"好,到时候多买些,我们一次看个够。"
绿柳跟蒋四站在不远处,望着并肩相依的两位主子,绿柳眼中流露出艳羡。
蒋四撇头看她一眼,大掌伸进怀里掏出一个荷包递到绿柳面前。
“这个给你。”
小山似的男人突然开口,粗犷稳实的声线,吓绿柳一跳。
看着他手中粉色荷包,绿柳没立刻去接,疑惑盯着他:
“这是什么?”
蒋四刀疤脸上闪过不自然,将荷包往她怀里一塞,硬邦邦道:
“一根不值钱的簪子,你要不喜欢,扔了就是。”
听见是簪子,绿柳立马还给他,拒绝道:
“这个我不能要,你自己收好。”
蒋四定定看着她,刀疤脸没有表情,可不知道为什么,绿柳从他脸上看出一丝受伤。
想到自己过去,绿柳逼自己冷下心肠,转身飞快跑了。
焰火不断上升炸开。
这片院子上空,绚烂彩色不停炸响转变。
蒋四握了握手中荷包,心下失望,毫不留恋的将荷包扔到地上,接着转身大步走出院子。
看完烟花,守完岁,姜栖悦就撑不住了。
打着哈欠靠在姜峰身上,最后都是被他抱回的房间。
身子笨重,行动不便,姜栖悦一上床就缩着不想动弹。
姜峰伺候着她梳洗,替她擦干头发,一切妥当后,才让她躺进温暖被窝里。
时辰不早,撑着眼皮等姜峰沐浴上床,姜栖悦手搭上他胸口,很快睡着了。
房外寒风呼啸,屋内娇妻在怀,姜峰低头嗅着姜栖悦发间莲香,黑眸浸透愉悦。
“绿柳姐,刚才扫积雪时在院子发现了个荷包,麻烦你看看是小姐的吗?”
除夕一过,就是初一。
姜峰拥着姜栖悦还在屋内歇息,洒扫的丫鬟捧着一个被雨水泡湿的荷包找到绿柳。
绿柳正在廊下吩咐丫鬟做事,听见话音一回头,人立刻僵住。
望着小丫鬟手心里脏污荷包,绿柳心情复杂:
“你们在哪儿捡的?”
小丫鬟指了指院子一角,赫然是昨夜她跟蒋四站立的角落。
“就是那里,我看荷包里还有枝金簪,怕是小姐不小心掉落的东西。”
“给我吧。”
取过荷包,绿柳打开看了眼,看清里面雕工精致的金簪,眼睛酸了酸。
“你们先去打扫,务必将院子各个角落的积雪清理干净。”
天寒风大,绿柳担心丫鬟们做事不周到,才起了个大早,亲自过来监工,没想到看见蒋四真将这荷包丢了。
吸透雪水的面料贴着掌心,在寒冬腊月让人禁不住打哆嗦,绿柳却丝毫没嫌弃,将荷包揣进怀中,快步朝外走。
她要去问问蒋四,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送了金簪又不说话,是在为难她,还是在为难自己?
昨夜睡得晚,姜栖悦再睁眼,外面院子又白茫茫一片。
支起脑袋往外望了眼,姜栖悦下意识靠近温暖源头,嘟囔道:
“哥,是不是又下雪了? ”
姜峰抱着她,在她发间吻了吻,柔声道:
“嗯,晨间又下了会儿。
你想睡便睡,我在这儿陪你。”
耳畔响着姜峰温柔的声音,姜栖悦乖巧嗯了声,枕着姜峰胳膊逐渐又睡沉了。
越临近产期,姜栖悦就困得不行,跟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