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姜峰膝上,高悬两个时辰的心脏,终于落回实处。
靠上姜峰肩头,姜栖悦环抱住青年精瘦的腰,疲惫道:
“没什么大事。
这次柠七吃的亏有些重,她受不住,难免拉着我多说了两句。”
姜峰眉峰锐利:
“这位柠小姐行事向来跳脱,吃点亏也能长长记性。”
姜栖悦每次碰上柠如期就没好事,现在在姜峰心底,已经给柠如期这个名字画上一个大叉。
姜栖悦知道姜峰不喜柠如期,听出他话中酸意,哭笑不得:
“这次的教训,够她铭记一辈子,你别挖苦她了。”
姜峰低头瞧她,声音不辨息怒:
“悦儿,她脑子拎不清,你以后别管她了。”
姜栖悦一愣,抬眼看向姜峰,似在辨认他真正的意思。
“哥,她是我在交给你成唯一的朋友。
她现在出了事,我不能撒手不管。”
抿着唇,姜栖悦伸出手心跟姜峰十指相扣,低声道:
“说到底,她只是个单纯率性的小姑娘,我们帮她一次好不好?”
姜峰盯着她定定看了两眼,黑眸掠过丝丝对柠如期的不耐。
姜栖悦往前凑了凑,轻轻在他嘴角吻了下,轻声保证:
“你放心,这件事全权我来安排,不会打扰到你。
只要你不拦着我就行。”
姜峰眸光一深,捧着姜栖悦小脑袋凶狠回吻过去。
狭小车厢里,顷刻升温到暧昧粘稠的温度。
车轮滚滚。
在姜栖悦受不住抬手推人前,姜峰才气喘吁吁松开她。
接着车内一豆光亮,姜峰盯着姜栖悦红肿的唇,上指用力揉了揉。
姜栖悦吃痛,疑惑抬头,正好撞进俊美青年狭长黑眸。
“下次我再听见你同我生分,就将你压在榻上狠狠惩罚你。”
姜栖悦喉咙都干了,攀着姜峰肩膀的手半点不敢松。
马车很快到了姜府门口。
两人钻出车厢,绿柳早就在外候着。
看见姜栖悦身影,绿柳立刻上前打算伸手扶她下马车。
还没等她走近,姜峰长腿一迈,跨下马车后,转身握住姜栖悦小手,径直将人横抱下来。
府门处立着护卫丫鬟,姜栖悦脸上一烫,低声说道: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
姜峰充耳未闻,稳稳迈步,将人抱进府。
沿着长廊步步深入,姜栖悦抱着姜峰脖颈,看着两人身后一个又一个灯笼投下的光晕,心情逐渐好起来。
幸好,她跟姜峰不像柠七那般。
若让她来抉择,她恐怕比柠七更为难。
想起今日柠如期哭得发白的小脸,姜栖悦头靠在姜峰肩上,低声叹道:
“哥,能遇见你真好。”
姜峰步子一滞,旋即恢复正常。
慢慢往前走,姜峰眼底荡着温柔:
“现在知晓我好了?
刚才是谁说,能自己处事,不劳烦我的?”
姜栖悦埋在他肩头,闷声轻笑:
“你这人,怎么这样小气。
我不过说一句而已,你还真记在心上。”
姜峰不依她这话,撩起眼皮反问:
“你说的话,我何时没放心上?
悦儿,你怎么又冤枉我?”
姜栖悦不说了,笑着认输:
“行行行,我日后注意,一定不乱说话惹你伤心。”
勾着姜峰脖颈,姜栖悦往上凑了凑,红唇贴着他脖子裸露肌肤,轻声道:
“这总行了吧,姜大人?”
最后三个字语调上扬,姜栖悦说完,就往后退了退,笑得像偷腥的猫儿。
姜峰嘴角勾起危险弧度,低头望了姜栖悦一眼,默默加快步伐。
回到房间,绿柳送进热水让两人洗漱。
泡完澡换了干净里衣,姜栖悦躺上床昏昏欲睡。
姜峰洗漱完出来,望着床上娇俏的小妻子,大步上前,长臂一挥将人搂了过来。
不由分说朝那双水润红唇压了下去。
辗转半夜,被逼得泪花闪动的姜栖悦,终于领略到男人小气起来有多吓人。
次日一早,姜峰出门前,姜栖悦朦朦胧胧醒了片刻。
院外冷风阵阵,屋内温暖如春,睡意上涌,姜栖悦跟他说了两句话,翻身又睡了过去。
姜峰眸光温软,俯身在姜栖悦额间印下一吻,吩咐绿柳照顾好她,才起身离开。
绿柳行礼应下,守在房外,直到日光大亮,房中才传出姜栖悦起床动静。
“小姐,今日想穿哪一套衣裙?”
进入房中,绿柳将前日刚送进府的新衣裙拿出来,让姜栖悦挑选。
姜栖悦随意一指,选了套青绿长裙。
“就这个吧,看着素雅些。”
绿柳墩身应是,取过衣裙上前帮姜栖悦穿戴。
穿戴好,姜栖悦洁面擦手,下人正好将早膳送进屋内。
用完早膳,姜栖悦披好斗篷,径直去了书房。
书房内,还放着昨日出府前未看完的账薄。
姜栖悦取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