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姜栖悦也是被姜峰抱出来的。
换上干净里衣,被姜峰抱坐到榻上,姜栖悦紧紧捏着袖口,红着脸,任姜峰取过干净帕子替她擦拭头发。
他动作一如刚才,细致温柔,姜栖悦都有两分恍然,眼前这人到底是不是姜峰。
“悦儿,我替你上药。”
擦干头发,姜峰从上至下俯视着姜栖悦胸前曲线,黑眸暗了暗。
姜栖悦一时没反应过来,抬头懵懂瞧他:
“上药?
上什么药?”
看清姜峰眼底灼热的暗芒,姜栖悦反应过来,羞愤欲死的拒绝:
“我不用上药!
你去让厨房备膳,我饿了。”
见她态度强烈,姜峰失笑,从怀中掏出一只玉瓶放到姜栖悦身侧。
“那你自己上药。
若等会我回来,这药没动。
哥哥就亲自替你。”
等姜峰笑着跨步走出房门,姜栖悦盯着桌上那只玉瓶,脸越来越红,最后抵不住刚才姜峰那番警告,伸手将药瓶握进手中,打开嗅闻。
都是些滋养恢复的名贵药材,药效上乘,不知姜峰何时备下的这东西。
望了眼空荡荡的院子,姜栖悦让小丫鬟关上房门,躲到床榻上替自己上药。
忍着羞涩,姜栖悦指尖沾了些药膏,抹向伤处。
冰凉的药膏,接触到花朵般粉嫩的皮肉,凉丝丝地,瞬间缓解疼痛。
姜栖悦既惊叹药效奇快,又羞得浑身发窘,紧张得脚趾都蜷缩成一团。
折腾到最后,上完药,被夏日燥热困扰着的她,又出了一层薄汗。
姜峰回房沐浴更衣,快速收拾好自己,折返院子瞧姜栖悦。
他步入院中,姜栖悦正命人将饭菜摆到院中石桌上。
见他进来,别扭的开口招呼:
“厨房刚将饭菜送过来,我、我们一起用膳。
用完膳,我有话想对你说。”
事情已经发生,责怪、怨怼、生气都无济于事。
姜栖悦只想尽快将以后的路确定下来,毕竟她跟姜峰日后如何,总要有个定论。
姜峰将姜栖悦落寞神情尽收眼底,颔首柔声道:
“好。用完膳,我陪你好好聊聊。”
最艰难的一步都走了,姜峰现在根本不可能放弃。
不论姜栖悦愿不愿意,他都会想办法将她牢牢锁在身边。
无论是哄还是用手段,左右她都只能嫁他。
“好。”
将姜栖悦心不在焉点头,坐到桌边,执起玉筷低头夹菜。
在暗室困了一天,姜栖悦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要不是身上太脏污,她回府第一件事就是吃饭。
见她吃得急,姜峰提起公筷,为她夹喜欢的菜。
等她吃得差不多,又喝下半碗补气血的补汤,才低头吃自己的。
在刑部当值这几月,姜峰用膳速度快了不少。
就算比姜栖悦后用饭,也跟她差不多时间放筷。
“走吧,我们去书房。”
不知为什么,姜栖悦不想跟姜峰同处闺房。
经过昨日,再同在一个房间,姜栖悦心中十分尴尬不安。
姜峰当然顺着她:
“行,你想在哪儿就在哪儿?
去书房有段距离,我抱你过去。”
姜栖悦吓一跳,看他真起身要过来抱自己,连忙喝住他:
“别别别,不用,不用。
我突然不想去书房了,我们就在这里谈吧。”
“你们全都下去。”
姜峰心领神会,转头冷淡吩咐院子里的丫鬟仆人。
“是,公子。”
下人将碗碟撤下,按例送上花茶,鱼贯而出。
姜栖悦握着滚烫的茶盏,望着天际灿烂云霞,整个心跟着乱起来。
“你、你接下来怎样打算?”
连灌几口热茶,压下繁乱心思,姜栖悦仰头直直盯着姜峰。
刚才那会儿,她已经想清楚了,她对姜峰亲热并无厌恶情绪。
若姜峰对她心意如一,她可以忍着别扭跟他相处试试。
但若这期间,姜峰一旦招惹了别的女人。
她绝对抽身,毫不犹豫离开。
如今他善意值稳定上涨,又已入朝当官,就算她离开,也不用担心善意值问题。
她大可在元朝找个安全地方,逍遥一世。
等善意值凑够再直接原来世界。
只是,如此一来,她跟姜峰的情意,就彻底断送。
想到那个场面,姜栖悦心头止不住的难受。
“悦儿,你愿意嫁我吗?”
姜峰吃不准姜栖悦心底真正心思,但从她眉眼中透出的紧张,察觉到这件事还有转圜余地。
一般女子,失节于男子,定只有嫁与男子一条路可走。
可姜栖悦不一样,这么多年,他们相互扶持,共同成长,姜峰十分清楚姜栖悦秉性。
她吃软不吃硬,做事极有原则。
从她待绿柳的情况,可以轻易看出,她并不在乎女子贞洁。
若自己以此事相逼,她恐怕真会一走了之。
这个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