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绿柳有正事要说,没想到,她来只是这种无关紧要的小事。
摆摆手,姜峰不耐道:
“下去吧,以后这种事,不必来告知我。”
“是,公子。”
公子都已发话,绿柳心中更安定三分,转身退出房间,快步朝姜栖悦院落走去。
红杏睡前多喝了一盏茶,睡到这会被尿意憋醒。
披着外衣上完茅房回来,瞧见一身整齐的绿柳从院外回来,她睡眼朦胧,奇道:
“绿柳姐,你这是去哪儿了?
怎么没在房中睡觉?”
绿柳稍微顿了顿,见她走路都要睡着,随便找了个由头打发她:
“刚才睡前,忽然想起小姐吩咐的一件事没办妥当。
我就过去瞧了瞧,确定没事,我才回来的。
好了,你快去睡吧,我马上也要睡了。”
对绿柳、红杏两个贴身丫头,姜栖悦十分大方,住处也是让她们一人一间房,十分体面。
等红杏哈欠连天进房睡觉,绿柳才抓紧时间收拾,一盏茶功夫就熄了屋中烛火。
相比夜深平静的姜府,此刻永城侯府闹得沸反盈天。
见过三皇子,回到府中的楚辞幼,刚洗漱完,就觉得浑身痛痒。
起初还能忍受,她就觉得不对,立马派丫鬟去府外请大夫。
没想到,还没等到大夫进府,她浑身剧痒难当,坐立都十分困难。
到最后,情况愈演愈烈。
抓心挠肝的痒意,从心底攀升,缠绕着她五脏六腑,深深扎入皮囊。
痒得她脸庞扭曲,青筋直暴,恨不得撕开衣裙,裸着身体在板钉上滚一圈,以剧痛驱痒。
“大夫在哪里!
快把大夫带进来!”
长指甲在雪白藕臂上刮出道道血痕,痒得浑身发抖的楚辞幼,抬手掀翻桌面,尖声嘶吼。
此刻的她,状若疯魔,哪有平日高高在上永城侯府嫡小姐模样。
青栀不在,她这样子十分骇人,吓得其她丫头不敢近身。
只远远在在门口处,抖着身体回答:
“小、小姐,青书大哥已经找大夫去了。
您再忍一忍,大夫马上就来了。”
“忍什么忍!
快点去给我催,再耽搁,伤到我脸,我将你们全都发卖到青楼去!”
楚辞幼赤红着脸发怒,那个小丫鬟吓得魂不附体,赶忙喊一声,哭着跑出去喊人。
楚辞幼院中的动静,永城侯府其他院子很快收到消息。
楚碧涵洗漱完,正对着妆奁细细给脸上疤痕处上药。
白色药膏带着淡淡清香,楚碧涵上完药刚准备歇下,伺候的大丫鬟满脸喜色,快步进屋。
“小姐,大喜事。
隔壁院子那位出事了。 ”
楚碧涵上床动作一顿,立马来了精神。
“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大丫鬟上前两步,凑到楚碧涵耳侧,将隔壁院子的事详细说了遍。
楚碧涵眸子越来越亮,听到最后直接吩咐:
“将我外袍取来,我过去瞧瞧。
这贱人的笑话可不是时时都能看的,赶上这机会,我可得好好去奚落她一番。”
大丫鬟了解自家小姐性子,知道今日这热闹,她要赶不上,晚上觉都睡不踏实。
将外袍替楚碧涵披上,主仆两人雄赳赳,气昂昂的朝隔壁院子而去。
一夜酣睡,次日起床,姜栖悦整个神清气爽。
姜峰早就去刑部上值,她在府上书房翻看各方刚送回府的消息。
见三皇子府跟桓王府都未异动,姜栖悦拧紧眉头,总觉得不对劲。
两方既然联手,不可能什么事都不做。
她现在天天派人盯着他们,怎么就察觉不到端倪?
“绿柳,永城侯府的人,有没有送消息回来?”
翻看完三皇子跟桓王这边消息,姜栖悦抬头望向绿柳。
绿柳行礼回禀:
“永城侯府暂未送消息回来。
可需要奴婢去催一催?”
姜栖悦摇头:
“不用,既然没有消息送进来,说明没大事发生。
先把手中的事,安排了再说。
我昨日跟你说的米粮,你吩咐下去没有。”
这件事更加重要,姜栖悦不希望出差错。
绿柳点头:
“已经全都吩咐下去了。
我让他们按照以往账簿记录方式,将屯好的粮食,一一入册。
屯粮几个月月底,再来拿对牌来府中对账,支银子。”
“嗯,做的不错。”
姜栖悦颔首赞赏,对绿柳执行力十分满意。
“除了米粮,还让他们屯些不易腐烂的瓜果。
还有,像笋干之类能存放的干货,也让各个田庄都屯上。”
粮食一紧张,瓜果、干货之类同样热销。
银钱足够,除了阻拦楚辞幼阴谋得逞,姜栖悦也打算趁此机会小赚一笔。
不过这次赚钱机会,她没打算告诉鹤烛夜。
相信以他经商嗅觉,能提前预感到商机。
有了昨晚姜峰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