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娟看着儿媳妇圆润的腰身,只能自己当这个恶人了。
数落王建国:“吃啥大肘子,没听医生的嘛,吃太多不好生!要做就给做点好吃不发胖的。”
王建国郁闷的无以言表,啥东西不发胖,不好吃的才不发胖呢。
好吃的就没有不发胖的!
罗晓倩不介意,跟着提要求:“就跟那个米饭卷一样就行。”
王建国不知道第几次纠正:“那个叫寿司不叫米饭卷。”
李娟“嘁”了一声:“起那洋名字,谁能记住,我们娘俩就叫米饭卷。”
这一盘米饭卷,等晚上王志强回家。
就剩下一小块,其他的都让罗晓倩见缝插针的吃完了。
王志强一尝,味道还不错,看着应该携带也挺方便。
于是跟他爸提要求:“明天能不能给我做点这个当午饭,派出所旁边的小饭馆都吃烦了,我们院里那个炉子也就能下个面条,热个饭。”
王建国听着都感觉寒酸。
一个派出所就五个人,加上看门老头六个。
这配置别说是二十一世纪了,就连迈入千禧年都比不上。
这情况得等过上个三五七年的,厂区保卫处部分职权取消,然后合点并所,那会儿队伍就庞大了。
有的大所人能多到二三十号,当然一多半是协警。
想到这,王建国问道:“你们所长没说要俩临时工?”
王志强这会儿吃完饭也没啥事儿,窝在沙发里面跟他爹闲聊。
还时不时的从罗晓倩的瓜子盘子里抓俩闲磕牙,压根没看到被抢食的媳妇,幽怨的小眼神。
王志强一拍大腿:“咋没说,可分局说了,我们所事儿不多,用不了那么多人。还不是因为我们所是在厂区,有点啥大事小情的保卫处都解决了,上面以为我们不忙。
可有一说一,就是看结案报告也知道啊,哪有不忙的派出所。
光我们辖区那个吵吵自己家丢了只鸡的老头,一个星期能来三遍。这半年丢的鸡都够咱们厂区的店卖上仨礼拜了。”
王建国听着就想笑,不过看着儿子的苦瓜脸,倒也没干这不厚道的事儿。
把自己琢磨的另外一件事儿问了出来:“前两天市局培训,你不是说你们所就抽了你过去,咋地也算是领导器重了,这方面你有啥想法没有?”
王志强直拨愣脑袋:“没想法,啥想法都没有,看我们所长忙的那样,不敢有想法。再说了,抽我去是因为他们都不去啊!”
王建国又问:“那换个单位呢,你也知道,咱们又不要官,这点要求还是挺好办的。”
王志强迟疑下,还是摇了摇头:“这干生不如干熟的,我也习惯了,我们所没啥油水,而且人际关系相应的简单的多,你也知道我不是个多灵光的人,换个地方,我怕不适应啊。”
然后还说了一番特别有道理的话:“咱家这条件,我又不用考虑升职加薪,费那劲儿干啥,老老实实上个班就行了。”
王建国倒没啥不高兴,人这一辈子咋过不是过呢,都削尖了脑袋往上钻,钻出来的有几个,还是使的劲儿大钻折了脑袋的多。
爷俩扯闲篇,罗晓倩凑一耳朵听的津津有味。
就是瓜子吃多了老渴,自己倒了杯婆婆温好的冰糖梨水,喝着去去燥热,王志强看见了凑过去也讨了一口。
王建国看着儿子儿媳妇这一副现世安稳,显得特别容易满足的样子,心里算是彻底放下了让王志强往上动动的想法。
守着这份家业,儿孙成不成才的,成人就行,省的给国家增加负担。
这副岁月静好的样子还没持续到上海一家人开始,就被电话铃给打破了。
王志强随手拿起了桌上的电话,听了两句就笑不出来了,应了两声,咔嚓一挂,就跟罗晓倩交代:“估计我这两天都不回来了,你自己注意点,晚上早点睡,上班别抢时间了,走着去吧。”
说完扭头跟王建国交代:“爸,辖区出了个大案子,分局已经到现场了,我们也得配合做点外围工作。”
两句话一说,抓着绿色的制服就出门了。
这大半夜的,骑自行车到地方,萝卜菜都凉了。
王志强开着家门口放着的三蹦子,一路飞驰到了派出所。
电话里说的简单,到地方之后,发现他们所里已经被临时征用为分局的一线指挥处了。
孙所长正在介绍现状,看这样子,下来的至少是个大队长。
挤到一旁,王志强扯了扯正在等领导安排的老蒋,低声问道:“啥事儿清楚没有?”
老蒋也用手掩着嘴靠他耳朵边嘀咕:“命案,两口子打架死人了,男的跑了。”
俩人说话的功夫,分局领导跟孙所长都交流完了。
一行人鱼贯而出,除了老蒋居中联系,孙所长带着仨人直奔玻璃厂家属区。
路上孙所长的眉头就没打开过。
厂矿区双喜路街道附近,多少年没出过命案了,说大点容易引起群众恐慌,说小点,也影响伙计们年底奖金啊。
所里里家属院不远,路上走着,孙所长交代:“咱们不是打头阵的,要是来的及,去那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