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萌萌不是没回来,而是被蒋萍萍女士给劝走了。
如果说刚知道消息的时候还想着干脆离婚算了。
可过了几天之后,蒋女士想通了。
凭啥啊!
真离婚了不是便宜了小赵主任。
等到把老赵油水压榨干净了,甩回来不还得两个姑娘伺候。
拥有着将近四十年丰富内战经验的蒋女士决定,这回得一次性给老公治改了。
要么小赵主任就此断奶,要么再给小赵同志贡献个举报信。
女人狠起来还挺吓人。
赵副主任啥也不知道,还为自己能平衡大家和小家沾沾自喜。
打铁趁热,换了身之前媳妇给收拾的板正的衣服出来,又去磨罗父了。
本来罗父还想直接推了,可赵副主任一张嘴给他惊一下。
咋地三天不到都摸到人家铺子了。
那这瞎话不能空口扯了,高低得见了王建国再说。
于是第二天中午跟回家蹭饭的罗晓倩说:“今天晚上几点合适,我去见见你公公。”
罗晓倩筷子还没从嘴里拔出来,就这么含着,无意识的“啊?”了一声。
罗父无奈的把赵副主任的诉求给说了出来。
罗晓倩顿时明白了这两天赵萌萌老是心事重重的看着她是啥原因。
这个小妮子,真是的。
好好的直白说了又能怎么样,老赵是老赵,赵萌萌是赵萌萌,一码归一码自己还是分的清楚的。
反正说了自己也不当家。
把嘴里的饭咽下去,冲她爸点点头。说道:“你别晚上了,我公公今天下午应该不出门,我一会上班给他打个电话,你直接去就行了。”
罗父惊讶:“电话装好了?”
罗晓倩点点头:“找人还排队排了半年,刚装好的。咱家电话啥时候也装一个,过段日子我哥他俩也搬出去,你们俩在家没个电话我也不放心啊。”
罗父有些心动,嘴里还嘟囔着:“有啥不放心的,大院门口就有公共电话。装一个电话好几千呢。”
罗晓倩劝他:“我跟我哥都结婚了,家里也没啥大事儿要办,你不说了嘛,钱这东西生带不来死带不去,花了才是自个儿的。”
拿她爸之前说的话堵嘴。
罗父终于松口了:“那你联系吧,我下午顺道问问电话咋装。”
罗晓倩笑眯眯的看着她妈,家里总算是能安电话了。
这又不是头几年,安个电话一万多还得找人。
现在价钱便宜了一多半了,虽然还贵,但是对于个联社副主任来说,真算不上伤筋动骨。
大院里这个级别没装电话的,估计就她家了。
罗父向来谨慎,啥事儿不往前冲。
跟赵副主任相反,那老头是啥事儿都得拔尖。
俗话说枪打出头鸟,果然就成了联社有史以来退二线最早的领导。
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就算了。
就光退休后还愿意找工作这事儿,一般人都干不出来。不管初衷是啥,这赵副主任丝毫不顾及自己这个当过领导的脸面。
罗父自觉家里不到山穷水尽,自己都拉不下这脸面。
就冲这一点,下午去亲家家里跑这一趟还算尽力。
王建国今天没出去,知道罗父要来,早早的把紫砂壶都备上了。
不管会不会茶艺啥的,看着还挺像样。
罗父瞅着拇指大小的茶盅,也不见外:“建国啊,别给我整这个,倒缸子普通茶水就行,你这东西看着我都不敢摸。”
王建国讪讪的放弃了紫砂壶,去拿搪瓷缸子。
还给辩解:“这茶叶老贵了,好一百多一斤呢。”
罗父一听,赶紧强调:“别给我整那么贵的,有茉莉花茶没?就那个猴王的,其他我喝不习惯。”
王建国打开柜子,拿出包黄色的袋子,抓了撮茶叶,还嘲笑他:“你这就是山猪吃不了细糠。”
罗父闻着冲出来熟悉的茶香,点点头也认了:“可不是咋地,咱洛城水质硬,那会儿刚上班不泡点茶叶沫子水上斗飘一层沫沫,时间长了喝顺嘴了,我就巴望着能天天来上一口正经茶叶。还要啥社会主义呢,这不都实现了。”
吹着风扇喝着热茶,出一身细汗,挺美。
俩人闲扯了两句,罗父才把赵副主任找工作的事儿说了出来:“先说好啊,我就提这么一句,成不成的不用看我面子。要不是人家前两天都找上了你铺子上,我都多余开这个口。”
王建国笑的直抹泪:“我明白你啥意思,我就想不明白,他啥级别,我啥身份,咋也轮不到跑我这找活计啊。更何况,我招工也不招六十多的老头啊,是能扛肉能洗菜还是能熬夜看火,这不笑话?总不能招他来当老板吧。”
罗父心想,人家倒是没想当老板,人家想给你管账呢。
这话就不用说出来添个笑料了。
王建国平复下,对罗父说:“既然赵副主任这么看得起我这摊儿小打小闹,这样,也不用你难做,你让他明天下午来找我,反正离的也近,行不行的我给的打发了,省的你难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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