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哭得那是个肝肠寸断,说九爷他赚了多少的钱,又给了老八多少。
说他简直是将老八当成自己的祖宗在孝敬,她这个额娘,生了养了他,这么多年,一点东西都没有收到。
于穗岁看宜妃哭得太过凄惨,这吃火锅的筷子,都搁下了。
康熙脸色暗沉,看着往日里张扬跋扈的宜妃,现在哭得不能自抑,又翻了翻宜妃呈上来的账册。
脸越来越黑,跟前湖底的淤泥有得一比。
于穗岁递了一张手帕过去,宜妃的妆都花了。
宜妃接过来,笑了笑,道谢后又捂着脸哭,“皇上,臣妾求您了,给那不孝子关上个三五月,叫他醒醒脑。”
“臣妾看着那些账册,心都碎成一瓣一瓣的,臣妾是他的额娘啊,他怎么能这样,一点孝敬没有,每年臣妾还补贴他不少,他自己的妻儿都穿旧衣,那钱全给老八两口子,将他们养得膘肥体壮。”
于穗岁听到这一句,有点绷不住,这膘肥体壮的不是九爷吗?
他别人都是说痴肥的。
八爷就是正常的身材,比起九爷那个微凸的肚子,再过上几年,这中年一发福,那可就是真的符合宜妃说的那句话了。
不过九福晋她们应该也没有这么惨,但是九爷的亲爹是老八这个事,现在是真的了。
康熙知道老九做生意,但是没预想的他这么能赚钱啊。
有这些钱,难怪老八底下跟了一群人。
“都是真的?”康熙将手上的账册扔在桌上,这账册怎么来的还是个问题。
宜妃跟在康熙身边几十年来,这哪点看不出来,立刻解释道:“皇上,臣妾是想老九不是受伤了,在床上躺着,便叫老九家的代管这前院的事,结果就查出了这个来。”边说边抹泪。
又哭道:“皇上,您可要给臣妾做主啊,这么多年了,这个老九,真就是一点没有孝心。”
宜妃不在乎老九的名声,他反正早就烂到了底,这再来一个,不过是虱子多了不怕痒。
而且现在,京城里传的那些,指名道姓的,她不信皇上不知道,老八一家的名声都烂成什么样了。
以后要是再混在一起,这老九只怕是比现在的名声还要烂。
反正她现在已经将老八给得罪了,不怕再继续给他来一刀。
于穗岁坐在一边,有点想要拿瓜子的冲动,但是这样感觉有点太明显了,她只好支着下颌,看着康熙。
当然这在康熙的眼里,就是赤裸裸的看好戏了,他对于穗岁这个眼神实在是太熟悉了。
这一年不到的时间里,他那平静的生活一去不复返。
整日不是这个儿子,就是那个儿子惹事生非。
这头就是从老八这里开始的。
宜妃偷瞄了一眼康熙,又立刻哭着道:“皇上,臣妾心里苦啊。老九那个不孝子,臣妾现在想起来,都恨不得给他塞回去,他这是心里眼里都只有那个老八,也不知道老八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说着又抽噎两下,又捂着脸。从手缝里瞄,皇上怎么还不说话啊,难不成是不想处罚老九?
这可不行,宜妃干脆直接干嚎,“皇上,这老九在这样下去,以后老八若是再拿着这些钱,做些见不得别人的勾当,以后再犯下大祸可怎么办!”
老九这人要是不跟老八分开,以后说不定干什么坏事了。
他对老九这个儿子,没有信心。
现在还不如直接给老九钳制住了,不叫他有机会惹事生非。
康熙听了宜妃嚎了半天,然后最后还是如了宜妃的愿,给老九直接在家继续关半年。
宜妃心满意足的走了,就爷那就是惊天大雷,他都打算等好了就去八哥府上,再谋划谋划,结果,他最近半年不能出门,也不能见人。
还是他额娘求的。
九爷不懂啊,他额娘为什么要这么对他。
他额娘是疯了吗?
哪有给自己亲儿子求禁足的,还有个大的晴天霹雳等着他,就是他这些年赚的钱,被他亲哥跟福晋,带着人去了八爷府上,当着众人的面,给抖落出来,说是他强占弟财。
继八爷造谣君父之后,又多了一桩罪。
八爷那本就严重的伤,又裂开了不说,还有点化脓了。
张氏几人是越发的精心照顾,只是八爷这伤,越来越严重,不至于损害了骨头,只是太医每次都说,叫八爷少思少虑,不要再有什么大动作,牵连到伤口愈合。
八爷心里的苦,已经是吃了十斤黄连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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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于穗岁也没有闲着,在继八爷之后,趁着要过年跟百姓对八爷的八卦失去兴趣之际,推出了四爷的。
从他觉得母亲偏心说起,再到他假心假意的投靠太子,想要拉他下马,再到他为了争得皇帝的心,假装对朝堂不感兴趣,带着府中格格修仙,却为了回趣,放火烧死人家。
再到京城之前的流言,说四爷确有给皇帝献美,以其吹枕头风助他成事,却被皇上识破,然后现在闲赋在家,还不老实,又觊觎太子之位,最后又假借种田,来宣扬自己的天下第一闲人,博取名声。
中间还夹着四爷害死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