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脸上结了一层霜,冷冷的看着十四。
十四一点不怵,直接就问:“四哥,皇阿玛那边究竟怎么回事?”急匆匆的将他们都叫来,这感觉很不好,总觉得是有大事发生。
“不知道,”四爷的声线压得低,整个人又冷冰冰的。
十四:“四哥,我是你亲弟弟,你这一个字也不跟我说,是不是太过了些。”
难怪额娘说四哥这人越来越冷心冷肺了。
苏培盛重新端着茶进来,道:“十四爷,咱们四爷也是刚刚才到,就比你早来的半个时辰。”
十四一听这话,瞧了眼苏培盛,又看着四爷,“四哥,你早说不就得了。”说着又站了起来,“四哥,我身上脏,你先休息,我回去洗漱去了。”
四爷一声没应,看着十四就这样出去了,心里腹诽,这十四还真是老八的狗,指哪咬哪。
“爷,喝点茶润润嗓子。”苏培盛小声道,十四爷这个脾气,也真的是,不知道要如何说。
明明跟四爷才是亲兄弟,可偏偏只亲近八爷他们。
四爷喝了口茶,问:“十三那边可有消息传来?”他一到行宫,就让苏培盛去了十三的院子。
苏培盛摇头,“十三阿哥在万岁爷的寝宫,一直不曾出来。”
这话一落,四爷的眼里闪过深思,十三在皇阿玛的寝宫,这事怎么越发的怪异?
四爷扶手上的左手不停的在叩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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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四爷的日子,山中的修行,大家都感觉要轻松很多。
尤其是常安,每日一早醒来,只觉得空气都要清新了不少,带着祝余跟于穗岁在山间漫步,采集新鲜的露珠。
不过不是用来泡茶,就是单纯的采集起来,然后满了一罐之后,就带着下山,浇他在院子边上新种的银杏树。
“这种树长寿,以后不知是不是会一直在这里。”常安浇完水,站起来,有点感叹。
于穗岁想起自己以前在网上看到的消息,说这世界上的银杏树都是一棵树的后代,不过她觉得这个肯定是谣言。
“没人砍,没人移栽的话,它应该是一直在这里,当然也要它不会生病。”于穗岁道。
树的生命都很长的,比人类的生命漫长很多很多。
常安负手,望着这只到腰间的树苗,“希望它长得高大一点,也做个长命的树。”秋日里,满树金黄,很美。
祝余探出头来,“格格、老爷,时间到了,该修炼了。”
“来了。”于穗岁跟常安的声音重叠。
她修炼是很认真的,要了功法,当然要努力修炼。
李璟突破千难万险,终于是踏出了雍亲王府,打听到了于穗岁的位置,她便带着人上来。
刚开始的激动愤慨,随着上山的路,一点点的消退下去,见着于穗岁山间的小院时,表情已经恢复平静了。
她扶着冬雪的手,站在院门口,等着人过来给她开门。
暗处的人,看着李侧福晋来了,忙下去道山脚下去找负责这里的人。
夭寿了。
这李侧福晋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丫头叩门,等了半边没见人来,只好扬声高喊,于穗岁他们听见了动静,但这是他们修炼的时间,直接当没有听见。
冬雪跳起来看看,只是这院子中间却是没有人,“主子,这看着不像有人在啊。”
难不成是四爷带着那舒穆禄格格一起去了热河,但是这也不太可能,这一路上要快马加鞭的,这舒穆禄格格,看起来并不是很能吃苦的人。
李璟:“再去敲门,实在不开门,就翻进去。”她不信这个舒穆禄氏不在这里。
她打听过,四爷走的时候,只带了几个护卫跟苏培盛,这舒穆禄氏必定是在这里的。
冬雪示意小丫头继续敲门喊话,于穗岁他们直接闭了五感,专注自己的修炼。
小丫头喊了一刻钟后,还是没有反应,李璟叫了人搬来下马时踩的凳子,准备叫人翻进去的时候,隔壁负责修院子的人,看见了,忙过来阻拦。
“这位夫人,这里是私人宅院,请您不要擅闯。”
冬雪上前一步,道:“我家主子乃是雍亲王府侧福晋,这里住着的舒穆禄格格,乃是雍亲王的妾室,我家主子要见她,这是家事。”
李璟微抬脖子,高高在上的看着他。
负责修监督修院子的人,是舒穆禄府中的个一个管事,姓吴,他脸上挂着笑,先给李璟请安,又道:“这是我家格格的私人宅邸,不是四爷的院子,所以李侧福晋,这里那您不能擅闯。”
这里又不是雍亲王府,若是雍亲王府里,她要擅闯这没多大问题,可这里是他们格格的私人财产,这在律法上,属于女子的嫁妆的一种,是合理的,不属于男方的。
李璟脸色一冷,眼神一棱,“四爷将这里送给她了?”四爷从来没有送过她房契。
“这是我们老爷送给格格的嫁妆。”吴管事在嫁妆两个字上声调突然加重。
这四爷住在格格的院子里,本就有些怪异,那个男子是要住在女人的房子里,又不是上门的赘婿。
李璟的脸色这才好一点,只是她今天一定是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