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穗岁这么大动静,这后宫里早就收到了消息,又听闻那大阿哥跪在了御花园里,还是条互通的路上。
惠妃抱着小玉,怒骂一声,“蠢货!”
姑姑问:“娘娘可要去跟璟妃娘娘说一声,这大阿哥也是为人父了,这般羞辱大阿哥,娘娘脸上也无光。”
惠妃拍拍小玉,将它放下,疾言厉色,“我去找璟妃作甚?他那个蠢货愿意丢人那就丢,我这脸早就被他们夫妻二人给败光了,还差这一点。两个蠢东西,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叫他们好好长长记性才是,省得天天到处蹦跶。”
两个人狼狈为奸,她是一点都不想说,要不是那两个蠢人自己撞到璟妃跟前去,能被罚跪在御花园。
姑姑于心不忍,只觉得娘娘是口是心非,这大阿哥是娘娘唯一的儿子了,哪里有不疼的道理。
“娘娘何苦说这些气话,这事若是传出去,也叫大阿哥在朝堂兄弟之间跌了面子。”
惠妃冷哼,“面子值几个钱,叫他好生跪好才是。”他就猜,这璟妃是什么人,他眼睛是瞎了。
皇上自璟妃入宫之后,可还宠幸过任何一个人,去岁那王贵人生了十六阿哥,皇上都不曾瞧一眼,这王贵人着急忙慌的养好身子,可皇上可曾去瞧了她一眼。
如今这宫里的嫔妃,除了璟妃,哪一个能跟康熙单独吃一顿饭的。
如此情况都看不出皇上的态度来,还想去争,他那个脑子就没有那个命。
“姑姑别劝了,我对他们夫妻二人是早就死心了,蠢而不自知,又喜欢画蛇添足的,看了就叫人厌烦。”惠妃做了的噤声的手势,她是一点不想去给他们两个丢这个人的。
御花园离钟粹宫近,荣妃抄着经书,听得宫女说起这事,只是摇摇头,美目低垂,“两个人都是活该。”
璟妃她倒是也见过,是个美人,皇上喜欢得紧,只是这大阿哥跟大福晋,实在不成气候。
惠妃的名声都叫这两人给败坏的遗臭皇室了,俩人犹不知足,还使劲的给惠妃的名声上泼脏水。
要知道,当初惠妃晋封的时候,可是有一句,备资四德之贤,如今再看,谁人还能想起这一句来?
夹在中间的永和宫,德妃又钻进了小佛堂里,跪在蒲团上,想着刚刚宫女的传话,这大阿哥,还是那般荒唐鲁莽。
四福晋跪在另一个蒲团上,她也是听了,只觉得这大嫂怕是感动极了,恨不得以身相代。
德妃捡了一会佛豆,小声道:“你日后离璟妃远一些,她那个脾气,是个大的。”她的梦断断续续的,有自己的 ,有孩子的,也有关于皇上的。
只是零星的时候也能梦见这个璟妃,只是她的不怎么明晰,迷糊记得她是嚣张了一辈子。
可是又觉得自己这么也有些诡异,有时候一个人,有两种结局,所以她也是混乱的。
四福晋手上的动作不停,点点头,“儿媳知道。”她跟璟妃也没有什么见面的场景,不过是逢年过节的时候,或者宫里举行大宴的时候。
只是上一回在皇上万寿节是遥遥望了一眼,那璟妃当真是璀璨夺目。
“你多上点心,老四哪里...”德妃顿了一下,有些无奈,“罢了,老四的脾气,还是不说得好。”
又问:“老四那几个妾室如今都还安分?”那个李氏,后来好像是个侧福晋?
“额娘,您别担心,都是些乖巧守规矩的人。”四福晋对后院的事情是真的很满意,四阿哥宠爱李氏,那也是正常,那李氏性子柔顺,长相娇柔,本就是四阿哥喜欢的模样,这又能哄得四阿哥开怀,是好事。
她跟四阿哥自十岁就成婚,这么几年下来,心里觉得是哥哥,可又要跟他做夫妻,这怎么来都有些怪异,她自觉跟四阿哥这般相敬如宾也是不错的。
德妃听了几回,就怕四福晋是因为四阿哥,才替老四描补的。
“若是有了不守规矩的,你打发了就是。”德妃心里想着,这些都是没有上玉碟的,打发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只盼他们两个夫妻和睦,多生几个孩子才是。
那边于穗岁闲晃着到了乾清宫。
一进大殿,就听康熙阴阳怪气的话:“朕刚刚听说了,璟妃娘娘好大的脾气,直接叫人将朕的大阿哥跟犯人一样压在地上。”她这脾气是越来越大了。
于穗岁上前几步,直接在康熙的宝座上坐了下来,一点也不怕。
“皇上,你那个儿子好生无礼,他蠢成那个样子,真是你的亲生儿子?怕不是被人掉包了?”于穗岁带着点疑惑,看向横眉竖眼的康熙。
康熙瞧她自然舒适的霸着他的位置,用手弹了弹她的额头,“你这脾气,他好歹是个阿哥,是皇子,你就这般直接叫人跪在了御花园里,这人来人往的,明日京城里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样?”
“又说我是妖妃?或是说大清明君怎宠了一个这般目中无人,不守规矩的恶妇?”于穗岁笑嘻嘻的接话,她完全不在意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