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穗岁回去后躺在榻上,只盼这一次不要跟上一回一样,她只想安静的过自己的日子。
春竹端了新的茶来,小声问:“娘娘可是在为皇后的事担心?”皇后娘娘哪里的事,跟她们万方安和没有关系,可是这皇后出事,感觉得利的像是她们。
这不知道流言蜚语又要怎么编排娘娘。
“有一点,你跟程姑姑最近这段时间多看着,别叫人钻了空子。”于穗岁捧着茶碗,合上眼睛,安静的生活过了几年,她不希望有改变。
春竹保证道:“奴婢跟姑姑这段时间一定会仔细约束咱们宫里的人。”哎,刚刚在长春仙馆瞧着,皇上那生人勿近的气氛,她想着皇后这一回,不知道要牵连到多少的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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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隆回了自己的九州请安,直接砸了半个书房。
皇后蠢笨如猪!
李玉守在门口,眼观鼻鼻观心,最后沉默不语,希望皇上砸完东西心情好一点。
书房一团糟之后,乾隆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盯着地上。
皇后竟然会信这样的谬言,不加分辨。
暮色四合,李玉不得不进屋,恭敬的问道:“皇上,可要点灯?”
乾隆声音沙哑,“不了,叫人收拾干净。”说着站了起来,然后袖子一甩,去了万方安和找于穗岁。
于穗岁瞧着坐在床榻上的乾隆,心里一咯噔,这玩意这个时候来做什么,别跟上回一样,又要她退后一步。
乾隆瞧着头发还微微湿润的于穗岁,拿过春竹手上的帕子,声音低沉,“过来,头发没干。”这如今是要入秋了,夜里降温,这头发不干,容易得头疾。
于穗岁乖巧的走了过去,端了个圆凳坐在乾隆面前,看着乾隆这低气压的模样,心里琢磨难不成,皇后那边的事已经查清楚了?
乾隆手上轻柔,“以后可别这样,湿着头发对身体不好。”姩姩她十来年都是单纯天真,皇后却次次紧逼,她都是皇后了,还要如何。
看着那证词,现在静下心来想想,真的是漏洞百出,他不信这么几句似是而非的话,会叫皇后真的气急攻心,进而上了肚子。
所以这里面皇后究竟自己扮演了什么角色,乾隆不想深想。
夫妻一体,帝后和睦,这几个字,乾隆是在他跟皇后身上看不到半点。
于穗岁挪了一下,小声问道:“皇后的事是怎么回事?”
乾隆停了一下,低声安慰道:“跟你无关,我知道的,你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跟姩姩有什么关系呢,她已经够乖了。
打晋位皇贵妃之后,只第一年接受了百官命妇的朝拜,以后再没有过,年节为了不抢皇后的风头,都是自己一个人窝在宫里过的。
她乖巧的,叫他心疼。
姩姩这些年受了多少的委屈,乾隆自己心里清楚,明明想叫她自由自在的,可是还是叫她受了苦。
于穗岁诧异,然后迅速的戴上感激的面具,感动道:“皇上。”这一声无限的柔情。
乾隆听在耳朵里,心疼得无以复加,他的姩姩啊。
于穗岁不知道怎么氛围一下就变成了温情脉脉了,只是感觉对她有利,她就反身头就埋进了乾隆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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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妃那边瞧着令嫔为皇后东奔西跑的,嗤笑了一声,“皇后的人还真是像皇后。”
令嫔,哲妃嘴里呢喃了一句,不过是皇后的狗腿。
舒嫔去瞧过皇后之后,迎来令嫔。
“舒嫔姐姐。”令嫔的姿态放得很低,皇后出了事,令嫔心里慌啊,舒嫔跟皇后是亲戚,这关系天然亲近,她总得为皇后做点什么。
舒嫔头皮一下子就紧了,她怎的不想跟令嫔有往来。
她之前就给自己安排好了自己的一生,生个阿哥,以后出宫养老,不参与宫斗,不跟人拉帮结派。
舒嫔皱眉,客气道:“令嫔好,我还有事,就不留你说话了。”不管令嫔要做什么,她都不管,不参与。
令嫔自然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心里有点难受,确实为了皇后,抬起头来,“姐姐,你亲姐姐是皇后娘娘的弟妹,即便你什么也不做,可在大家认为,你就是皇后的人。”
呵!要拉她上船,舒嫔可不愿意,这宫里的女人,有关系的多了去了,着满蒙联姻,世世代代,这大家仔细一算,都是亲戚关系。
她要是照着祖母的关系算,她还是皇上的亲戚呢。
“魏氏,不要以为这宫里只有你一个聪明人,你要做什么,我不管,可是手伸太长,我不介意砍了!”舒嫔疾言厉色道,后停顿一下,又警告道:“你那破落的魏家,想必还等着你生子晋位,重振门楣。”
令嫔心里一震,舒嫔这是直接撕破脸皮,可她哪里说错了,着皇后好了,大家才更好,舒嫔的姐姐做为富察家的福晋,这跟皇后本就是千丝万缕的关系,这无论如何都斩不断的。
令嫔泫然欲泣,“姐姐,你若是不愿意,就拒绝我就是,何苦牵连我的家人。”自家事自家人知道,自先帝那事之后,她家一下从鼎盛走到落魄,如今只能靠着她,才能有一点可能。
舒嫔难得瞧令嫔装模作样,“这宫里的人,没有哪一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