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听见李玉说高轻鸢过来,还在想是不是为着高家三小姐的事。
等高轻鸢一进来,乾隆直接问道:“可是为了你妹妹的事?”
高轻鸢先行礼,再立在乾隆身侧,道:“皇上料事如神。”先给皇上戴个高帽。
乾隆的目光扫了扫高轻鸢,不说话,端着茶碗,看她要说什么出来。
“皇上,听闻和亲王福晋极有佛缘,我想着五台山有一得道高僧,索性求皇上一个恩典,叫和亲王福晋去一趟五台山。说不定回来了就六根常寂,心如琉璃。”她这不是在给自家妹妹助力,想必高夫人应是极其满意。
乾隆:.....
沉默,乾隆假装喝了一口茶,她这是跟高家真的闹掰了。
高轻鸢眨眨眼,笑着道:“皇上,就一回。”这鹬蚌相争,才不会注意到她。
“只此一回,下不为例。”乾隆点点头,叫她还是将那口郁气发出去,常在心中积着,对身体不好,最后说了一句:“你自己找个理由去说。”
高轻鸢心想事成,眉眼弯弯,眼眸里闪烁着光彩。
“谢皇上!”语气轻快,然后微微福身,“那我就不打扰皇上处理政事了。”见乾隆微微的点了点头,她就干脆利落的回去了。
跟着高轻鸢的姑姑问:“娘娘,这叫和亲王福晋去礼佛,不是给三小姐跟和亲王机会吗?”这新婚燕尔的,又是花一般的娇女,这和亲王即便开始没有想法,这时间一久,机会一多,这不是就有了什么。
高轻鸢笑得神秘,心情极好,“姑姑,和亲王可不喜欢她,加上吴库扎氏可不是个大度的人。”吴库扎氏可是有四个儿子的人,和亲王的儿子可都是出自她的肚子,这吴库扎氏是会允许和亲王有异母之子的人。
说着又看了看和亲王那边的方向,“不是还有个侧福晋。”她给她透露了这么多消息,真的就是想要她简单听她那悲惨的人生故事。
这和亲王的侧福晋可是对和亲王跟吴库扎氏都怨恨的紧,这没了吴库扎氏,那侧福晋能不抓紧时机努力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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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朗气清,秋风高爽,皇太后组织的女眷围猎,也在今天拉开了帷幕。
皇太后:“钰丫头,今个可别莽撞,也别想着争先,你才学不久,一切以安全为上。”昨日听得底下的姑姑来报,说是大公主这几日都超负荷的练习,争分夺秒的,怕是想要在这次拿了个好结果。
可她才学多久,这在宫里的时候,是连箭都不曾摸一把人的,哪里能短时间就成了高手,当自己是宸贵妃,她是天赋异禀,和钰可不是。
和钰点点头,她手酸胀的很,她早知道昨天就少练习一会。
于穗岁换了一身绯红色的骑装,头发就简单的扎了一个辫子,本来程姑姑是想着给于穗岁再戴一顶坤秋帽的,只是于穗岁嫌弃那个东西是个累赘,直接给摘了。
简单利落的装束,才适合打猎。
高轻鸢没有参加,站在乾隆的身边,妹妹就是个样子,永远是那般拥有生命力,那种澎湃的朝气,是她怎么都无法拥有的。
于穗岁骑着一匹大黑马,神采奕奕的向高轻鸢的方向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在一个哨声下,策马扬鞭往山林奔去。
“她总是这般快乐。”乾隆对着高轻鸢感叹了一句。
高轻鸢莫名其妙的瞅了眼乾隆,心里非常的不理解,妹妹不快乐,难不成要哭吗?
这整日这般快乐难道不好?
乾隆:......
仪妃立在乾隆的另一边,耳朵是听见了这话,可这话她是不能接的,她接皇后嫔妃的话,那是没有问题,可乾隆是她的饭票的,她现在肯定是不敢贸然说出一些不合时宜的话。
站在乾隆身后的那些贵人答应们,也是羡慕的看这于穗岁跑的方向。
新贵人瞧着眼热,她本来也可以,只是她如今是皇上的嫔妃,又才得了姑姑的教导,这宫中嫔妃以贞静贤淑为佳,她本就是新人,还是不要出这个风头。
乾隆站了一会,就带着人回去继续批折子了,准备等要结束的时间再出现。
高轻鸢扶着宫女的手,转身就遇上新贵人向她道谢。
“前两日多谢贵妃娘娘体贴,这是我故乡特产,还盼娘娘收下。”
新贵人的声音清脆悦耳,高轻鸢听着心情也不错,只是这东西还是不收了,客气疏离道:“都是照着规矩办事,新贵人不必放在心上。”
说罢扶着宫女的手就离开了。
新贵人咬牙,她示好失败,额吉说,叫她跟宫中的嫔妃打好关系,她一个新人,没有根基,万万不能得罪皇上的宠妃。
高轻鸢对这样的事已经是见多不多了,新人投诚示好,为的是什么,她清楚明白。
仪妃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新贵人,这也是有野心的,只是人选错了,贵妃可是宫里顶顶高傲的人,这新贵人还不够格。
只是她也跟高轻鸢一样,扶着宫女的手回了自己的毡包。
剩余的贵人大应们,一下就做鸟散,没人对新贵人多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