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皇太后又奔回慈宁宫,娜木钟还是颇有闲情逸致的坐在正殿里。
“喜欢吗?”娜木钟问。
皇太后的脸黢黑如墨,娜木钟竟然敢离间他们的母子情分,当真该死。
“娜木钟,你在嚣张又怎样,我始终是太后。”
娜木钟哼笑了两句,“孤家寡人的太后?”她可是知道布木布泰想要什么,当初的哲哲怎么死的,她自己不是心知肚明。
“你说哲哲晚上入你的梦吗?”哲哲为什么没有儿子,这个原因布木布泰不是很清楚。
“你说你,一辈子汲汲营营的,还是不如海兰珠,至少皇太极是真的爱她。”她太知道布木布泰的死穴了,一辈子都在跟她的姐姐比。
可是死了的人,那就是比不了的。
皇太后不说话,看着娜木钟,迟早有一天她会解决她的。
娜木钟站起来,拍拍手,“布木布泰,最近还是收敛一点,毕竟科尔沁也不能给你撑腰,皇后现在都是保持沉默的,还有就是现在没了多尔衮,你也上不了硕塞的床。”以前还能年轻的时候有几分姿色,现在吗,那硕塞能瞧上她。
被侮辱的皇太后咬着牙,她不能再说,只能激怒娜木钟,只能叫她越发的放肆。
“我以后就搬去襄亲王府住了,宫里就留给你自己发挥了。”娜木钟的嚣张是来自于背景,布木布泰的隐忍是来自于她最近几年将科尔沁给得罪光了。
前有废后静妃,她是布木布泰哥哥的女儿,一遭被废幽居深宫,人卓礼克图亲王吴克善亲自来接女儿回科尔沁,她不让。
只能说布木布泰是个蠢货,让人回去后,这不是两全其美嘛。
现在的皇后,也是出自他们科尔沁,可是不太好的是,并非科尔沁现在的掌权人吴克善跟满珠习礼的女儿。
毕竟是侄孙女,这跟着自己的女儿还是差得不是一点半点的。
其实现在皇太后跟顺治的处境真的不是太好,这前有狼后有虎的,还伴随着汉臣里顺治的名声被毁。
其实都是不重要,最重要的就是顺治腿没有百分百的掌握皇权,若是他跟盛年的康熙一样,不要说抢夺弟媳,就是抢夺臣妻,人也会双手奉上。
于穗岁在满珠习礼的安排下,开始了自己的学习之路。
“我跟你阿布要回科尔沁了,你在你姐姐家要听她的话,别使小性子,这里不是在家里。”爱新觉罗氏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就不进宫,要在娜仁家里养着。
不过王爷说,娜仁是敖登的姐姐,肯定会照顾好她,爱新觉罗氏也赞同,毕竟王妃也是这样照顾的她。
于穗岁对于爱新觉罗氏真的是无话可说,她能得满珠习礼的宠爱,凭得真的是那一张脸。
爱新觉罗氏推了推于穗岁的肩膀,“跟你说话呢,你记住没有,有事跟我写信,记得写满文,我不认识汉字。”她满文都是磕磕绊绊的,这汉字,她是一个都不认识。
于穗岁点点头,她知道的,科尔沁那边的姐妹们基本都是睁眼瞎。
还有就是写信给爱新觉罗氏不会有任何的用,毕竟她不是什么时候都记得自己有个女儿的。
“以后嘴巴甜一点,不是谁都像额吉一样,对你有这么好的耐心,要多说话,不要闭着嘴当哑巴。”真是生了个锯嘴的葫芦,十句话回不了一句话。
“好的。”于穗岁一秒张嘴。
絮絮叨叨的说了一个下午,等到满珠习礼一回来,爱新觉罗氏立刻忘记自己要继续说的话,转向了满珠习礼的怀抱。
“你先回去等我,我跟敖登说几句。”满珠习礼拍拍爱新觉罗氏的手。
眼里冒着粉红泡泡的爱新觉罗氏立刻照着满珠习礼的话做。
于穗岁不是很能理解,大美人为什么钟情于一个不修边幅的蒙古糙汉。
“我跟你姐夫说了,叫他有空指导一下你。”硕塞是个厉害的,当初多尔衮都忌讳他,文武双全,是皇室里难得的将相之才。
于穗岁礼貌微笑:“我的钱呢?”不能叫她在人家里白吃白喝吧。
满珠习礼没好气,瞪她一眼,“少不了你的,我每年叫人给你送来,在你长大之前,不要自己单独进宫见太后。”他现在不能说布木布泰是个好姑姑了,她变得太多了,跟以前记忆里的判若两人。
不过也是正常的,在那个位置了,哪里还有什么亲情可谈,说得要得都是切实可行,并且能到手的利益。
“好,若是她请我进去,我就叫姐姐一起?”于穗岁问,这个小世界的孝庄是个超级合格的政治生物,她觉得这样才是正常的。
上位者哪有心思跟你谈什么情谊,不过都是些裹着蜜糖外壳的砒霜。
满珠习礼点头,“我跟你姐夫说了,但凡皇太后请你进宫,他都会去接你回来。”说起这个,他有点肉疼,这些可都是真金白银换回来的。
硕塞可不是什么人善的人,他们是一类人,但愿敖登别叫他失望。
只是这样一想,六七岁的姑娘能搞把顺治的名声搞臭,又叫皇太后跟娜木钟对上,不敢轻举妄动,她的脑子还是值得肯定的,只是这一回走前还是要去见皇太后,看看能不能把布木巴给带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