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尔登布,你说的那生意我跟你合伙可好?”之前听好友说起,她想着自己的钱略有不够,如今她又找自己的阿玛要了一点来。
于穗岁靠在椅子上,抬头望去,撞进明辉漆黑的眸子里,“好啊。”有钱大家一起赚嘛,明辉又是索尼的女儿,这队伍是越发的壮大了起来。
明辉勾起唇角微微一笑,顿时顾盼生辉,于穗岁多看了几眼,果然美人怎么笑都是好看的,“那我明日理了章程给你送过去?”
亲兄弟明算账,这大家都是朋友,为了友谊天长地久还是将利益说得明明白白的好。
明辉端起茶杯做出个敬酒的姿势,“好。”额尔登布就是这样干脆利落,她就是喜欢她这个爽利的性子。
于穗岁的生意业迎来第二个重要的伙伴,她也端起茶杯来了一口。
时间一晃就到了吴良阿成亲的日子,他娶的是阿巴垓的博尔济吉特氏,名叫索布德,岳父是一等台吉。
跟顺治宫里现在的阿巴垓福晋是同一个姓,不过不是同一支。
成了亲的吴良阿乐颠颠的围着索布德转,于穗岁跟着额尔登额和宝音看了不少的乐子。
尤其是那吴良阿带着索布德去逛那花萼相辉楼的时候,于穗岁竖起了大拇指,他到现在都还以为是服侍的人多的酒楼。
一时间,于穗岁不知道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装的不知道。
到了四月,于穗岁就听说静姝跟悫靖大贵妃娜木钟的儿子博穆博果尔定下了亲事。
这难不成注定要走这一遭?
静姝如今订婚后,人也变得更加的娴静知礼,已经给那博果尔绣上了荷包。
丰克里宜尔哈说起这个的时候,嘴巴翘得老高,她们家又不是高攀了那博穆博果尔,犯得着这么上赶着巴结他吗?
于穗岁端着一碗茶,坐在一边看着额尔登额跟丰克里宜尔哈两人咬耳朵,等到晚上她就知道她们说的什么了。
“额尔登布!”索布德挽着宝音的手,跨进小院的时候就在喊,声音清脆悦耳。
于穗岁回:“阿沙(嫂嫂)!”索布德是蒙古女子,说的是蒙语,她的汉语跟满语都是刚刚启蒙的阶段,如今跟着她们一起读书。
“阿沙来我这里坐。”额尔登额招招手,她从第一回见着这个嫂嫂时,看着她的身高她就觉得喜欢,她只比哥哥矮半个头,可她比哥哥小两岁呢。
以后说不定长得要比哥哥高。
索布德放开宝音的手,坐到了额尔登额身边去,这个妹妹她很是喜欢,脾气直接又说话不含糊。
宝音挨着于穗岁坐在另一边,端起刚刚丫头送来的茶,揭开盖子慢慢悠悠的刮着,忽然想起了什么,扭头过去问丰克里宜尔哈:“听说静姝过几天又要开诗会?”
丰克里宜尔哈撇撇嘴,语气带着点讽刺,“可不是吗?我们家的大才女要请皇家的阿哥过来。”提起这个。她今天过来就是要跟大家说,过几天可一定要过去。
宝音扬扬眉,她有些不太理解这静姝,她的书法造诣很高,又读了那么多的书,平日里说起子史经集来,随便说到那里都能接上话,可就是这做的事。
她是一点没有看懂。
她一个满族的贵女,尽是做那女则女训上的事,如今都在京城了,竟然一次也没有踏出过府邸。
额尔登额赶紧岔开话题,“可别说这些事,咱们还是商量等下一个旬休的时候咱们去哪里玩?”今日难得旬休,可偏偏下雨,这待在屋子里也好生无聊。
索布德:“要不我们去京郊的庄子上骑马?”来京城两个多月了,她都没有再跑过马。
大家叽叽喳喳的讨论的时候,于穗岁想着沈平从蒙古回来,带回来的丰厚利润。
想着顺治十年才开始的选秀,如今顺治八年,距离还有两年,这两年她要多多的赚钱。
大家约定好要去那里玩之后,就各自回了自己的院子,于穗岁站在廊下,看着这突然又下起来的大雨。
噼里啪啦的打在屋檐下的树叶上。
“格格,福晋请你过去。”金环道。
于穗岁接过一边小丫头撑开的伞,打着伞进了雨里,她可能猜到了阿林为什么找她。
到了阿林的院子里,果然见着巴度。
“过来坐着说话。”阿林仔细瞧了瞧于穗岁,见她身上没有被打湿,又垂下眼去看看她的鞋子,见也没有水迹,便放下心来。
刚刚才停了的雨,突然就下了起来,她还以为额尔登布要等雨停了再过来。
于穗岁坐在桌子边上,看着巴度端着一个酒杯,慢慢的细品,也不说哈。
过了一会巴度才幽幽地开口,“你什么时候开始做起了生意?”他是缺她钱花了,一个小姑娘,如今才几岁就想着自己赚钱,还跑起了商路来。
“有一段时间了。”于穗岁没说具体的时间。
巴度哼了一声,“我跟你额娘缺你钱花了?”他平日里私下给的钱难不成还少?
阿林也有些不愉,“额尔额布,如今你才几岁,好好读书才是正事,那些生意等你长大了再做不迟。”小丫头才几岁,就做这样的大事,好悬没出事,这一行二十几个人呢,万一出了点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