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皇贵妃散场,于穗岁坐的背都酸了。
回去的路上,于穗岁后悔早上没有坐着轿子来,这霜月跟福星两人,一人扶一个胳膊,她真想把鞋子脱了光脚走路。
宜妃见着,心里暗骂了一句上不得台面。
这宓妃升的太快,身边的人又是皇上安排的,她一时间也摸不清楚这个王氏的底细。
宫中人人都知道的王氏是个汉女,太后哪里也有微词,只是宜妃暂且都按住了。
“娘娘,小心。”谷雨扶着娘娘,娘娘今日穿的平底的绣鞋,可她的肚子尖尖的,想着今日皇贵妃的话,她知道皇贵妃不喜欢娘娘,可是郭贵人的阿哥殇了,是他命不好,跟娘娘有什么关系。
宜妃收回心思,她想着今日皇贵妃看她的眼神,她哪里不知道,可是皇贵妃自己能干净到哪里去。
她只是没有那么尽心的照看,又不是她生的,凭什么要她事事上心。
她姐姐又不是死了,在宫里她又没有拦着,她自己没长腿吗?不知道跑去找太医。
于穗岁穿着高高的花盆底鞋,要把这鞋子给大卸八块的力气,蹬得她脚板心疼。
回了长春宫里,一脚蹬开这讨人厌的鞋子,结果发现康熙坐在榻上。
于穗岁的脸微微的泛起红晕,她这个淑女的形象是不保了。
“皇上怎么来了?”自从知道康熙有点偏心她后,她就随意多了。
康熙拉过她,将她搂在怀里,然后嗅了嗅,才将下巴搁在于穗岁的肩上,“朕怕你几日未见朕,又出什么昏招。”
“皇上乱说。”于穗岁捂住康熙的嘴,她上回真的是意外,她看话本子觉得人家写的小黄诗有感觉,自己抄了一遍。
后来她升职了,霜月提醒她要给皇上备点礼物,她就想着叫霜月在桌上找她平日里的字画,找了两幅叫人绣成香囊给康熙送去。
那绣娘不识字,霜月也认不来几个字,这送过去的东西,到了康熙手里,他立时就过来了,好一顿折腾。
她解释好多遍,康熙跟耳朵聋了一样。
康熙顺势轻咬了一下于穗岁的手,又将她的手拿开,将她双手反剪捉在背后,低下头轻轻的在她嘴上嘬了一会。
“媖媖?”康熙轻唤一声,又低着头在于穗岁的额头上轻吻。
康熙见她红晕展开,脸上一片霞色,心里满足的叹了一口气,将她往怀里按了按。
他知道皇玛嬷有句话说对了,他是真的对媖媖起了心思。
可他是皇帝,江山是他的,美人也当是他的,他不怕自己动情,人皆有私,他为何不能有。
他不会是周幽王。
于穗岁对于这个康熙不太了解,只是这康熙眼睛里的情谊都要黏成饼了,她就是眼神不好也能瞟见一点。
“皇上?”于穗岁推了一点距离出来,她在继续下去可能要被捂死。
康熙也注意到了,自己刚刚的出神差点捂着于穗岁,赶忙挪了挪位置,“我不是故意的,媖媖不要生气。”
说着还故意凑近于穗岁的耳朵,含着耳珠舔了几口。
于穗岁:.....
淦!跟经验丰富的人在一起就是这点不好,能快速的摸清楚一切他们想要的信息。
“皇上,我脚疼。”于穗岁说的可怜兮兮的,还把脚翘了起来。
康熙望去,没见有什么异色,“那我给你揉揉?”她一害羞就转移话题,康熙已经摸清楚了,何况这青天白日的,他也没有想要做些什么。
不过是逗逗她。
于穗岁坐在榻上,康熙叫人将中间的方案给撤了下去,她伸着脚,享受皇帝的马杀鸡。
这还是第一回,真不赖。
于穗岁享受了一回高规格的待遇后,她想要是每天都是这就好了。
不过于穗岁意外的达成了以后不需要穿花盆底鞋走路的愿望。
到了五月,宜妃生了个小阿哥。
这时候宜妃可谓是春风得意,她可是宫里唯一一个有三个儿子的嫔妃,她觉得自己怎么也能升职了。
可高兴没两天,这德妃的儿子胤祚就病逝了。
六岁的孩子,本来已经立住了,这突然去世,德妃心里想了很多。
康熙去看过几回,这宜妃生子的喜事也被冲淡了不少。
于穗岁隔壁的翊坤宫里此时气压低沉,郭贵人早就不和这个妹妹往来,宜妃身边的几个宫女都跪着。
她们也知道,娘娘心里不悦,可这六阿哥夭折,皇上本就有些喜欢六阿哥,这去看德妃也是情理之中,只是娘希望的晋封,皇上迟迟没有圣旨诏书下来。
她们心里也跟着着急,可就是没有一点消息,她们谁敢将手伸进乾清宫里去查探消息。
谷雨劝道:“娘娘,你如今还在月子里头,这月子坐不好以后落下病根,难受的还是娘娘。”她知道,娘娘傲气,可这不是她们在这里难受生气就能解决的。
宜妃靠着床头,神色落寞,她难受的不是这个,她难受的是皇上这一回没有进来看她。
前两回,皇上都进来看过她,跟着她一道用过膳,可她生了阿哥后,皇上只第一天和第五天来了,也是在门外说了两句话,姑姑说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