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可。
但是她到底心疼孙子有伤在身,一家三口又是好不容易团圆。
傅老太太也不留在这里碍年轻小情侣的事儿了,打了个哈欠,面露疲倦。
黎栀半点都没有发现祖孙两人的眉眼官司,她抱着果果低头亲了亲果果的脸颊,抬眸见到傅老太太满脸倦容,忙道。
“奶奶昨晚是不是也没能好好的休息?您快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和三哥呢。”
傅老太太都这个年岁了,可是熬不了夜的。
这才刚刚清晨,想到傅老太太大概是一夜都没睡,才会这个时间守在病房中,黎栀便心生感激。
傅老太太点点头,“那奶奶就先回去了,你们好好的,别只顾孩子,也照顾好自己,栀栀这几天都没休息好吧?你看看这个憔悴的……”
傅老太太心疼的摸了摸黎栀红肿的眼尾,黎栀一双眼睛红彤彤,像兔子。
是休息严重不足熬的,也是哭的。
黎栀弯了弯眉眼,“好,我知道了奶奶。"
她要将果果放下,起身送傅老太太出去。
傅老太太已是起身,按着她的肩膀阻止了。
傅老太太离开,关上病房门,黎栀才想起来旁边的傅谨臣,扭头看过去。
见男人还坐在那里,她不觉一愣。
“你怎么……”
傅谨臣见她总算是想起了自己,一张俊颜上闪过些许委屈道。
“我肩膀疼,不太能脱掉衣服。要不,我叫下护士来帮帮忙?”
男人说着要起身去按呼叫铃。
黎栀岂会听不出他话中的委屈和小小的控诉?
这是一直被忽略,想要她亲自过去关心和照顾呢。
黎栀有些好笑,听到他说他自己脱不下衣服,又觉得不至于。
明明之前在机场在车里,他都还好端端的,行动什么的很是自如。
但她虽然知道他能忍,就是故意装可怜博怜爱呢,却也心疼的不行。
毕竟他是中了枪伤,不能因为他能忍疼,她就不当一回事忽略他,她这样是不对的。
更何况,他受的枪伤还是为了保护果果。
黎栀忙抱着果果站起身,她走到了傅谨臣那边,弯腰将果果放在了傅谨臣的病床上,说道。
“不要叫护士,我亲自照顾你。”
傅谨臣等的就是她这句话,他薄唇微抿,压制住往上翘的弧度,道。
“你要是太累,护士其实也挺细心的……”
黎栀瞪他,“傅谨臣,你怎么回事?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看上了哪个年轻漂亮的小护士了。”
黎栀说着已是站在了男人的身前,手指灵活抽掉了男人的领带。
傅谨臣唇角含笑,硬挺的鼻子动了动在黎栀的身上闻了闻道。
“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酸味?”
黎栀点点头,“没错,我就是吃醋了!以后你的身体我接管了,不准让别的女人看也不准除了我以外的女人碰!”
她语气凶巴巴的,带着几分骄纵。
傅谨臣却听的心中微荡,他再不掩饰俊颜上的笑意,道。
“知道了,我的醋后。”
黎栀诧然,解开傅谨臣的衬衣纽扣,抬起头看他。
“什么醋后?”
傅谨臣挑眉一笑,提醒她。
“忘记你给我的手机备注名称了?”
黎栀自然是没有忘记,之前傅谨臣让她将备注改回成老公,她不肯,给这男人备注了一个醋王。
因为他总是吃一些没必要的醋,比如对南景棠。
但那个备注也只用了几天而已,傅谨臣不知道的是,她已经将备注的醋王,偷偷改成了哥哥。
此刻被傅谨臣提醒,黎栀有些啼笑皆非道。
“醋后太难听了,不准那么叫我。”
她已经将傅谨臣的衬衣纽扣全部解开,又从裤子里将衬衣扯了出来。
男人完美的胸肌腹肌人鱼线都明晃晃的显现在眼前,黎栀心系他肩背上的伤口,加之果果还躺在旁边,因此竟然心如止水。
她正要去拉傅谨臣的右手,想将他的袖扣纽扣也解开了。
然后好衬衣和外面西装外套一起脱掉,这样也不用拉扯两次伤口。
不想,她还没能拉住男人的手,男人便双手抬起圈在她的腰后,轻轻一按将她卷进了怀中。
黎栀下意识的抬手挡了下,小手便结结实实的按在了男人的腹部。
触感很烫,他身上温度比她高了不少。
黎栀愣了下,微微惊吓的抬头盯着傅谨臣道。
“你是不是发烧了?伤口疼不疼,难道感染了吗?”
她担忧又慌张,就要抽手去摸傅谨臣的额头。
只是她的手还没来得及抽离,便被傅谨臣用力的按住手背,结结实实的又压回了腹部。
傅谨臣神情很郁结,很复杂。
尤其是,看到女人除了担忧紧张之外,半点羞涩春情都没有的小脸,他只觉心里哇凉哇凉的。
他甚至都要怀疑人生了,太挫败了,太受打击了。
黎栀瞪着傅谨臣,见男人半天紧抿着薄唇,神情越来越郁结难受的样子,可却一言不发,她顿时更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