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也不用这么吃惊吧……”韩不任犹豫着说：“我们并没有刻意隐瞒这件事，老虎说你应该早就看出来了。今天……今天抱歉。我太紧张了。我第一次出远门，见……这边跟那边不一样，那边我知道没人会害我，但这……我真的很怕。”
“老虎？那边？”姜子楚疑问。
“百里如虎。我们三个。”韩不任解释：“那边……是明新记忆中的世界。”
他看着姜子楚，“你……”他刚开口就没有说下去。他本来想让姜子楚信任楚明新，但想想还是算了。百里如虎说了，姜子楚不能完全信任。按照老虎说的，告诉他这些就行了。
记忆中的世界？记忆中的——世界？！
另一个世界？！
他猛然抬头看向天空的方向，是——那里吗？！那个传说中的……上层世界？
韩不任看着姜子楚，他十分理解这人此刻的不敢置信。因为他当时也是这样。他现在也知道姜子楚现在在怀疑什么。
世界的确是分“层”的，但不是他们所能理解的“层”。他这段时间在意识空间中了解了很多东西，了解到了“次元”、“维度”，据他自己的猜测，他们神话里的“层”，指的应该是这两个东西。而且四“层”，并不是上下摞在一起的，是上“层”包含下“层”。就像三维包含二维，二维包含一维那样。
不过——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猜想。事实可能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因为他在意识空间看到过这么一句话：人类的想象跳不出人类自己的认知。
他也在房间里望向天空的方向。
小说吗？
他闭上了眼，看到了眼前的一片虚无。
楚明新睁开眼。
小说吗……
他勾起唇。
楚招弟，你没写完的，我帮你“写”啊。
但我不能保证是HE还是BE。
毕竟你弟弟的能力你也知道，我尽量“写”，“写”崩了别怪我。
姜子楚观察着身边少年的神情变化，见人脸上那仿佛失去理智般诡异的笑容，他觉得自己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到底怎么回事……
“连强盗手里都没有刀，真是太可悲了。”
姜子楚站了起来，他低头看着这个现在不知道是不是楚明新的人，突然感到身上一阵发寒。
“楚明新？”
“嗯？”楚明新抬头看向姜子楚，茫然地问：“干嘛？”
诡异可怖的感觉消失了。
姜子楚的表情也变得茫然起来。
“你……”
他又正襟危坐地跪坐下来，犹豫着，然后还是问出了口，“你可以让我知道你的事情吗？”
“你可以让我知道你的事情吗？”楚明新将姜子楚的问题又重复一遍。
两个人又没话了。
半晌之后，楚明新开口，“我的事情都不是瞒着你做的，你可以自己猜。但也不是故意告诉你的，咱俩整天在一块儿，我想瞒都不可能。”
几秒钟后，姜子楚回应，“说的也是。有些事情不想说，也瞒不住身边人。”
天色已晚，两人上二楼睡觉。
这小楼一楼是学习和待客的，卧室在二楼。
非常好，还是两张床。
张家侍者们给客人安排了洗澡水和洗澡后要吃的夜宵，然后上来就要扒楚明新和姜子楚的衣服。姜子楚没说什么，配合着让人扒了伺候着洗澡，但楚明新作为一个21世纪的普通老百姓，他享受不了这种高级待遇。
“男的不要碰我——女的，能不能出去……”
听到这话，侍女们被逗得咯咯直笑，她们笑着告诉楚明新，不要将她们当做女人，她们只是侍女，她们只是要伺候客人洗澡，不会做别的。她们只是伺候人的，不分男或女。
听着这些话，楚明新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应对。
“我可以自己洗。”
他说：“我这人有个毛病，洗澡的时候不能有女性。不然我会害羞得昏倒。”
这次侍女们没有再坚持就出去了。只不过她们咯咯咯笑得更大声了。
楚明新进桶里洗澡，就见一边桶里的姜子楚在笑着看他，特别欠揍的一副样子。
“你让女孩子看你的小雀雀，你不要脸！耍流氓！变态！”
姜子楚的脸色瞬间就转绿了。
“你！你的想法很奇怪！”
“可不是吗！咱俩就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姜子楚愣住。他的脸色更加难看起来，因为他知道，对方这不是在比喻，对方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果然还是这么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了。
两人消停，安静洗澡。
楚明新把自己身上洗干净以后，开始重点处理起自己的头发。又被传染上虱子了。一定是被姜子楚这个完蛋玩意儿传染的。
“你们……你们这边真的没有……除掉虱子的办法吗？”
“这个……”一旁等人洗完上去伺候的侍者迟疑着想了想，“我家在西定郡南面有处猎场，猎场山上有温泉，明日小少爷归来，同客人们一道去。那泉水听闻能除虱。我到时再备些水果吃食酒水带去，客人与小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