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新看着小碗里模样邪恶的绿色浑浊液体,浑身一阵恶寒,鼓足勇气,喝了一口。
那绿色液体顺着人微张的唇滴落在地面。
“呸!”
“这是酒还是醋?”
“抱着这个奇怪的东西赶快滚!”
平平缩着脖子抱着罐子又跑了。
楚明新看着手里拿到的酒曲,陷入了怀疑,这种酒曲放他的糯米酒里面弄出来的东西大概率也是酸的吧?
怎么办?
放点盐?
酸咸中和一下?
酸不酸好像也和放水的比例和酿酒的时间有关系?
他要多弄几分,都试试。
经过这好些天的上课,楚明新惊奇地发现一件事,这地方一周就只有六天,一个月有五个周,也就是三十天。他周六不上课,一个月可以休息五天。
这天楚明新休息,就在一边指挥平平和姜子楚干活。把切碎的麦苗下锅煮,煮出糖水开始熬糖。平平熬糖,姜子楚磨面。
楚明新则在一边花式浪费粮食。各种瞎搞。搞坏了就扔。
楚明新拿着姜子楚刚磨好的面粉,就开始兑水搅合,试验让面粉自然发酵成酵母。他想起来了,这种棕白的面粉是全麦面,是可以自然发酵的。不过就是要倒腾好多天。
眼看着自己一点一点磨出来的面粉被人这样糟蹋,姜子楚心里非常窝火。
“君上这是在做什么?”
“少管我。”
楚明新把罐子封起来开始养面,等着面糊发酵。
平平的糖已经熬成褐色快搅不动了,把糖端开,等糖凉点了,楚明新就让平平拉糖,把一团软软的糖拉开,再折起来,再拉开,如此往复。糖也从软软的褐色透明状,变得泛白和坚硬。
“主子,实在拉不动了。”
听到这话,楚明新就让姜子楚过来,两个人一起拉。
最后两个人也拉不动了,那糖就变成了白色的坚硬的一大块儿。
楚明新敲掉三小块儿糖给两人分了,最后一小块儿放自己嘴里,笑容刹那就浮现在他的脸上。
有糖了。这日子就变得有滋有味了。
以后上课不用啃饼子了,可以吃糖了。
他又开始捣鼓用麦芽糖和面粉发酵酵母。
平平和姜子楚对视一眼,心头冒出了同一个想法。
饴糖可以拉成硬的?
反正知道的办法都试试,总能蒙对一个的。
三天后,楚明新成功搞出来了一份醪糟。
不过——
“呸。”
酸甜口的,当调料应该不错。
那么——
用醪糟——发个面试试?
试试,楚明新就没盼着能成功,醪糟发面,他怎么都感觉不靠谱。所以他弄好就去睡了。然后第二天他就发出了疯癫的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天不亡我!”
一个多小时后,三个热气腾腾的蓬松可口的全麦小馒头就出炉了。
因为是试验产品,所以就弄了这么一点点发面。
“馍馍,我想死你了!”
楚明新在馒头上亲了一口,然后一口把小馒头吞了。
再然后,他们理所当然的就上课迟到了。
“为何迟到!衣裳为何又如此邋遢!”
“想起前不久母亲的训斥,心中苦楚,夜不能寐,凌晨才睡下,起来晚了。来时又很着急,又摔了一跤。”
楚明新看着老先生,“原谅我,谢谢。”
老师简直不知道再说什么好。
听到楚明新这样说话,和楚明新已经熟悉一些的姜子楚实在没忍住就笑了一下。
老师见姜子楚笑了,瞬间反应过来。
“君上这是在欺骗老夫!”
从古至今,干老师这一行都有这份直觉,只要学生窃笑,指定没好事!
“天地良心,我没骗你!我要是骗你,我母亲不得好死!”
楚明新赌咒发誓。
老师的脸色瞬间就变得极为难看。
他们开始上课。
早课过后,楚明新去吃饭了,这屋里就剩下姜子楚和那教书的老先生。
“殿下,老臣得到消息,这韩不任想要出游。若殿下能跟着出去,殿下尽快逃去徐徐,老臣安排人接应殿下。”
“我要带着韩不任一同过去。”
“为何?”
姜子楚解下腰间布口袋,从面粉中拿出一块儿麦芽糖,他将糖放在老先生的手心里。
“他知晓我们并不知晓的东西。我要把他抓在掌中。我有许多问题想问他,但现在不是时候。”
“朝中无人不知太后要杀他另立新君,殿下带上他极为危险!莫要冒险!大客复国,仅系殿下一人!冒不得险!”
姜子楚沉默片刻,就说:“我自有计较。”
话说到此,老先生才将目光转到自己手上,“这是何物?”
“饴糖。”
“为何会变成这般?”
“经过反复拉扯,饴糖逐渐变硬。”
老先生把糖放进嘴里,“好东西。但对我们却是无用。”
他扶着姜子楚的胳膊,好言劝诫,“殿下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