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大壮和王桃木着脑袋扭头一看,兰亭手握着鸡毛掸子虎视眈眈地看着两人。
时大壮和王桃不由得颤抖了几下,随后便听到了时元宝兴高采烈的喝彩声,两人木着脑袋转过头去瞪了一眼时元宝,这儿子不能要了。
学会告状了。
嗖地一下,鸡毛掸子呼啸而来。
时大壮和王桃脸上心虚谄媚的笑容挂在唇边刚想为自己辩解几句,在兰亭的冷眼之下噎了回去不说,两人听到熟悉的破空声,连忙从凳子上跳了起来,一手抓着钱,一手四处挥舞着。
“兰亭,你个臭丫头,你还真打啊!老子可是你爸爸。”
“兰亭,别打了,我们才刚坐下,没打多久。”
“哎呦,我的妈呀,疼死我了。”
“别打了!”
时元宝往后缩了缩,小脸有些发白,姐姐打人真的好疼,场中央的时大壮和王桃在如影随形的鸡毛掸子攻势之下,毫无还手之力。
两人龇牙咧嘴的哭喊着,不一会儿,身上就是道道红印,高高的肿起。
榕树之下,只能听到时大壮和王桃两人的哭喊声,两人倒想反抗,但兰亭力气大走位灵活,连片衣角都碰不到。
站在旁边看热闹的村民也看不下去了,有人对着兰亭指指点点,“兰亭,这可是你亲爸妈,你竟然敢打他们,我就不信了,我们大家一起上,还治不了你。”
“就是,一个女儿家家的,这么凶,以后怎么嫁出去哦!”
说罢,有人撸了撸袖子准备过来帮时大壮和王桃两人。
兰亭气定神闲地扫了他们几眼,不过是几个嘴巴上花花的人,她手中的鸡毛掸子狠狠抽在时大壮的胳膊上,“哼,我这可是家务事,你也要插手?”
“怎么,你姓时?”
这话兰亭记得,之前在书里看到过,原本的“兰亭”在时家被时大壮和王桃非打即骂,两人后来迷上了赌博,一输钱回家就打兰亭撒气。
那时的“小兰亭”被打的跑出去挨家挨户的求救,可没一个人伸出手,大家嘴上还说着,“谁家孩子不摔摔打打的。”
“这是你们时家的家务事,我们怎么好管,兰亭,乖,跟你爸妈回去吧!”
“你爸妈就是气头上了,回头就好了,你爸妈还是疼你的。”
说话那人脸红了又白,张了张嘴,对着时大壮和王桃期待的眼神移开了视线,还不忘往后退了几步。
这兰亭丫头打人是真狠,这才一会,时大壮和王桃身上的红印子看的吓人的很。
兰亭打够了,收了手,时大壮和王桃脸上满是泪痕,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面对兰亭的冷眼,颤颤巍巍的站着。
村民们眼神中闪过几丝忌惮和恐惧,兰亭冷着脸一一扫过他们,挥了挥手中的鸡毛掸子,“要是再让我知道谁带时大壮和王桃赌钱,下次,这鸡毛掸子就要落在那人的身上了。”
啪的一声。
一旁的小木凳一分为二,裂成两半。
众人当场噤了声,低头看着脚底,一言不发。
兰亭冷哼一声,觑了一眼时大壮和王桃,“走啊,回家,等我请你吗?”
时大壮和王桃吓得一个激灵,脚步匆匆的往家里走去,身后是兰亭和时元宝的身影,时元宝小嘴还在“咻咻啪啪”的模仿着刚才的声音,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敬佩。
“姐姐,你真厉害!”
“打人特别准。”
时大壮和王桃哽住了,扭头瞪着一双红彤彤的眼睛怒视着时元宝,时元宝往兰亭身子后面缩了缩,两人碰到兰亭的视线,浑身的印子又疼了几分,颤巍巍地转过头,当作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
时元宝做了个鬼脸,嘻嘻一笑。
时家。
客厅。
兰亭坐在椅子上,面前是站的板正的时大壮和王桃,旁边的桌子上是家里仅剩的存款,兰亭看了一眼差点没背过气去。
好家伙,半个月前还有两百块,现在只剩下了六七十块。
她越想脸色越差,眼神更是冷了几分,时大壮和王桃低着头,心中腹诽,他们也没想到啊,明明一开始是赢了的,谁知道怎么这几天手气这么差。
两人悻悻地不敢抬头。
时元宝也气得很,小家伙已经知道爸妈输钱了,还好他今天痛定思痛和兰亭报了信,不然他岂不是以后没钱买糖吃了。
兰亭慢慢将桌子上的钱收拢起来放进荷包里带在身上,时大壮和王桃嘴唇翕动几分,想说些什么最终没有说出来。
她绷着脸,叹了口气,如今她已经上了四年级,后年就要毕业上初中了,这点钱怎么够。
不能让时大壮和王桃在这么混下去了。
兰亭板着脸,心中有了思量,她手指翘了翘桌子,时大壮有着一手不错的木匠手艺,王桃煮饭手艺不错,不然也不能被人家请回去当保姆。
她冷眼瞧着时大壮,沉声道,“从明天开始,一个月之内,给我补上一百块,你们两个一起。”
“不然,就等着挨打吧!”
时大壮和王桃脸色青了青,一百块,说得容易,他们去哪儿弄!
时大壮刚想反驳,就见兰亭盯着他的双手轻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