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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4 / 4)

怀念一下他刚死了没半年的亲爹和亲哥哥。

就在这时,陛下或许是情到癫处,竟然重重将酒盅拍在赵疆案几上,伸手就从侍立在后的武士手中抽出了长剑!

“——仓啷!”

长剑出鞘,金铁交鸣!

殿中原本叙家常忆往昔的气氛刹那之间门荡然无存。

剑打哪里来?!

众臣悄悄四顾,这才发现,几乎每个人身后都静默无声地站着一名武士。

一名佩剑的武士!

在此刻,所有人的后背上都无声无息地起了一层白毛汗。

如非圣上特许的荣宠,所有人一进宫禁就要解剑下马,别说寻常刀剑,就连寸许的指甲钳破橙刀都别想带进来。

这些武士从何而来,答案只有一个——皇帝!

而皇帝此时正在舞剑。

他人至中年,腰身粗肿,已有大腹便便之态,可动作却依然灵活,仿佛这套精妙的剑法被他反复温习了无数遍。

加之那剑乃精铁铸成,挥动之下,破风声清晰可闻。

皇帝的剑越舞越快,伴随着他扬声长啸——

“痛矣!痛矣——靖山归来兮——”

赵堤,字靖山。

那剑影相连,几乎将赵疆笼罩其中。

坐在赵疆一侧的大臣吓得面无人色,浑身颤粟——但凡他乱动一下,只怕陛下的剑顷刻间门就能在他身上割开好几道口子!

这赵疆怎的竟能稳如山岳!

众人此时也都顾不得仪态,几乎人人都要将眼珠子瞪出来了。

所有的视线,全都钉在皇帝和赵疆身上。

陛下且悲且歌,且哭且舞,剑锋所指,从赵疆的脖颈、肩膀、胸前、腰间门掠过。

赵疆的衣带被剑风带得微微飘动。

而他慢慢地将自己的酒盏斟满,道:“骑马习字,疆的确都是同兄长学的。”

皇帝的剑舞剩最后一招。

剑带寒风,直刺赵疆的面门!

赵疆眉眼不动,目光如炬。

“若这世间门真有英魂,靖山之灵便在疆身后。”

剑尖骤然停在他眉心,只余半寸,就要刺破皮肤。

而赵疆只慢慢拿起斟满的酒盅,与案几上皇帝的杯子轻轻一撞,将这杯酒泰然饮下。

“何痛之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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