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耐不住……” 辛夷:“……” 男人妒恨上脑,总是喜欢以羞辱女性的方式来维护自尊。 此时的张巡也是一样。 他寸寸逼近,拳头捏得咯咯作响,“老子也是男人。今日便成全你这贱妇。” 一口一句脏话,骂得辛夷脑门发热。 这个名义上的丈夫真是让她倒尽了胃口,奈何名义便是大宋制度对女子的“桎梏”,也是张巡最有力的倚仗。 她打起精神,冷冷地道:“你不依不饶,那我们就鱼死网破好了。” “死便死。老子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张巡被妒火烧得如同疯魔,嘴里骂咧着朝辛夷扑过去,辛夷冷着脸,挥起棍子便抽在他的身上…… 这么大的力气,可以想见的皮开肉绽,他却生生受了,眉头都不皱一下,冷冷拖住木棍扑上来,将辛夷整个压在榻上…… 高大如山般的男子,让辛夷再次感觉到了身为女子的弱小。 她挣扎、叫骂,踢打,张巡全都听不进去,他拼命地撕扯她,就像是撕扯着自己的自尊,撕扯着曹翊和傅九衢留给他的耻辱…… 辛夷一口咬在张巡的胳膊上。 张巡仍不松手,喘着气冷沉沉地笑,“你是我的,今生今世都是……让你知道……什么是丈夫,什么是你的天!” 辛夷牙齿咬得酸涩,几乎生生撕下他一块肉来。 大滴大滴的汗落下来,在辛夷的额头上,脸颊上。 两个人拼死般搏斗…… 日光穿过微波荡荡的五丈河岸,从窗棂拂进来,照在两人惨淡的脸上。 大汗淋漓,鲜血淋漓。 有好一阵子,辛夷脑子里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木门被踹开的声音才拉回她的神智。 “傅九衢……” 辛夷声音嘶哑的叫着广陵郡王的名字,泪水不争气地落了下来。 那么久,她没有流一滴泪,张巡那样欺负她,她也不曾哭啼,却在看到傅九衢闯入的刹那,哭了出来。 力气用尽,声音沙哑,叫着傅九衢的名字,一声又一声,她像个无助的孩子。 傅九衢心如刀绞。 看到眼前凌乱的一幕,他目眦欲裂,浑身血液逆窜般冲入大脑,没有任何的理智和思考,飞奔上前,一把扯住压在辛夷身上的张巡,狠狠拎了起来,再用尽全力摔了出去—— 嘭—— 一声重响。 张巡方才所有的力气都用来对付辛夷了,也力乏得很,傅九衢的攻击始料未及,蹬蹬后退几步,尚未站稳,傅九衢再次飞起一脚,朝他狠狠踹过去。 砰! 张巡后背撞在墙壁上,发出一道沉重的撞击声,痛得他呼吸骤停,整个人软倒在地上,盯着傅九衢看了好久才缓过劲儿来。 “好。好得很,奸夫淫丨妇!”他喘着粗气,扶着桌几慢慢地站起来,冷冷地剜向傅九衢,笑声比哭还要难听。 “原来是你,原来是你……我的好兄弟。” “行远,你冷静点。”傅九衢看辛夷衣裳凌乱,原本是怒火攻心,但站在张巡的面前,他并不是那么理直气壮。 “有些事不是你所想那般……”傅九衢抿住嘴唇,深吸一口气:“你先消消气,我再慢慢给你解释。” “消气?哈哈哈,你睡我女人,你让我消气?”张巡哈哈大笑着,径直端起桌几将傅九衢掷了过去,声音凄厉地划破五丈河。 “我他娘的杀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