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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心计(1 / 2)

柳懿星的殷鉴不远,虞嫤自然不会主动找抽。

可谁能想到?柳遗直居然亲自来收账,甚至收到她的榻上。

——活脱脱的浪荡下流坯。

“……尚未抄完。”

“哦!”他随口应了依据,忽地话锋突转,“既然尚未抄完,那便继续吧!”

见她好似木桩子似的杵着,柳遗直的双眸盛满了促狭。

“难道!你希望,我夜夜前来督促?”

虞嫤闻言,二话不说奔赴书案。

相比较柳遗直那羞耻的诗作,送走他这尊‘瘟神’,才是最紧要的事情,免得夜夜扰人清梦。

——有了目标后,虞嫤抄书的速度,快得令人眼花缭乱。

柳遗直接过沉甸甸的手抄本时,仍旧觉得不可思议。

只是,相比较她那令人瞠目结舌的抄书速度,那笔走龙蛇的笔韵,却更为难得。

这一手本领,没有十余年的功夫,怕是写不出来!

“你的字体,可曾受过大儒指点?”

虞嫤摇头否认,心力交瘁地指了指正门,送客之意尤为明显。

瞧她忍耐到了极限,柳遗直倒也不准备继续逗留:“赠诗,我过些时日送过来!”

“……不用了,这些手抄本,权当是侄女儿对五叔聊表敬意。”

“那可不行,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柳遗直果断拒绝,走到门口忽地转身,“对了,那件事情考虑得如何了?”

“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对于她的识相,柳遗直颇感欣慰,脸上的笑容更为真挚,甚至破天荒地给出允诺。

“你放心,只要你承认了‘锦仙’的身份,我会想办法护住你的父兄。”

虽是空口无凭的许诺,可虞嫤却瞬间来了精神,声音亦变得娇软动听。

“柳五叔放心,我定然将事情办得漂漂亮亮!”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转变,柳遗直倒是没有丁点不适,反而状似无意地轻笑。

“你们虞家姐妹倒是有趣的紧,柔弱的柔弱,莽撞的莽撞,却都是为了目的,敢于以小博大之辈。”

送走了柳遗直,虞嫤先是去了红裳的房间。

见她睡得昏昏沉沉,没有丁点苏醒的征兆,便知被人点了睡穴,上前替她掖好被角。

离开红裳的房间后,她顶着悬空的冷月,在屋檐下静默地望着虞晚的跨院。

——眉头时而紧缩、时而舒缓。

翌日清晨,红裳不停地在虞嫤面前念念碎,对于她反常的作息深表怀疑,一度觉得身体出现了问题。

“姑娘,我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虞嫤受不了她的唠叨,将话本放在一旁,“你去瞅一瞅阿晚,生病的人应该是她那模样!”

经她这么一说,红裳瞬间闭嘴。

她刚才去见了晚姑娘,憔悴的脸色宛若白纸,风都能将她吹倒。

就在主仆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唠嗑时。旁边的跨院,忽然传来虞晚疯狂的嘶吼声。

“柳承嘉,你想逼死我是不是?”

虞嫤闻言神色大变,利箭似的赶到虞晚的跨院,一脚踢开房门。

“你们在干什么?”

屋内狼藉一片,虞晚握着染血的金钗,死死抵着脖颈。

而前来发威的柳承嘉,看到虞嫤却像是看到救星一般,声音更是夹杂着天大的冤屈。

“我可没动手,是虞晚先动的手,我的手还被她划破了!”

虞嫤瞥了一眼柳承嘉的手掌,冒血的划痕确实是金钗所致,倒是虞晚,肉皮都不曾擦破,脖颈上的血亦是金钗所染。

许是虞嫤的到来,起到了增威助势的效果。

虞晚的气势比之前更盛,瞥向柳承嘉的眸光,夹杂着彻骨的冰凉。

“你若是想抬那小贱人进门,我今日便在这里血溅三尺。”

“你……刁妇!”

柳承嘉挥着衣袖,愤懑无比地离开跨院;虞晚则一把扔掉金钗,极为嫌恶地擦了擦手。

“我还以为,你真要自残呢!”

“我又不傻!”虞晚唇角翘得极高,眉目间尽是欢愉,“我对付不了他娘,还拿捏不住他?”

在聪明人扎堆的柳家,柳承嘉算得上愚蠢。

可愚蠢也有愚蠢的好,就像这一次,他压根瞧不出,是她想要齐柔的命,而不是自己的婆母!

“阿姐,我想要齐柔的命!”

虞嫤搀扶的手蓦然一顿,眸间隐含疑虑:“你昨晚假寐‘逃脱’我的询问,今天怎么又想说给我听了?”

“我这不是担心你责怪我嘛!”虞晚扯起她的衣袖,可怜兮兮地道,“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柳承嘉的女人不少,你为何偏偏想要了齐柔的命?”

“我和柳承嘉是政治联姻,他答应过我,长子一定会是我所出。”虞晚像是想到了什么,笑得眼泪都快要飙出来,“我相信了,可他却失信了!”

虞嫤不禁想到初来柳家时,虞晚因为给通房灌堕胎药,被柳老夫人禁足的事情。

“阿姐,我不是容不下一个妾生子,我只是容不下被背叛的誓言!”

有那么一瞬,虞嫤似乎读懂了虞晚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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