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悠悠走进教学楼,王歌轻车熟路地走进属于心理学院的楼层,随意扫了两眼,找到了顾盼烟上课的教室。
最开始他来找顾盼烟的时候,还会特意看一看顾盼烟的课表,看看她在哪上课。
现在他都熟悉了,就懒得再去看课表,反正就那几个教室,挨个找也找得到。
顾盼烟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左边是她的室友,右边则是一个空位置。
她穿着简单的短袖衬衫,下半身是淡蓝色牛仔裤,长发随手扎成马尾。
简单的穿搭,却只让人看一眼便移不开眼睛。
此时,她抬头看着黑板,似乎是老师讲课的内容对她有所启发,时不时会低头思考些什么,黑色中性笔灵活地在纤细修长的手指间转动。
王歌看着她,不自觉地露出笑意,趁着老师不注意,悄悄溜到了顾盼烟身旁的空位置上坐下。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空位置,不是因为这里恰好没人坐,而是顾盼烟特意给他留的。
王歌经常自己旷课,然后跑过来陪顾盼烟上课。
最开始的时候,他偷偷溜过来,顾盼烟的身旁常常会没有空位,他只能去和顾盼烟的室友商量,让她们给自己腾个位置出来。
后面,王歌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顾盼烟身边开始变得空旷起来。
好像无论什么时间、无论上什么课,无论在哪间教室,顾盼烟的身旁都会有一个空座位。
或左侧,或右侧,方向不一定,但永远会有。
顾盼烟从来都没对他说过她给他留了位置,他也是在许多次偷偷溜过来发现都有空位之后,觉得自己运气不可能这么好,才逐渐意识到这件事。
不是什么轰轰烈烈的大事,只是很简单的双向奔赴。
顾盼烟可能也觉得这不是什么值得言说的事,也就懒得告诉王歌。
但这件事却实实在在地让王歌心情愉悦,恨不得对烟宝说一万遍我爱你。
顾盼烟不像他一样,时时刻刻把情话挂在嘴边,顾盼烟几乎没有对他说过情话。
但王歌却总能从她的行动中感受到爱意,这是比一万句我爱你更能让人心动的情话。
——扯远了,回到现在。
王歌熟练地坐到空位上,小声喊她:“烟宝”
顾盼烟“嗯”了一声,对他的到来并没有感到多少意外。
倒是顾盼烟的室友看到他,笑着跟他小声打招呼:“王大校草来啦?”
王歌就笑着跟她们点点头。
“校草”自然是玩笑话,更类似于一个绰号。
这段时间以来,王歌基本也和顾盼烟的室友们混熟了,互相开开玩笑之类的是常事。
只是,那个跟王歌打招呼的女孩刚回过头去,王歌就听到了她得意的对其他几个女孩说:
“怎么样,我就说王校草今天会来吧,我赢了,得你们请客了!”
王歌:“……”
他转头看向顾盼烟,问道:“她们这是在打赌?赌我会不会来?”
“嗯。”
顾盼烟转着笔,随口道,“她们从昨天就开始赌了,只是昨天伱没来。”
王歌:“……”
“那你有参与么,烟宝?”
“当然,我每次都赌你会来。”
王歌一脸感动:“真的啊?”
“假的。”
顾盼烟懒散道,“我懒得参与那种无聊的事情。”
王歌:“……”
他捂住心口,一副受到伤害的样子,“你居然骗我,我好心痛,感觉我的人生没有希望——唔?”
他话还没说完,顾盼烟就趁着他张嘴的间隙,往他嘴里塞进去了一个长条状的东西。
“什么东西,这不会是毒药吧?你要毒杀亲夫?”
“对,毒药。”
顾盼烟白了他一眼,随手也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
奶糖而已。
见状,王歌趁着老师不注意,偷偷抱住她,把脑袋靠到她身上,满脸的感动:“我误会你了烟宝,原来你是想和我殉情。”
……这有什么好感动的?
让他抱了一会,顾盼烟伸手推开他,“老实点,别打扰我上课。”
“哦。”
王歌老实下来,只是拉着她的手。
顾盼烟就换了另一只手,继续转笔。
她的室友们看着他们,只觉被喂了一嘴的狗粮,晚上都可以不吃饭了。
连打赌打赢的那个女生脸上也没了笑容。
好在,被喂狗粮喂的多了,她们倒也习惯了。
很快,这堂课进入尾声。
有一说一,王歌本来是想和烟宝一起学习心理学的——必须声明,这可不是他心虚,他只是觉得,一起学的话,烟宝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的话,他就可以用有教无类】的能力去教她。
嗯,他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但一节课下来,他就光记得老师在说,什么脑电波,什么睡眠,什么梦境,除此之外半点也没能听进去。
心理学不是研究心理的么?怎么还研究上大脑了?
王歌在心里吐槽。
下了课,顾盼烟一边将书装进包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