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丰吉明在县里上夜校,同事们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有一个同事主动表示他要每天骑车回县城,可以顺带载他一程。丰吉明没有推辞,说着感激的话,想着以后找机会再回报他。
人与人之间的交往啊,不能怕欠人情。
只有你欠我,我欠你,相互的交往才会更多,彼此羁绊才会更多。这样你来我往,关系网才会越织越密。
至于搬家的事情,夫妻俩又和二老摆过了。
他们从利弊出发,各个方面细细的分析了一下,讲得透透的。
看得出来,两个老人也是有些意动。但或许是故土难离,他们迟迟没有表态。
丰吉明也不着急。
总会同意的,不是吗?
再不济,那就搬出杀手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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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上午,刘国庆背靠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百无聊赖地抖着腿。手里捏着一张《雁江晚报》,等着取片子。
TMD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谁会料到设卡检查,竟会真的遇到流窜犯?
原本这事儿也轮不到他,谁让他没事儿不回家,还在办公室瞎琢磨卷宗呢。
想着昨晚凌晨发生的事,他不禁一阵后怕。
为了姑娘失踪案,这几天刑侦组忙的是焦头烂额。这事拖的时间太长,社会影响恶劣,上头已经下了最后通牒,限期本月内破案。
迄今为止,已经有三个姑娘失踪了。
第一个是在一年以前,有个寡居老太太前来报案,说自己上夜班的女儿失踪两天了,厂里打电话询问为什么没来上班,老太这才知道,然而通过走访勘测,均无结果,那姑娘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成了悬案。
第二个是在两个月前失踪的。姑娘的同事约好了第二天一起去逛街,结果左等右等不见人,于是找到家里也没人,人就这样无缘无故人间蒸发,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第三个姑娘是在上周星期天晚上失踪的,也是没有目击者,没有凶案现场,凭空消失。
前两起案件,公安局本是当做简单的失踪案来处理的,可类似的案件连续发生了三起,尤其第三起案件的受害人是县委某常委的亲戚。管政法的副县长压力极大,责令公安局限期破案,以平民愤。
刑侦大队上上下下都忙起来了,决定三案并成一案。杨局甚至放话说,只要谁破了这个案子,下月省里进修的名额就是谁的。
反正名额只有一个,大家都暗暗较劲儿,不如让他们自己去争,谁能干就谁,不偏不倚,省得偏向了这个,得罪了那个。
刘国庆通过比对,发现这三个姑娘的共同点只有一个:她们都是面容姣好的未婚女青年。
如果她们只是失踪了,那她们又去了哪里?
如果说她们被害了,那凶案现场在哪里?尸体又在哪里呢?
如果是同一个凶手作案的话,那三个女孩之间必定有某种联系。
到底有什么联系呢?
刘国庆卷宗快翻烂了,小黑板上写了又擦,却毫无头绪。
他太想要这个去省里的名额了,谁都知道去培训班意味着什么。所以哪怕夜深了他还是不舍得回家,也许多待一会就有了灵感也不一定呢。
正在这时,洋县公安局接到邻县的协查通报, 有一个才从监狱里放出来的人,释放当天回家,就把送他入狱的邻居一家七口全部杀死,手段极其残忍。
事发后,他沿着国道逃窜,有迹象表明,他现在极有可能已逃到洋县境内。
事态紧急,公安局接到电话后,迅速组织现场警力行动起来,再请求交警部门的部分警力支援,混编后在县城各出入路口设卡,避免这个穷凶极恶的犯罪嫌疑人进入洋县城区,危害公共安全。
所以,刘国庆就当仁不让被抓壮丁了。
快十二点了,刘国庆打着哈欠问一个交警要了一根烟,站在路边有一搭没一搭地抽着,等着收队。
突然前方“突突突”驶来了一辆手扶式拖拉机。拖拉机手戴着厚厚的雷锋帽,穿着棉大衣,戴着手套。
看到有警察挥手,那个老实汉子哆哆嗦嗦的停了车走下来接受检查,异常配合。交警们对车子和人一番检查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于是挥手让他离开。
可在他转身上车的时候,在旁边的刘国庆鬼使神差地瞟了一眼,看见那人正撩起大衣往车上坐,后腰的衣服被什么东西微微顶了起来,同时,他的鼻子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
刘国庆大喝一声:“那谁?你站住!”
那人一顿,随即飞快挂档驾车逃窜。
刘国庆飞身上车,用力去掰手扶式拖拉机的扶手,想逼他停车。旁边的同事见状也拿出警棍拔出佩枪,呵斥那人停车。
那人恶向胆边生,从后腰上拔出一柄薄刀,劈头就朝刘国庆面部砍去。
刘国庆硬生生往后一仰,那人改劈为刺,刀尖深深刺入刘国庆左胸,刘国庆心中顿感不妙,一阵剧痛袭来,眼前一黑,双手一松啪嗒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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